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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宁自然明白怎么做才能长治久安,于是通过牛旅长结识了陕西、四川和湖北的各路军政大员。
然后苏宁不出所料的把守备团升格为守备师,而苏宁也是变成了实打实的师长。
南京总统府会客厅内,苏宁正襟危坐,眼角余光打量着这间融合中西风格的豪华厅堂。
红木家具上摆放着德式座钟,墙上挂着孙中山手书的“天下为公”,侍从们穿着笔挺的西装却留着传统的平头......
处处彰显着这个过渡年代的特有风貌。
“何师长,久等了。”
一个温婉的女声从侧门传来。
苏宁连忙起身,只见宋美龄一袭墨绿色旗袍,款款而入。
她身后跟着的正是蒋介石,一身戎装,目光锐利如鹰。
“委座好!夫人好!”苏宁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蒋介石微微颔首,在主位坐下:“听说何师长在陕南搞得有声有色?风雷镇守备团被你训练得比中央军还精锐?”
这话听着像夸奖,实则暗藏机锋。
苏宁不慌不忙,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属下不敢当。只是尽忠职守,保境安民。这次特地带了件小玩意,献给夫人赏玩。”
宋美龄好奇地接过锦盒,打开后不禁轻呼一声....……
里面是一块晶莹剔透的女士腕表,表盘上镶嵌着细钻,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这是苏宁从空间世界里精心挑选的百达翡丽古董表,在这个年代堪称无价之宝。
“这......太贵重了。”宋美龄爱不释手,却故作推辞。
“夫人过谦了。”苏宁微笑,“此表名为日月同辉”,据说是瑞士匠人耗时七年打造。属下粗人一个,哪配得上这等雅物?唯有夫人这般风华绝代的人物,才与之相称。”
蒋介石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没想到这个地方师长如此会来事。
他轻咳一声:“何师长有心了。听说你在陕南剿匪有功,还自筹军饷,不向中央要钱?”
“报告委座!”苏宁挺直腰板,“属下在风雷镇搞了些小生意,略有盈余,不敢劳中央破费。此次前来,除汇报工作外,还想请示在陕南建立几个民生工厂,以实业救国。”
“哦?”蒋介石来了兴趣,“详细说说。”
“是!委座。我......”
“嗯,很不错!听说你还是宾夕法尼亚大学的高材生?”
“委座!我是宾大建筑学专业毕业的!本来想着回国建设国家,却是没想到接连遭遇横祸,没办法之下只能拿起刀枪保卫风雷镇,另外我是一名地道的陕西人,所以一直都想发展家乡的工业。”
“嗯,辅堂,你很好!你真的很好。”
“卑职必定在座效死。”
“哈哈,好!陪我一起赴宴。
“是!”
上海外滩,一栋新落成的西式大楼前车水马龙。
门楣上“复兴银行”四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门前站着身穿制服的印度门卫,气派非凡。
顶层办公室内,苏宁站在落地窗前,俯瞰黄浦江上往来的轮船。
身后,来自汇丰银行的英国经理汤姆森正在汇报:
“何先生,按照您的设计,我们已吸纳存款三百万大洋,放贷两百万,准备金充足。只是......”
他犹豫了一下,“这种‘储蓄保险‘制度,是不是太超前了?万一发生挤………………”
苏宁转身,用流利的英语回答:“Tom,trustme.在西方也许超前,但在中国恰逢其时。老百姓最怕钱庄倒闭,我们承诺保本保息,他们自然趋之若鹜。”
汤姆森耸耸肩:“您是老板。不过江浙财团那边......”
“今晚和平饭店的宴会,我会亲自会会他们。”
当晚,和平饭店宴会厅内觥筹交错。
苏宁一袭白色西装,游刃有余地周旋于各大钱庄老板和外国银行代表之间。
“何师长年轻有为啊!”浙江兴业银行的张董事长举杯相敬,“只是银行这行当,光有钱不行,还得有人脉和信誉。”
苏宁微笑:“张老说得极是。所以晚辈斗胆提议,我们几家组成‘银行同业公会,共享信息,互相拆借,共御风险。”
众人面面相觑,这在美国叫“银行联盟”,在当时中国金融界还是新鲜事物。
“何先生这提议……………”张董事长沉吟道,“倒是有几分道理。只是具体章程..…………”
“章程我已拟好。”苏宁从侍从手中接过一叠文件,“诸位过目。另外,为表诚意,复兴银行愿率先存入五十万大洋到同业基金中。”
这一手大方之举顿时赢得满堂喝彩。
谁也不知道,苏宁空间世界里的黄金储备,足以买下半个上海滩。
风雷镇郊外,一座新建的工厂正在举行开工仪式。
红绸剪断,鞭炮齐鸣,工人们欢呼着涌入厂房。
“何师长,你这三秦纺织厂规模不小啊。”SX省政府李秘书长摸着山羊胡称赞道,“足足两百台织机,抵得上汉口的厂子了。”
苏宁笑而不语。
他亲自设计的这座工厂,表面是纺织厂,地下却隐藏着枪械修理车间和弹药组装线。
那些“织工”中,有三分之一是退伍军人,随时可以转为兵工厂工人。
“李秘书长过奖。这只是开始。”苏宁指向远处正在施工的工地,“那边是川陕机械厂,主要生产农具和五金。明年还计划建个华西制药厂‘。‘
“何师长真是实业救国的楷模!”李秘书长竖起大拇指,“不过......这么多厂子,资金周转得过来吗?”
“这就要靠银行输血了。”苏宁意味深长地说,“实业与金融,本就是一体两面。”
送走官员后,苏宁立刻换了一副面孔。
他在老乌陪同下视察了地下车间,那里正在秘密仿制马克沁机枪。
“师长,从德国请来的技师说,再有两个月就能量产。”老乌压低声音,“就是钢材不够好,枪管寿命只有进口货的一半。”
“先用着。”苏宁检查着样品,”等重庆的炼钢厂投产,质量就能上去。记住,所有技师都要签保密协议,工资翻倍,但不能离开厂区。”
“明白!”老乌犹豫了一下,“师长,咱们搞这些......是不是太冒险了?万一南京方面......”
苏宁冷笑:“老乌,现在可是百年不遇的乱世,不想被不明不白的砍了脑袋,就必须要睁着眼睛睡觉。”
“明白。
汉口法租界,一栋豪华别墅内正在举行酒会。
苏宁穿着考究的西装,手持香槟,与各国领事谈笑风生。
“何师长,听说你在四川开了钨矿?”英国领事饶有兴趣地问,“这种战略物资,南京政府可是管控得很严啊。”
苏宁举杯示意:“纯属商业行为。我名下的五金厂需要钨钢,自产自销而已。”
他话锋一转,“倒是领事先生,贵国那批机床什么时候能到货?”
“下个月就到上海。”英国领事眨眨眼,“不过何师长要保证,只用于生产民用商品。”
“当然!”苏宁一脸真诚,“我们中国人最讲信用。’
角落里,日本商社代表山本一郎冷眼旁观。
他悄悄对助手说:“查清楚这个何辅堂的底细。他的工厂,绝不只是生产锅碗瓢盆那么简单。”
“山本先生,我们的人还真的调查过,这个何辅堂好像还真的喜欢生产锅碗瓢盆。”
“当真?”
“绝对没有任何虚言!何辅堂好像只对做生意赚钱有兴趣,至于旗下的守备师也是为了保障安全,要不然南京的蒋介石也不可能允许他存在的。”
“?西!我们大日本帝国最喜欢这样的聪明人。”
与此同时,风雷镇军营内,士兵们正在进行实弹演习。
新配备的迫击炮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远处标靶被炸得粉碎。
“打得好!”副师长黑娃大声喝彩,“照这个进度,年底全师都能达到中央军教导总队的水平!”
南京总统府,蒋介石正在阅读一份密报。
戴笠垂手而立,等待指示。
“这个何辅堂,不简单啊!”蒋介石放下文件,“短短一年,从地方民团头子变成横跨军政商界的实力派。查清楚他的背景了吗?”
戴笠恭敬回答:“报告委座,暂时没发现共党背景。此人确实经商有道,复兴银行已成江浙财团新贵。不过......”
“不过什么?”
“他那些工厂,有些蹊跷。尤其是重庆的炼钢厂,产能远超申报数量。还有情报显示,他暗中资助过东北流亡学生。”
蒋介石沉思片刻:“先观察。若他真能实业救国,也是好事。但要盯紧,必要时......”
他做了个收拢的手势。
戴笠心领神会:“属下明白。已经安排人了。”
同一天夜里,上海复兴银行顶楼。
苏宁站在保险库前,从空间世界中取出十吨黄金,整齐码放在角落里。
这些将成为下一步扩张的资本。
“日本人在东北蠢蠢欲动,南京方面对我起疑,美国佬想分一杯羹......”苏宁自言自语,“时间不多了。”
他取出一份名单,上面列满了东北、华北的抗日志士和专业技术人才。
这些人,将是未来抗战的火种。
“既然来了这个时代,总要留下点什么。”苏宁望向窗外的黄埔江,那里停泊着外国军舰,“八年抗战......这一世,我要让它变成六年,甚至五年!”
西安守备司令部内,胡前宽将青瓷茶盏狠狠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几个心腹军官噤若寒蝉,不敢抬头。
“他何辅堂算什么东西!”胡前宽扯开领口,露出肥厚的脖颈,“一年前还是个上门女婿,现在居然爬到老子头上!”
参谋长刘世荣小心翼翼递上毛巾:“师座息怒。那何辅堂如今是委座红人,连宋夫人都收过他送的瑞士手表......硬碰不得啊。”
“放屁!”胡前宽一脚踹翻茶几,“风雷镇日进斗金,兵工厂、银行、商号......哪样不是肥得流油?老子在这潼关喝西北风,他倒吃香喝辣!”
副官突然敲门进来,附耳低语几句。
胡前宽脸色骤变:“什么?王三春被灭了?”
刘世荣连忙展开地图:“师座,王三春的老巢鹰嘴崖离我们防区不到五十里。何辅堂这是......杀鸡儆猴啊!”
胡前宽额头渗出冷汗。
他想起上月收到的情报......
何辅堂的部队已换装德式装备,还配备了重炮。
真要硬碰硬......
“传令下去,”他突然泄了气,“加强潼关防御,没有我的手令,谁也不许挑衅风雷镇驻军。”
待众人退下,胡前宽从暗格取出一封密信,是戴笠的亲笔:“暂勿动何,另有安排。”
八个字让他既安心又不甘,只能对着风雷镇方向咬牙切齿。
鹰嘴崖上,硝烟弥漫。
王三春的匪寨已成一片火海,残匪四散逃窜。
苏宁手持望远镜站在制高点,冷静观察战场态势。
“报告师座!东面出口已封死,王三春带着十几个亲信退守后山山洞!”通讯兵飞奔来报。
苏宁摘下白手套,从腰间抽出佩刀:“告诉黑娃,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山洞前,最后的匪徒负隅顽抗。
王三春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此刻却狼狈不堪,左臂中弹,用布条草草包扎着。
“何辅堂!老子跟你无冤无仇,何必赶尽杀绝!”他嘶吼着,声音在山谷间回荡。
苏宁缓步上前,士兵们自动让开一条路:“无冤无仇?两年前我爹被杀,你敢说与你无关?”
王三春瞳孔一缩:“那是刘庆福和唐老爷指使!我只是拿钱办事!”
“拿钱办事?”苏宁冷笑,刀尖划过岩石,进出点点火星,“那我今天也是拿钱办事??拿你的脑袋,祭我父亲在天之灵!”
突然,王三春从怀中掏出手枪!
电光火石间,苏宁侧身一闪,子弹擦过耳际。
他箭步上前,刀光如匹练划过,王三春持枪的右手腕而断!
“啊......”
惨叫声中,苏宁一脚将匪首踹倒,军靴踩住其咽喉:“这一刀,为我父亲。”
刀光再闪,王三春左耳飞落。
“这一刀,为被你杀害的老百姓。”
当苏宁提着血淋淋的人头走出山洞时,残阳如血。
士兵们肃然敬礼,无人敢直视师长冰冷的眼神。
三日后,何家祖坟前。
苏宁将王三春的首级摆在父母碑前,斟满三杯白酒。
“爹,娘,这是第一个。”他仰头饮尽烈酒,喉结滚动,“剩下的,一个都跑不了。”
风雷镇与潼关交界处,一场规模空前的军事演习正在进行。
胡前宽站在观察台上,脸色铁青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十二门德式75mm山炮齐射,远处标靶区瞬间化为火海;紧接着三个骑兵连呈楔形阵冲锋,马刀在阳光下寒光凛凛;最后是步兵突击演练,士兵们交替掩护前进,战术动作干净利落,完全不输中央军嫡系。
“胡先生,见笑了。”苏宁一身笔挺戎装,微笑着递过望远镜,“新兵训练不足,还请多多指教。”
胡前宽强挤笑容:“何师长过谦了。这等精兵,放在全国都是......都是数一数二。”
他额头渗出细密汗珠,暗自庆幸没有贸然动手。
演习结束后的宴会上,苏宁举杯高声道:“今日有幸请到胡师长莅临指导,风雷镇全体将士倍感荣幸!为表敬意,特备薄礼一份。‘
侍从捧上一个红木匣子。
胡前宽打开一看,竟是王三春那柄镶金嵌玉的珍藏手枪!
“这......”胡前宽手一抖,差点摔了匣子。
谁不知道王三春是他胡前宽暗中扶持的土匪?
这份“礼物”,分明是赤裸裸的警告!
“胡师长不喜欢?”苏宁挑眉。
“喜欢!当然喜欢!”胡前宽干笑着收下,后背已然湿透。
当晚,潼关守军紧急调整布防,所有针对风雷镇的军事计划全部搁置。
消息传开,周边大小军阀纷纷派人示好,再无人敢打风雷镇的主意。
西安城,赵家破败的老宅前。
老乌递上拜帖,门房见落款是“风雷镇守备师何”,连忙躬身相迎。
正厅里,赵老爷拘谨地搓着手:“乌副官远道而来,寒舍蓬荜生辉啊。”
老乌环顾四周????褪色的字画、修补过的家具、仆人打着补丁的衣衫,无不显示这个曾经的书香门第已家道中落。
“赵老爷客气。”老乌放下礼单,“我家师长久闻贵府小姐才貌双全,特命在下前来提亲。”
“这……………”赵老爷面露难色,“小女素影性子孤僻,恐怕………………”
内室突然传来琵琶声,如珠落玉盘,却又带着说不出的哀婉。
老乌眼前一亮:“可是小姐在弹奏?”
赵老爷叹息:“是啊!这孩子自小爱音乐,如今家道中落,全靠她教几个学生贴补家用......”
老乌趁机道:“我家师长说了,若结此良缘,愿资助赵公子赴德国留学,另赠西安宅院一所。”
琵琶声戛然而止。
珠帘轻响,一个身着素色旗袍的女子款款而出。
赵素影年方十六,眉目如画,虽不施粉黛,却自有一股清雅气质。
“父亲,我愿意。”她声音轻柔却坚定,“只要家族得救,女儿甘愿出嫁。”
老乌暗自点头。
这女子外柔内刚,倒是配得上自家少爷。
风雷镇守备府张灯结彩,喜迎新人。
当花轿停在府门前,苏宁竟有些紧张。
他前世虽是情场老手,但面对这个民国才女,却莫名心跳加速。
“新人到!”
轿帘掀起,一只纤纤玉手搭了上来。
苏宁握住那只微凉的手,轻轻一带,赵素影便落入他怀中......
按习俗本该由喜娘搀扶,他却等不及了。
“呀!”赵素影轻呼一声,盖头下的俏脸瞬间绯红。
她没想到传闻中杀伐决断的何师长,手掌竟如此温暖有力。
喜宴过后,新房内。
苏宁轻轻挑开红盖头,对上一双如秋水般澄澈的眼睛。
赵素影微微低头,露出一段雪白的颈子,在红烛映照下如玉生辉。
“素影见过......夫君。”她声音细如蚊呐。
“叫我辅堂就好。”苏宁拿起合卺酒,“先饮交杯酒,再......说话不迟。”
交杯酒后,赵素影脸颊飞红,壮着胆子抬头:“素影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这把琵琶……………”她轻抚身旁的古旧乐器,“是母亲遗物,望夫君允我随身携带。”
苏宁大笑:“我当是什么大事。你爱音乐,明日我让人去上海买最好的乐器!”
“不!”赵素影突然激动起来,“辅堂,我只要这把!”
随即意识到失态,又软下声音,“辅堂,它......它对我很重要。”
苏宁目光微闪。
他分明看见,当赵素影抚摸琵琶时,琴颈处有一道不自然的缝隙......
“好,依你。”他装作没发现,伸手解开她的盘扣,“夜已深,娘子,我们安歇吧。”
红烛摇曳,罗帐轻垂。
窗外,老乌紧张的亲自带着警卫警戒。
因为苏宁经常对他要求,当一个兄弟最松懈的时候,其他兄弟必须要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