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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瓷听到他喊自己名字,故作不解。疑惑地问:“阿淮想和我说什么?”声音又绵又软,裹挟无尽魅惑。苏瓷眉眼如斯,身体继续靠近,高挺的鼻梁抵在他脖颈。头顶上方的水晶灯发出昏黄的光。打在两人身上,仿佛给他们镀了一层隔绝外界所有的结界。苏瓷呼吸间喷洒的热气,全部都落在他脖子上。温淮颂凸起的喉结难耐地滚动记下。眸底闪烁着欲/望的火光。“釉釉,我好难受……”温淮颂压着嗓音,低沉的声音扫过耳际。引诱着苏瓷犯罪。“那我要怎么办呢?”苏瓷笑的一脸无辜,像是一朵不识人事的花骨朵。可她的动作,将她出卖。在他腹肌上的手,一路往上移动,学着他那晚的动作。有意无意扫过红点。另一只手,仔细描摹过他能媲美娱乐圈顶流的脸。意外发现,他左边眉毛下,藏着一颗褐色小痣。在她动作下,温淮颂呼吸越来越沉重。温淮颂忍无可忍,摁住她乱做的手。“釉釉,可怜可怜我……”苏瓷还是装不懂,“阿淮,你怎么了?不热怎么冒汗了?”她手掌覆上他额头,“也没有发烧啊。”温淮颂额角冒汗,呼吸更重。显然是忍耐到了极点。苏瓷逗他玩的正开心。还想装装无辜说点不痛不痒的话。温淮颂便是一个倾身把人压在沙发上。细碎的吻,如同春日里疾驰而来的暴雨,朝她扑去。苏瓷双手让他单手攥着,举至头顶。紧闭牙齿被舌尖抵开。彻底失守。苏瓷无力反抗,任由着温淮颂胡作非为。腰间的衣裳,掀起到胸上。温淮颂唇瓣下移,用嘴唇丈量她每一寸肌肤。在灯光下,苏瓷好似一朵该开未开的花苞,让人强行催开。茶几上包里的手机突兀响起。苏瓷身体紧绷。她人躺着动弹不得。温淮颂看她紧张的样子,骨子里的坏透出。仗着手长轻而易举把她手机拿出来。来电显示姜溯。他嘴角玩味的笑意更深。“阿淮,别接。”她软声祈求。可温淮颂是会听话的人吗?“为什么不能接呢?”他滑过接听,打开免提。在苏瓷惊恐的目光中,姜溯声音传出。偌大的客厅里,他的声音被无限放大。“釉釉,你不在家吗?”苏瓷想回应,温淮颂的吻再次落下。像是和她较劲似的。他感受到她脱力。松开她被束缚的双手。温淮颂空下来那只手,落在她胸前。来回揉弄。苏瓷咬住他唇,才不至于溢出暧昧的声音。温淮颂吃痛放开她。许久没得到回应的姜溯再次出声。“釉釉,你不在吗?还是出事了?”他语气里罕见有几分着急。“釉釉,听到回复我一下。”苏瓷“嗯”了声,掐着大腿回应。“我在,你有事吗?”“我助理推荐一家餐厅,说是很对味的本帮菜,我想着你喜欢,定了位置等我晚上下班去接你一起吃?”无事献应勤,非奸即盗。苏瓷心知姜溯和她吃完不是好事,可当下她也没法掰扯。温淮颂也听到他的话。他贴着她耳朵道:“舅妈怎么不答应舅舅呢?”苏瓷眼眸放大。他没回喊她舅妈,准没好事。果然,下一秒。他手就顺着她马甲线线条一路朝下。苏瓷心脏倏地颤动。“阿淮,你想我怎么样?”此时,苏瓷不想认输低头也不能不低头。温淮颂停止手上动作。薄唇轻启:“答应他。”苏瓷不晓得温淮颂是什么心思。她走投无路。凡事都要顺着他来。苏瓷抿唇,不知如何开口。温淮颂手穿到裙下,马上就要触碰到最后的防线。苏瓷没忍住嘤咛一声。手机听筒离得很近,这声嘤咛顺利传入姜溯耳中。“釉釉,你怎么了?”苏瓷咬住唇,不敢吱声。“釉釉?”姜溯关切的声音,在温淮颂听来格外刺耳。“舅妈,你怎么不答应呢?”“嗯?”温淮颂的低语,像极了恶魔的低语。让苏瓷身体止不住颤抖。他是个看似正常的疯子。“我没事让小猫咬了下,你把地址发我就行,没事我挂了。”苏瓷说完,示意温淮颂挂电话。他举起位置,不高也不低。恰好是苏瓷触碰不到的。得到想要的,温淮颂顺从挂断电话。手机让随意扔在厚厚的地毯上,声响几乎吸透。温淮颂捧着苏瓷的脸。漆黑的眼瞳直勾勾盯着。“现在釉釉可以配合我好好接吻了?”言罢,灼热的吻将苏瓷淹没。苏瓷被迫接受他的吻。身体倏地悬空。等她反应过来,已然是衣衫凌凌乱地躺在床上。温淮颂眼底猩红。握住她的手。一点一点靠近热源。*苏瓷驱车去赴约姜溯时,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发抖。想到方才的事,火烧云爬上脸颊。他那些鼓励的情话,还在耳边回荡。苏瓷甩甩脑袋,将那些无法言述的画面甩开。车上,姜溯又打来电话。“釉釉,你出门没有?要不要我来接你?”“在路上,你先过去点菜就行。”姜溯说好,“你注意安全。”“嗯,我知道。”苏瓷挂断电话,随手点开个博客。讲的是张爱玲的故事。苏瓷高中时代还挺喜欢看张爱玲的书籍。很有内核,也能学习到许多优美的语段。对于需要写作文的高中生来说,是至宝。苏瓷脑海里,除了温淮颂的荤话外,还有别的。比如说,陆心安在旧金山的几年里,有个非常在意的爱人。这个爱人患有严重的心脏病,一直等待心脏移植。可始终没有拿到心源。这次回来,为的也是从姜溯处,获得人脉。再比如说,姜溯知晓她母亲家族内幕。如此说来,此事和姜家是脱不了干系的。只是,没有证据。苏瓷不能血口喷人。想着想着,她开到目的地。是一家预约会员制的餐厅。门童看到人来,主动上前去为她泊车。苏瓷和前台说了姜溯的名字。服务员带着她走向大厅角落,姜溯定好的位置。“来了。”他起身给苏瓷拉开椅子。“怎么想到请我吃饭。”“我们是未婚夫妻,我和我未婚妻吃个饭,也不行?”苏瓷嗤笑。说的像是那么回事。“你直接和我说更好,我不想思考那么多。”“如果什么都瞒不过你。”姜溯给她倒酒。“釉釉,我记得你认识《PM》女性先锋杂志的主编对吗?”狼尾巴露出来了。《PM》只采访各个行业的翘楚,能做灯塔的女性。很显然,姜溯是想让陆心安得到采访。只要上了《PM》的女性,在事业道路上,就没有走的不顺的。姜溯可真是用心良苦啊。“我不喜欢陆心安,你觉得我会开口吗?”苏瓷看着他笑。那笑容甜美勾人,晃了姜溯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