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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定律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那里的流光之沙中不剩下多少的砂砾。
但在之前，这件宝具确实给了自己很大的帮助，无论是作为战斗的后备隐藏能源还是能够提供模拟情绪的道具上。
只不过他现在才知道，这玩...
裂痕彻底闭合的那一刻，山丘上的空气仿佛重新变得清新。浮士德站在原地，望着远方那片曾被黑暗撕裂的森林，缓缓闭上双眼。他能感觉到，那股压迫感已经消失，源核的残存波动也归于沉寂。
“你们做到了。”浮士德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
薛定律靠在小苏身边，感受着阳光洒落在身上的温度。他的手掌还紧紧握着那枚符印，符印的表面已经布满裂痕，仿佛随时都会碎裂。他知道，刚才的战斗虽然赢了，但这枚封印之印也已经耗尽了全部的力量。
“奥尔本……真的死了。”薛定律喃喃道，仿佛在确认自己所说的话。
“是的。”小苏轻轻点头，声音温柔而坚定，“他不会再回来了。”
卫军站在一旁，沉默地望着他们，片刻后才开口：“可你们……还好吗？”
薛定律苦笑了一下，手掌松开，符印从指间滑落，落在地上，碎成一片片残骸。
“还活着。”他轻声说，“这就够了。”
浮士德缓缓转身，目光落在薛定律身上，语气低沉：“你已经承受了太多，现在，是时候放下这一切了。”
薛定律没有回答，只是望着远方。他知道，浮士德说得没错。可有些事情，不是放下就能彻底消失的。
他们回到镇上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酒馆的灯光在暮色中亮起，映照出一片温暖的光晕。
“要喝一杯吗？”卫军问。
“不了。”薛定律摇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小苏看着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点头，“那我先回去了。”
薛定律走进酒馆，坐在窗边的老位置，手中依旧拿着那本古籍。他翻开那一页，浮士德留下的那句话依旧清晰可见：
“意识尽头的门，并未真正关闭。它只是……等待着下一次的开启。”
他轻轻合上书，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奥尔本最后的神情。那个少年的眼神中，似乎藏着什么没有说完的话。
“真的结束了吗？”他低声自语。
就在这时，酒馆的门被轻轻推开。
“哥。”小苏的声音响起。
薛定律睁开眼睛，看到小苏站在门口，神色有些犹豫。
“怎么了？”他问。
小苏迟疑了一下，才缓缓说道：“刚才……我感觉到了什么。”
薛定律皱眉，“什么？”
“一种……奇怪的波动。”小苏轻声说，“就像是……有人在呼唤。”
薛定律的心猛然一沉，“在哪里？”
“在意识之域。”小苏低声说，“但不是奥尔本的声音。”
薛定律沉默了。他知道，小苏不会无缘无故地说这些话。她和意识之域的联系，远比他想象的更深。
“我们去看看。”他缓缓说道。
他们再次来到山丘之上，夜色笼罩着大地，星光洒落在裂痕曾经存在的地方。那道黑色的裂痕已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平静的虚空。
“就是这里。”小苏轻声说，“刚才的波动，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薛定律闭上眼睛，感知着周围的意识波动。他能感觉到，确实有一股微弱的能量残留在这里，但那股能量并不属于奥尔本。
它……更古老，更遥远，仿佛来自某个他们从未接触过的领域。
“这不是黑核的力量。”浮士德的声音忽然响起，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们身后，“这是一种……更原始的意识。”
薛定律睁开眼睛，看向浮士德，“你见过这种波动？”
浮士德缓缓点头，“在很久以前，我还年轻的时候，曾经在意识之域的深处，遇到过类似的波动。那时候，我以为那只是某种残存的记忆碎片。”
“可现在呢？”小苏问。
浮士德沉默片刻，才缓缓说道：“现在，我觉得……它可能是一种召唤。”
“召唤？”薛定律皱眉，“召唤谁？”
浮士德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手指向远方的虚空。
“也许，不是召唤谁……而是……等待谁。”
薛定律顺着他的手指望去，虚空中，一道微弱的光芒缓缓浮现，如同星辰般闪烁。那光芒并不刺眼，却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存在感。
“那是什么？”小苏低声问。
“我不知道。”浮士德回答，“但它……似乎一直在等待着某个人。”
薛定律的心跳微微加快。他能感觉到，那道光芒中，似乎隐藏着某种答案。
“我要去看看。”他低声说。
“哥！”小苏立刻抓住他的手，“太危险了！”
“我知道。”薛定律看着她，眼神坚定，“但有些事情，我必须亲自去确认。”
小苏咬着嘴唇，最终轻轻点头，“那我陪你去。”
浮士德看着他们，缓缓说道：“如果你们真的决定去，那就带上这个。”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古老的符印，与之前那枚极为相似，但上面的纹路更加复杂，仿佛蕴含着某种更深层的含义。
“这是……”薛定律接过符印，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力量。
“这是我最后的封印之印。”浮士德低声说，“它能让你在意识之域中保持清醒，不至于迷失。”
薛定律郑重地点头，“谢谢。”
他和小苏并肩而立，朝着那道微弱的光芒迈步而去。
他们踏入虚空的瞬间，四周的景象开始扭曲，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重新编织。光芒越来越亮，直到他们彻底被吞没。
意识尽头的门……真的关闭了吗？
或许，它只是……等待着下一次的开启。
“意识尽头的门，并未真正关闭。它只是……等待着下一次的开启。”
她轻轻念出声，眉头微皱，“哥，这行字……是不是变了？”
薛定律怔了怔，仔细端详着那行字，心中隐隐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他记得，上次看到这句话时，结尾的那句“等待着下一次的开启”原本是“等待着被彻底遗忘”。
“是变了。”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
小苏靠在他身边，轻声问：“哥，你觉得……奥尔本真的死了吗？”
薛定律没有立刻回答。他的手指轻轻抚过那行字，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少年的身影。冷漠、疯狂、熟悉却又陌生。他曾以为自己已经斩断了那段过去，可如今看来，那段记忆依旧紧紧缠绕着他的灵魂。
“我不知道。”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但我知道，他的意志……并没有完全消失。”
“那他还会回来吗？”小苏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
薛定律沉默片刻，缓缓摇头，“我不知道。但我想……他并不是唯一一个在等待的人。”
小苏不解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薛定律没有回答，只是合上书，走到窗边。窗外，夕阳正缓缓沉入地平线，天边的云层被染成一片血红。他望着那片天空，心中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预感。
夜色降临，酒馆里依旧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可薛定律却觉得，这座小镇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笼罩着，压抑而沉重。
“哥，你真的没事吗？”小苏坐在他对面，目光担忧。
“我没事。”薛定律笑了笑，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只是……有些事，我必须弄清楚。”
“什么事？”小苏问。
薛定律看着她，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我想再去一次意识之域。”
小苏的脸色瞬间变了，“哥，你还记得上次的事吗？奥尔本差点……”
“我记得。”薛定律打断她的话，语气坚定，“可正因为记得，我才不能停下。我总觉得……那扇门背后，还有什么东西在等我们。”
小苏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可是……哥，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我不知道。”薛定律低声说，“但我知道，如果不去面对，我这一生都会被过去的阴影笼罩。”
小苏看着他，最终轻轻点头，“那我陪你去。”
第二天清晨，他们再次来到山丘之上。那道裂痕已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平静的虚空。薛定律站在原地，闭上眼睛，感知着周围的意识波动。
“你还记得怎么进去吗？”小苏问。
“嗯。”薛定律点头，“只要集中意识，就能打开通道。”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开始集中精神。意识之域的波动在他的感知中逐渐浮现，如同潮水般涌来。他能感觉到，那股熟悉的能量正在召唤他。
“哥，小心。”小苏轻声提醒。
薛定律点头，缓缓迈步向前。他的身影逐渐模糊，仿佛被虚空吞噬。小苏紧随其后，也踏入了那片意识的深渊。
眼前的世界瞬间变得陌生而熟悉。他们站在一片无尽的虚空中，四周是无数破碎的记忆碎片，漂浮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这里……变了。”小苏轻声说。
薛定律环顾四周，确实如此。与上次相比，这里的黑暗似乎更深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他能感觉到，某种未知的力量正在窥视着他们。
“我们得小心。”薛定律低声说道，“这里可能不止我们。”
“哥，你听。”小苏忽然拉住他的手，指向远方。
一道微弱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仿佛来自某个遥远的角落。那声音低沉而悠远，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召唤。
“欢迎回来。”那声音缓缓响起。
薛定律的心猛然一震。他熟悉这个声音，可又不熟悉。它不像奥尔本那样充满压迫感，反而带着一种温和的亲切。
“你是谁？”薛定律大声问道。
“我是……门的守护者。”那声音缓缓回应，“你终于来了。”
“门？”薛定律皱眉，“什么门？”
“意识尽头的门。”那声音继续说道，“它一直在等待你。”
薛定律的心跳加快。他能感觉到，那道声音中蕴含着某种无法抗拒的力量，仿佛在引导他走向某个未知的命运。
“哥，小心。”小苏低声提醒。
薛定律点头，缓缓向前走去。随着他们的靠近，虚空中浮现出一道微弱的光门，门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这就是……意识尽头的门？”薛定律低声喃喃。
“是的。”那声音回应，“它等待着你，等待着下一次的开启。”
薛定律伸出手，轻轻触碰那道门。门上的符文瞬间亮起，一道柔和的光芒扩散开来，将他们笼罩。
“哥！”小苏惊呼。
薛定律只觉得眼前一亮，意识瞬间被拉入更深的虚空之中。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某种力量引导，穿越时间与空间的界限。
“你终于来了。”那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召唤。
薛定律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一片陌生的空间中。这里没有黑暗，也没有光明，只有无尽的虚无。
“你是谁？”他再次问道。
“我是……你未曾见过的过去。”那声音缓缓说道，“也是你即将面对的未来。”
薛定律的心猛然一震。他终于明白，这不是奥尔本的残念，也不是黑核的余波。这是……某种更古老、更原始的意识。
“你是谁？”他再次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
“我是……意识尽头的门。”那声音缓缓说道，“而你，是唯一能开启它的人。”
薛定律沉默了。他知道，这扇门背后，隐藏着某种他从未接触过的真相。而这个真相，或许将彻底改变他对世界的认知。
“我要怎么做？”他低声问道。
“选择。”那声音回应，“是继续前行，还是……回到现实。”
薛定律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小苏的身影。他知道，无论这扇门背后隐藏着什么，他都不能独自面对。
“小苏。”他轻声呼唤。
“哥。”小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担忧，“你还好吗？”
薛定律睁开眼睛，看向她，“我没事。只是……我想我们得做个决定了。”
小苏看着他，轻轻点头，“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陪着你。”
薛定律深吸一口气，缓缓伸出手，触碰那道门。
“让我们看看，门后到底藏着什么。”他低声说道。
门缓缓开启，一道耀眼的光芒从门缝中透出，照亮了整个虚空。他们迈步走入那片未知的光芒中，迎接他们的，是……一个新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