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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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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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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光,是那么的柔和,渐渐地穿过阳台,从窗户边蓝色窗帘的缝隙里渗出来,曾经有个人告诉我,当一束光穿过层层障碍,透过黑暗去见你,这时候光就拥有了形状,而“他”是我生命中的那束光。
    她说这是丁达尔效应的浪漫,我也只是笑笑作罢。作为一个文科生对这个不是很感兴趣,但还是知道“当丁达尔效应出现时,光就有了形状,你出现时,心动就有了定义,爱情便有了模样”。
    曾经已经变成了曾经,不知道是对已逝的时光念念不忘?还是过去的人呢?真傻,付嫣嫣你真傻。
    今天是付嫣嫣为数不多,在周末上午就起床了的日子,看着芸芸雷打不动地赶往图书馆,小心翼翼地,生怕吵醒了睡梦中的我们。
    其实,永远吵不醒不想起来的人,而我付嫣嫣就是其中一个。
    “先好好享受一顿难得的早餐,图书馆是不想去了,就找个空教室自习吧!”
    图书馆是个学习的好地方,可是有的时候却会感觉安静到压抑,偶尔醒个鼻涕,都会觉得是种罪恶,也许是时候要向心如止水的芸芸学习了。
    小笼包和煎饺搭上豆浆是付嫣嫣早餐的标配,但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匆匆忙忙吃两口,不像今天这般悠闲,坐在食堂里来一碗皮薄馅多的馄饨,和着一小张鸡蛋饼,满足。
    从食堂去往教学楼的道路旁,一边是满地金黄的银杏叶,留下几近光秃的树枝,还有几片叶子在风中漂摇,也许是它最后的倔强,是清冷中为数不多的暖色调。而另一旁的则是一年四季的绿色,毕竟南方的樟木四季常青。
    新生、凋零,凋零、新生,周而往复,我们这一群群青年人不也是这样,奔跑、跌倒,跌倒、爬起,在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血性里呢,涅槃新生?
    齐思原想了很久,还是拨通了那个在通讯录里尘封已久的电话,看着备注:公主殿下,不由得出神。
    没想到开口说出的竟是客套的那句:“近来可好?”
    “好啊,好得很,我天天潇潇洒洒,反正也没人管我,难为你还想起来有个妹妹!”
    “你、我……”电话两端诡异的同时陷入沉默,也许是有天使经过吧!
    嘟~嘟~
    显然电话那头那个炸毛的小姑娘恼羞成怒,像只刺猬一样扎人,也许只是想保护受伤的自己,想到这里,不由得同情起那个小姑娘,未经他人苦,而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同情她呢?
    付嫣嫣看着坐在石椅上的齐思原,竟然神差鬼使地躲在绿化里旁偷听了起来。偷听这种事情我付嫣嫣不是第一次做,但偷听被抓到还是第一次。
    被挂断了的电话,那句“抱歉”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这样静坐着,齐思原周身萦绕着一种低气压,有痛苦失落的挣扎,有一瞬间,付嫣嫣觉得他和曾经的自己很像。
    仿佛时间过了很久,久到蹲地腿都麻了,踩断树枝的咔嚓声,在寂静的小树林显得格外突兀。
    “付同学,有什么事?”
    “老师好!我没事、没事,我……我路过。”
    “路过?你信吗?”
    好吧,我也不相信,但我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就魔怔了。
    齐思原的脸在付嫣嫣眼里不断放大,紧张,不安,“偷听不犯法,你别打我!”
    “呵~”付嫣嫣耳畔响起一道声音,“害怕?偷听的时候怎么就不怕?”
    付嫣嫣觉得耳朵很痒,浑身鸡皮疙瘩,汗毛都竖了起来,还好这样的尴尬并没有持续太久,齐思原从旁边走了,毕竟付嫣嫣觉得和齐老师也不熟。
    其实,付嫣嫣更喜欢一个人独处,偶尔散散步,读读闲书,没人理会我脑海中的浮想翩翩……
    秋天清冽的空气里,也隐藏着一丝丝的燥热。
    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寝室里聊起的八卦来,我的芸芸大人高冷而不失温婉,作为生物系的大学霸,还研究病毒学,我以为能让她上心的只有学习,没想到还有八卦的一天。
    “咱们计算机老师真帅,我和嫣嫣吃晚饭的时候还遇见了他!”
    “呃,芸芸,颂颂说她下午看到你和齐老师在一起,还送了你一个礼物?”
    “嗯,我妈托他送过来的一个项链,不过,我觉得是我堂哥喝多了,让他带过来的。”
    “这么说,你们认识?”
    “算认识吧!”
    我们围在一起,挪好椅子,架起桌子,上面放着几瓶蜜桃乌龙茶,就等芸芸开始她的表演了。
    “虽然我堂哥跟他算是好基友了,但我跟齐思原不熟,也就比你们多见了几次面而已,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们吧!”
    “那他有女朋友?”
    芸芸想了想,“我也不知道,这是他的私人问题,我也不好问,是吧!”
    洗耳恭听,只等芸芸道来。
    “他妈妈叫何媛,就是咱之前计算机老师何暖的姐姐,爸爸叫齐恒,齐思原还有个妹妹,两兄妹一个跟爸爸姓,一个跟妈妈姓,齐思原、何思君,不难看出他们父母感情很好,也确实是这样。
    他一直是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优秀、努力、聪明、上进,我听说他是个数学天才,在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上还得过金牌。妹妹何思君是个热衷于建筑的小天才,很小的时候就参加了什么设计比赛以第一名的成绩进入了决赛,在但后来好像是听说手受了伤,被迫弃赛了。
    后来,他们家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父母闹矛盾了,原因我也没听说过,他妈妈带着妹妹去了英国,他也从家里搬出来了,分崩离析只在一夜之间。”
    看着三个入迷的吃瓜者,似乎意犹未尽,“再然后……我就不知道了。”
    “这么可怜?”
    “其实吧,我觉得还好,毕竟都快成年了可以自己养活自己。”
    “妹妹还小呀!”
    “走吧走吧,当故事听听,我洗澡去了”
    别人的事情听起来是故事,而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是事故,没有人生来坚强,只是在某个瞬间让自己假装很坚强,然后,伪装就成了一种常态,高冷、低气压也许只是自我保护。
    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教学楼门口,今天就好好学习!
    命运这种东西,谁也说不准。那就做好当下的事,让将来回首往事的时候,少一点遗憾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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