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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IF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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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IF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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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在听见宁培言压抑的喘息声时,邢暮先入为主,以为对方是到了发热期。
    毕竟没有特殊情况,宁培言这种男人觉不会主动联系她。
    得知真实情况,空气沉默了几秒,邢暮只留下一句。
    “等我。”
    宁培言说了声谢谢,可是通讯已经被挂断。
    夜雨连绵不绝,邢暮刚洗完澡,发还是半干的,她没来得及吹干,随手拿了伞和外套出门。
    两人住的很近,挂断通话的十五分钟后,女人撑伞下车,按照宁培言给的单元号找过去,只是边走边蹙起眉。
    一个很老旧的小区,不光设施陈旧,连停车位都空空荡荡,时间不过十点,小区大多窗户都是黑的,没几个亮着灯火,看起来很死寂沉沉。
    这里的住户不是都搬走了,就是习惯早休息的老人。
    看起来不是一个好住处,那男人为什么住在这里。
    单元门的锁已经损坏,邢暮毫无阻碍的推门进入。
    因为下雨的缘故,楼道里散发一股淡淡霉味,楼道里没有灯,昏暗陈旧,好在alpha的夜视能力不错。
    路过脱落斑驳的墙皮,邢暮抬脚朝地下室走去。
    很快,邢暮知道宁培言为什么给她打电话,崴脚不是主要原因。
    男人被误锁在地下室了。
    *
    一栋单元楼有二层地下室,每层十户储藏室,对应单元楼的每户人家。
    宁培言住在八楼,储藏室恰好在地下二层,今天难得下班早,他就打算将地下室存放的杂物收拾出来。
    门是单扇铁门,宁培言收拾时一直是敞开门的,但是他没想到,雨夜的风很大,随着一阵对流,空旷的地下室蓦地发出巨响。
    他还没反应过来,转身就见铁门被牢牢关严,撞了几下也没撞开。
    更要命的是,这种老旧的地下室只能从外侧开门,宁培言怀里握着钥匙,神情从惊慌到茫然,然后开始呼救。
    很不幸,宁培言处在地下二层,这栋楼住户很少,刚搬进来不久的男人也没有邻居的联系方式。
    脑子飞速旋转后,宁培言决定自救,铁门上方有一扇30*50的窗户,勉强能容纳一个成年人通过。他体型单薄,身为omega柔韧度还不错,便打算翻窗户出去。
    狭小昏黑的地下室扬起灰尘,这里的灯坏很久了,照明工具只有终端。好不容易找到梯子,结果因为年久失修,就在宁培言开窗户时,木梯一侧直接断裂。
    男人疼呜一声,狼狈摔坐在地上,小腿擦过粗粝的梯子边缘,脚踝更是传来火辣辣的疼。
    在发现自己站不起来时,宁培言心间沉了一大截。
    坏事成双,就在他因疼痛颤抖时,终端光亮熄灭,屏幕闪烁着低电量提醒。
    雨势似乎越来越大,外面炸响雷声,在地下室里听着像打鼓声,也像鬼怪在地下室走动,发出古怪的狞笑声,
    恐怖故事的开端。
    宁培言缩了缩肩身,呼吸都屏住,黑眸惶然无助。说出来可笑,他是一个成年人,但此刻独身处在黑暗逼仄的地下室里,也不免产生害怕的情绪。
    怎么办。
    男人心跳的很快,他再度试着扶墙起身,奈何还是不行,疼痛使他出了一身冷汗。
    宁培言想起邢暮,他名义上的alpha,她住址离这里很近。
    可是这么晚了,会不会打扰她。
    不知抱着什么心态,宁培言拨通邢暮的号码。
    *
    邢暮走到底下二层时,阴暗潮湿的霉气扑鼻传来,隔着老远就听见男人的呼吸声。
    紊乱粗重,似乎很紧张。
    斑驳铁门被敲响时,呼吸声立刻停止,男人发颤的声音传来,“……是邢长官吗?”
    “是我。”邢暮看着门锁。
    隔着铁门,女人的声音模糊,宁培言终于松了口气。
    太好了,有人来救他了。
    吸了一口气,宁培言打算强撑着站起来,“邢长官,我把钥匙扔给您,您从门外帮我、”
    话语被迫打断,随着厚重的咔哒声,还有令人牙酸的长久嘎吱声,铁门被打开了。
    “不用钥匙。”
    女人的声音逐渐清晰,身影也出现在宁培言身前,淡淡出声解释,“没锁死,只是卡住了。”
    宁培言抬眸,瞪大的黑眸愣愣看向邢暮,又看向铁门。
    没锁死?那他刚才怎么推不开。
    与此同时,邢暮也垂眸观察着宁培言。
    阴冷狭小的地下室里,男人穿着一身浅色居家睡衣,坐在积灰地上,那双漂亮的黑眸望向她,唇瓣微启,睫毛颤颤,看起来脆弱又美丽。
    像被囚在地下室等她拯救的雨蝶。
    目光往下扫去,扭伤的脚踝肿胀明显,在嗅到什么后,邢暮神情立刻严肃起来。常年在军部,她对血腥气比旁人更敏感。
    “你受伤了?”邢暮蹲在宁培言身旁,抬手拉开他裤腿。
    果不其然,男人光滑的小腿侧,此刻覆盖着手掌长的血痕。
    邢暮看向一侧的木梯,伸手探过去,好在伤口上没有木刺,只是单纯划伤,伤口不深。
    宁培言忍不住嘶了声,伤口被按住的感觉令他疼的发颤。人一旦发现自己受伤,之前忽视的疼意会立马翻涌上来,男人说话的声音都在抖。
    “抱歉邢长官,这么晚麻烦你过来,我不知道门没锁上,刚才真的没打开。”
    “没事。”邢暮说着将裤腿放下,“门在外面被卡住的,你被关在里面当然打不开。”
    “那个......”宁培言抬眸,黑漆漆的眸子看向邢暮,看起来很可怜,“您能扶我起来吗。”
    一个脚踝肿胀,另一个小腿隐隐抽疼,宁培言自己实在站起不来。
    邢暮没应声,而是干脆利落将他打横抱起来,宁培言比她想象中轻,就是身子僵的厉害
    ,快绷成石头了。
    邢暮垂眸轻声提醒,“放松,抱住我,不会摔了你。”
    宁培言紧张吞咽唾液,手掌避开邢暮半干的发,虚虚搂住她脖颈。
    地下室很阴暗,alpha的步伐很稳,也很温暖。
    隔着两层衣服,女人体温清晰传到他身上,宁培言忍不住咬住唇,在地下室待了一个小时,他身上冷的厉害。
    alpha的怀抱都是这么温暖吗,还是说,只是邢暮的怀抱是暖的。
    邢暮垂眸扫了眼,她能感受到怀里Omega逐渐加快的心跳声,男人冰凉的指尖偶尔会蹭在她脖颈上,很快蜷起来。
    还有一股很淡的青草气传来。
    邢暮没想太多,只以为是他沐浴露或洗发水的香气,直到进入电梯,那股青草气骤然明显起来,而且有愈发浓郁的趋势。
    女人步伐一顿,颇为惊讶的看向宁培言的腺体,干干净净没有咬痕,也没有抑制贴。
    是信息素的味道。
    宁培言也意识到,他羞愧的垂下头道歉。
    “抱歉,出来的太急,我没有贴抑制贴。”
    宁培言不在发热期,信息素不会诱起邢暮的欲望,只是面对一个在自己怀里不断释放信息素的男人,每个alpha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这太像一种无言的邀请了。
    “你别太……”犹豫了瞬,邢暮选了个中立的词,“别太激动。”
    宁培言羞耻闭眼,没再开口。
    和老旧的楼道不同,宁培言家中很干净,不到六十平的屋子,他收拾的井井有条,装修简约而温馨。
    邢暮将男人放在沙发上,扫过客厅内大包小包的行李,挑了挑眉。
    “你这是?”
    宁培言诚实道:“收拾东西,准备搬家。”
    邢暮拿来医疗箱,正欲给宁培言处理伤口,闻言看向对方,“搬家?”
    宁培言嗯了声,他觉得自己最近很倒霉,辛苦完成的项目被截胡,房东要收回房子催他离开,今天还被关在地下室,短期内估计要拄拐杖走路了。
    邢暮手中动作未停,她抬起Omega的小腿,擦干那片血痕,用消毒药水清洗,感受着男人因疼痛颤栗,他脚踝纤细,腿肉掐着很软。
    一切结束后邢暮才开口,“找到房子了吗?”
    “还没。”他打算先搬同事家里住一阵。
    “那搬我那去吧。”
    邢暮将棉签丢进垃圾桶,语气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话,就和她邀请宁培言结婚那天一样,淡然的仿佛不是自己的事。
    宁培言看向邢暮,黑眸带着惊讶与慌乱,“不不,邢长官,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说了,你可以叫我邢暮。”邢暮再次开口,“在婚姻存续期间内,同居应该才是正常夫妻的生活方式吧,我有照顾你的责任和义务。”
    望着邢暮的眼眸,宁培言忽然说不出拒绝的话。
    来时空手来
    的(),走时抱回去一个男人。
    宁培言打着伞②()②『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邢暮在将他塞进副驾后,回身取了行李,大包小包堆满后座。
    “不会打扰你吗?”车上,宁培言还是忍不住问。
    “不会,住在一起也方便。”邢暮回答的很快。
    方便,方便什么。
    宁培言下意识摸了摸后颈,上面已经贴上抑制贴,他今晚确实有些失态,可能是因为发热期要到了。
    想到那个场景,男人面色有些凝重,又有些发烫。
    医疗器材店还开着,车上又多了一副轮椅,住进邢暮家后,宁培言请了半个月的假居家办公。
    家里莫名多了个男人,邢暮本以为会有些不习惯,但意外接受的很好。
    宁培言生活习惯很健康,早睡早起,说话轻声细语,除了吃饭时会坐轮椅出来,其他时候都窝在客卧办公。
    有个这样的Omega,似乎也不错。
    想起那天信息素的味道,女人眸底情绪深了深,替行动不便的宁培言盛了饭。
    “谢谢。”男人不好意思笑笑,好看的双手捧住饭碗,他吃饭时也很安静,从不说话,娴静又温柔。
    宁培言身上的睡衣有些宽松,其实他每次伸手夹菜时,邢暮都能透过衣袖看见一些春色。
    白皙的胸膛,很漂亮的颜色,晕色很浅很小,很青涩。
    邢暮没提醒宁培言,在她看来,两人已经结婚了,早晚都要坦诚相待,如果宁培言提出要求,她随时都能标记对方。
    于是,某天早上,邢暮在收到宁培言的转账时,神情还有疑惑。
    她敲开客卧的门,扬起终端,“你在干什么?”
    轮椅上的男人眨了眨眼,一脸认真,“是轮椅的钱还有这段时间的房租和餐费,谢谢你收留我。”
    邢暮一噎。
    她把宁培言当Omega,宁培言把她当什么,房东吗。
    感受到alpha似乎有些不悦,宁培言急忙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最近太麻烦你,有些过意不去。”
    “宁培言,我没有向伴侣收租的习惯。”邢暮声音有些冷。
    钱被退了回来,邢暮走后,宁培言还在怔愣,他发现自己摸不清对方的意思。
    邢暮不是厌恶这段婚姻吗,又为什么说这种话。
    也许是白日被alpha刺激到,那天夜里,宁培言又一次陷入发热期。
    男人紧紧阖眸,额角鼻尖满是汗水,面上是不正常的潮红,口中喘着粗气,从睡梦中醒来时,他下意识绞紧双腿,抬手去够床头的抑制剂。
    摸了个空,宁培言迷乱的目光才清醒一瞬,这是在邢暮家,抑制剂没有带回来。
    浓郁的青草气溢满整件屋子,唤醒房子的女主人。
    房门被推开,邢暮看着床上抱紧被子轻轻摩擦的男人,在她进来后狼狈止住动作,然后跪坐起身,湿漉漉的黑眸望向她。
    “请……标记我。”沙哑难忍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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