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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人没有，全程铁青着脸倒是真的。
陈医生亲自煎的药，端到李灵的嘴边，李灵歪着头看了一眼陈医生：“是你，你怎么来了？”
“我不想来，是你爸爸请我来的。”
“哦。”
她病了之后，气色一直很差，原本的大眼睛因为胃口不好吃不下东西瘦了之后显得更大，深陷的眼窝陷得更深了，说话总带着几分气若游丝的味道。
王某某把一楼的房间腾出来给了他们。
二楼有她的住房，还有一个房间给了杨小北，杨小北这些天一直都守在这边，跟连长表示小灵好些之后带她回边陲。
守着小灵要照顾她的一直是陈医生。
王某某观察了几次之后，终于忍不住了，她并非好奇宝宝，事关自己爱的人，以及爱的人的爱慕者：“陈医生，真的不近女色？”
相处久了之后，王某某会发现，杨小北有的时候说起谎来也是面不改色啊，该死的男人本性！
“嗯。”
“看起来他对小灵很特别。”她没打算放弃，继续刨根问底。
“医者仁心。”杨小北端正地坐在沙发上，王某某在他的影响下，坐得那叫一个端正。她打断了他的话，“找住，我说的特别，是眼神。”
“他的眼神里有柔情。”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情如何，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很正常。”
“别卖关子。”
“陈医生跟李灵是有婚约的。”
这下，更云山雾罩了，“跟他有婚约，然后她又喜欢你？杨小北，你的魅力还真是散发到了四海八荒。”
“我已经是家室的人，不管多少人对我有好感都跟我无关。”他低着头，一直在敲打着键盘，王某某侧头看了一眼，没看明白，专业术语，书本上才有的东西。聊天的时候都在学习的人真tm的变态。
王某某还想说什么，她的头开始发晕，看着天花板都在旋转，然后，然后，她起身冲向卫生间，对着卫生间呕吐起来。
头晕呕吐还能被传染？
她扶着墙从卫生间出来，杨小北倚在门口担忧地看着她。
她摆摆手：“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我去床上躺一会儿。”
教师行业，一个学期里从开学病到学期结束的都大有人在，她就常常见到有个办公室里一群年轻的小姑娘一天抱着中药罐子调理身体的，一学期都在嗓子痛的比比皆是，像她这种偶尔出现头痛头晕还想呕吐的，可能是累着了，没休息好。
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能康复了。
她躺在床上，没一会儿睡着了，睡着之后的她眼珠子还在动，她梦见了很多人，她跟他们说话，跟他们一块出门旅游，坐在椅子上的她闭着眼睛，有液体从头上掉下来，她没在意，接着，有更多的液体掉下来，凉凉的，掉在她的手臂上。
她有些烦躁。
抬起头，上面什么也没有。
低下头，又有液体掉下来，她摸了摸脑袋，头上湿漉漉的。
然后她醒了，醒来之后她的头更疼了，像要炸的那种，她按了按两侧太阳穴，在外面倒了一杯水，怎么没看到杨小北。
“杨小北？”
没人应她。
会不会在楼下？
她下楼，轰，后面有一双手推了她一把，她从楼梯上滚了下去，然后，她看到地上有一摊血。她昏死过去。
有一只手摸着她的脸，她的额头。
王某某睁开眼，还在自己的房间里，刚才那个从梦中醒来实际上还是在梦中，杨小北听到她大喊大叫，进了她的房间，这时候的床上的王某某出汗太多全身都已湿透，王某某惊魂未定地扑向他怀里：“吓死我了。”
杨小北轻轻拍着她的背：“别怕，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