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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个空军飞行员端坐在教室里，等待顾教授前来授课。
当顾璟瑞走进教室的时候，一向纪律严明的飞行员学生，发出了轻微的骚动。
顾璟瑞将书本放在讲台上，环顾四周，看到三十双眼睛齐刷刷地望向他，他反倒有些紧张了。
不为别的，以往他教授的班级，无一例外都是男多女少，甚至一个班级都看不到一个女生。
而这三十个空军飞行员，全都是二十来岁的女孩子。
她们是通过层层选拔，严格考核，由航空航天学院挑选出的华国第一批女飞行员。
今年国庆，她们会开着国家自主研发的歼敌战斗机，接受领导和人民的检阅。
除了实践课程，这些女飞行员也要学习理论课程。
她们的授课老师原本是顾知昀，但是顾知昀临时接到了一个国际学术交流会的邀请，飞去国外作报告了。
因此这两周的时间，由顾璟瑞代课。
课程的内容其实不难，都是一些基础理论，顾璟瑞有些发愁的是，怎么和三十个女孩子相处。
因此他有些不自在。
“同学们，由于老顾教授出国讲学了，因此接下来的两周，由我这个小顾教授来给大家代课。”
顾璟瑞说完，这节课就正式开始了。
“全体起立！”一个清脆响亮的女声喊道。
三十个女飞行员齐刷刷地站起来，鞠躬道：“老师好！”
“同学们请坐！”
学生们都坐了下去，刚才喊“全体起立”的女生还站着。
“顾教授，我叫曹清墨，是这个班的班长，希望可以帮助教授，管理好班级！”
女孩子留着一头齐耳短发，眉眼俊俏，秀气中透着一股子英姿飒爽，像极了披甲上阵的花木兰。
顾璟瑞的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了几秒钟。
不知怎么的，他的心跳突然有点快。
“好的，曹清墨是吧？我记住了，请坐吧！”
曹清墨鞠了个躬，坐回了原位。
课程进行得很顺利，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里，学生积极和顾璟瑞互动。
她们本就是学霸中的学霸，素质非常高，学习态度又极为谦逊和端正。
整个上课的过程中，顾璟瑞觉得自己一直被一双明亮的眼睛注视着。
他忍不住和曹清墨对视了好几次，如果不是他的错觉，那么这个姑娘一直在看着他笑。
下课铃声响起后，顾璟瑞在黑板上写了一个电话号码。
“这是我办公室的电话，上班时间大家有问题可以随时和我联系。”
说完，他没有多作停留，就赶着去上下一节课了。
留办公室的电话号码，是顾知昀交代的。
因为身为老父亲，顾知昀早就预料到，如果不给这些女孩子一个联系方式，她们会在下课后一股脑地冲上来，问东问西，问到你头大为止。
顾璟瑞前脚一走，女孩子们就炸了锅。
“小顾教授好帅啊！你们有没有发现，他和老顾教授长得好像啊！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刚进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老顾教授年轻了二十多岁呢！”
“听说他才二十七岁，二十七岁都已经是博士生导师了！他的学生好多都比他的年龄大呢！”
“他还是神州飞船研究团队里的带头人呢！有消息说就在这一两年，神州飞船就要上空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人家父亲就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航天院院长，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太爷爷，都是科研大佬，要么研究航空航天，要么就是研究核动力，小顾教授这是一脉相承，青出于蓝了。”
“哎，只可惜没能和他单独说上几句话，你说我去给他要签名，他会给吗？”
女孩子们讨论得热烈，只有曹清墨没有加入。
她将那串电话号码工工整整地写在了笔记本上。
两周的课程很快就结束了，顾璟瑞还应邀参加了一次实践课程。
就是看这群巾帼英雄实操训练。
而这群女飞行员的教练，恰好就是顾璟瑞的舅舅——沈志安。
安子早年间就参加过国庆大阅兵，开的就是顾知昀参与研发的歼敌战斗机。
现在安子已经是空军的团级干部了。
派他来给第一批女飞行员训练，足以见得国家对她们的重视。
“瑞瑞，你来了！这样的场面你应该不少见了，待会多给点指导意见！”
顾璟瑞紧张地环视了一下四周，小声道：“舅，你别叫我小名了！要么叫我小顾，要么直接喊我大名！”
瑞瑞一听就是个小屁孩的名字，他上了初中之后，就不愿意再外面被人喊瑞瑞了。
安子还没回答，顾璟瑞身后就传来了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
曹清墨恰好从他身边路过，调皮地眨了眨眼睛道：
“瑞瑞老师，你的小名好可爱呀！”
顾璟瑞：“……”
他竟然被一个学生给调侃了，颜面何存！
安子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也别太在意，我跟你说实话，不在课堂上的时候，这些女娃子都没把你当老师，你比她们也才大了四五岁而已，都是同龄人，那天我还听见她们讨论你有没有女朋友呢。”
顾璟瑞：“没有！”
安子嘿嘿一笑：“你跟我说没用，对你感兴趣的是她们。”
顾璟瑞发愁地捏了捏眉心，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二十三岁就完成了博士学业，也是在二十三岁这一年，他登上了讲台。
自此，对他示好的女学生就不计其数。
但是他有自己的原则，绝不会和学生谈恋爱。
问题也就此产生了，在他这个领域，本就男多女少，和他有着相同成就和地位的女人，大多比他大很多岁，甚至都是他的阿姨辈，奶奶辈。
因此，他都二十七岁了，也没找到合适的对象。
虽然父母对他的婚姻没有过多干涉，但是他也知道，父母着急着呢。
训练开始后，顾璟瑞站在高台上观摩。
半天的训练下来，他发现曹清墨是一众优秀学员里最出类拔萃的。
她的沉着，冷静，坚定，心理素质远超于常人。
顾璟瑞忍不住多注意了她几眼。
父亲说过，神舟号这一两年就要登上太空了，以后，会有更多的宇宙飞船登上太空，国家也在不断地选拔，储备太空航天员。
顾璟瑞觉得曹清墨就是个很好的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