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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情况不妙,她转身想往包厢走,一条曲起的长腿不偏不倚拦在她去路上,南晚吟侧目看去,男人坐姿懒散倚靠玻璃护栏,嘴里咬着根烟要笑不笑盯着她看,打火机在手里把玩,熟练翻转的动作与当初递给她房卡时如出一辙。
汪越眼底含嘲,声音戏谑凉薄,“去哪啊,不留下来叙叙旧?”
“汪先生,出来时没打招呼,沁雪还在等我。”她企图以此提醒汪越不要忘记她的事是裴泽州在管。
“汪先生?我记得第一次见面,是你主动一口一个汪越哥的。”
裴泽州亲自出现他还忌惮些,眼下只她一人,搬出谁来都不管用。
他汪越霸道专横惯了,看上的女人还没有得不到手的,都不嫌弃她土气,居然还敢跟他耍心眼,一边接下房卡一边又让裴泽州来压他,世上可没这么一本万利的好事。
碰不上便罢了,自己撞上门来就怨不得他记仇了。
南晚吟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又慢慢松开,“汪越哥,裴沁雪真的在等我,太久不回去她会找来。”
汪越饶有兴趣欣赏她的挣扎,半点不留余地道,“裴泽州的面子我给,裴沁雪不行啊,你搬错人了。”
有他在前刁难,宗淮早已把对裴泽州的恐惧抛却脑后,一心想教训她,“南晚吟,你当谁傻?泽州哥碍于沁雪的缘故帮你一回,你就能一直拿他当挡箭牌了?再见面能不能认出你都是问题,还指望他能次次为你出头?”
南晚吟脸色一白,在这里遇到两人,她孤立无援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寄希望于多拖延些时间碰上同学帮忙通知裴沁雪一声。
她说过宗淮的事算欠人情,有困难可以找她帮忙,只要她肯,求动裴泽州出面不难。
四周光线足,令她那张精心打磨过的脸充分暴露在汪越视线中,与初见时的土气简朴不同,现在的她宛若脱胎换骨,在他眼里够得上清纯水灵,只站在那里就足够楚楚动人。
汪越掐灭烟,不由舔了舔唇,原本五分的报复欲成了十分的志在必得。
算他当初看走眼,不过也无伤大雅,人终归还是他的。
扫一眼摩拳擦掌的宗淮,他语气淡淡,“你回包厢去,别让人出来打扰。”
“哥?”宗淮始料未及,他原打算跟在汪越后面给南晚吟些教训,就是得罪裴泽州也有人在前顶着,可现在却要被打发走。
汪越半眯起眸看他一眼,要笑不笑的脸上笼着层阴云,耐心所剩无几,“还不走?”
宗淮便不敢再多话了,起身看南晚吟一眼,压下不甘回了包厢。
长廊坐的人不算少,烟酒气混着香水钻进鼻息,汪越缓缓起身,步步逼近,南晚吟的视线也跟着一点点攀升,随着他不断靠近,身上不由自主感到一阵寒凉,脚下忍不住后退一步。
若说初见的汪越是笑面虎,还披着半层人皮,这会儿眼色幽暗阴鸷的他便彻底去掉了伪装,只剩彻头彻尾的狠戾和讥诮。
他一字一句,讥讽嘲弄,“南晚吟,你玩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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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是假的又怎样,赶在陈誉凌拆……
汪越抬手按在她肩上,后退的动作因此受阻,南晚吟在心底告诉自己不能慌乱,他这种人越是反抗越是兴奋。
“汪越哥,之前的事我给您道歉,我有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清楚,您身边美人如云,我充其量只算绿叶,不敢生出妄想。”
“少拿这一套来敷衍我,求我帮忙的时候可没人逼你,不都是你心甘情愿的吗?怎么转过头就求上裴泽州来回绝我,利用完了就翻脸不认账,南晚吟,你当我傻吗?”
扣在肩上的手用了几分力道,南晚吟神色痛苦,蹙眉解释,“那天在包厢我身处绝境孤立无援,是您心善开口解了困境,我心里一直记着汪越哥的好,怎么敢利用您。”
她眼中滑下泪来,顺着下巴滴在他手背,灼热湿润,“您大概不知道我自小生活在福利院,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费尽千辛才有机会来到京市上大学,陪您一回是小,可我怕自己心生贪婪,日后会因这一段露水情就自以为在您这里有了几分特殊,更怕会不自量力生出纠缠的心思。”
“于汪越哥您来说是多了桩麻烦事,于我自己便是失了本心,我身后没有亲人可以依靠,能有今天全凭肯踏实勤勉的努力,可若与您有了交集,我怕自己往后就只想着走捷径了。”
她声音凄泠,一番君若皎月妾如萤辉的吹捧自贬,令汪越的愤怒消弭大半。
他饶有兴趣审阅着眼前人的姿容,自比绿叶实在是她谦虚了,她的模样虽不比明艳美人一眼带来的惊艳,却胜在冰肌玉骨,出水芙蓉般纯美动人。
火气消下,汪越态度也不再咄咄逼人,升起怜爱之心,“怕什么,我不和你玩一夜情,今后跟着我,房车钱都不会少给你,就算我腻了要跟你了断,该给的补偿也包你满意。”
他抬手扼住她下巴轻抬,蛊惑引诱,“普通人努力一生都未必能拥有的,我全都能给你,就算失了本心又怎样,我愿意给你捷径走。”
他冷眸望进眼底,饶有耐心等她回应,倘若识趣,之前的错便抵消了。若是让他察觉出分毫敷衍应付,那她就该尝尝什么叫悔不当初。
南晚吟觑见他眼底戾色,深知此时是绝对不能惹怒他的,抵在他指腹的下巴微点,唇瓣动了动,“汪越哥肯这样说我就放心了,今天不早,同学还在等我,明天我再联系您怎么样?”
汪越嗤笑一声,手上用力,在她下巴留下一道红痕,“放跑了你,明天还抓得到人吗,还是又打算去寻裴泽州帮忙?南晚吟,我耐心有限,你最好识趣。”
心中打算被他戳破,南晚吟只觉背后发寒,怪自己不该出来,老实待在包厢里也碰不上这豺狼。
她强迫自己镇静下来,越是危机时刻越不可以自乱阵脚,放缓声音问,“那您想怎样呢?”
“呵,”他指腹向下描摹,轻缓划过脖颈,不偏不倚正点在她锁骨中间,“跟我走。”
说完松开钳制,整个人还向后退去一步,留有足够空间给她选择,反抗或是顺从。
南晚吟僵在原地,她想直接拔腿逃离,只要跑回包厢,汪越总不至于在人前强行带走她,可又明白这所谓的选择不过是饮鸩止渴,他怎么可能轻易放她离开,怕是在等她自投罗网。
“嗯?”见她沉默不语,汪越睨来一眼,轻哼发问。
“您要带我去哪?”
“放心,不会耽误你和同学回去,只是找个清净点的房间,我们好好聊聊。”
他的聊聊自然不会单纯,到手的猎物临阵脱逃,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当然要成倍讨回来。
汪越伸手做出邀请,眼底是志在必得的讥笑。
南晚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