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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一升上来，李家就打开了阳台的窗户，以便散去家中的味道。
透过窗户，还能看到对面船上的好多人也在进行同样的事情。
陈越三人早就随大流地去排队打水，放置在外的衣物和床上用品都需要清洗。
放晴的第二天，陈越他们仨就接到了上工通知，对船队的电路进行检修。
杨好妹看着晒黑的三人，心疼道。
“你们这早出晚归，到底在干什么啊？以前对船队进行检修也没这么麻烦。”
“外婆，这些日子也在安装太阳能发电板。您放心，很快就能安装完。”
陈越放下筷子，认真地回答。他没说的是浓雾时电工队损失了不少人，现在人手不够，只得不停地加班。
“哥，我陪牛老师采药的时候，看到了牛小刀在带队在砍树。他路过的时候，提醒咱们家也准备一些柴火。这船队是不是有什么大动作？”
“也许要起航了吧。等船上忙得差不多了，咱们也多准备一些柴火。”
简单的会谈后，又各自回房休息。
次日肖北风和李知意才到办公室，林成阳难得主动与两人打招呼。
“小李同志和肖医生，早上好啊。”
“早上好，林医生。”
别人笑脸相迎，他们也不能置之不理。
李知意准备去取重新晾干的番泻叶，没想到林成阳挡着一直不动。
才抬头一看，见对方揶揄地看着她，也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让开路。
整个一上午，林成阳都用一种同情的眼光看着两人。
趁着他去卫生间的工夫，李知意疑惑地问肖北风。
“那家伙今天吃错药了？早上打招呼就算了，后面还一直用黏糊糊的眼神看着咱俩。”
她实在是受够了林成阳那随影随行的眼神，被他盯着，李知意都不敢明目张胆的往锅里加山泉水。
“嫂子，先不用管他。牛医生昨天交代了他填写资料，要是弄不完，他今天没法按时下班。”
林成阳这人有什么都表现在脸上，除了之前偶尔讽刺一下两人，也没做过很过分的事情。
不过他这个样子，还是让李知意起了警觉。
接下来的两天，林成阳还是用那么黏糊糊的眼神盯着他们俩。
“北风，出办公室的时候，我听到林成阳在唱歌儿。感觉令他欢乐的事情应该与咱们有关，你说要不要找他谈谈？”
“行，我记得他每晚都会去集市，到时候请人招呼他一顿。”
肖北风小声地回复，这几天他也被林成阳膈应得不行。
他们一回去，就和陈越他们商量了这件事情。
“老大，让我去吧。我之前上过一些刑讯方面的培训课程，保管连他几岁尿床都给问出来。”
正嫌日子过得有些平淡的大柱闻言，当仁不让地包揽了这个任务。
“你一个人怕是不行，我和你一起去。”
肖北风曾经提过，林成阳一点儿医理常识都不懂。这样的人能安安稳稳待在牛成群的办公室，只能说是背后的靠山稳。
陈越为了稳妥一些，还是决定和大柱一起行动。
天黑后，两拨儿人在岸边分手。
李知意他们守摊不到一个小时，陈越和大柱默默站在了他们的后面。
“放心，一切办妥。”
“好。”
看到大柱灿烂的笑容，李知意就晓得他们此行很顺利。
她借着拿东西的便利，将篓子里的黑头套和铁棍收入空间。
回到房间，他们才得知林成阳这几天不正常的原因。
救援船在招人，是悄无声息的招人，名额已经被内定。
不用细问，就知道那家伙暗地里臆想无数次两人失业的样子。
“船队应该在准备起航了，招收医务人员估计也是在为这个做准备。”
陈越结合之前牛小刀传递的消息猜测。
而第二日，牛成群就当着两人的面宣布了一个大消息。
“小肖，你之前就有从医的经验，现在针灸也学得差不多了，我会把你和小李分到相对安稳的船上，往后就别到救援船上来了。还有你们的家属是电工，人家船队肯定会接收的。”
他一说完，又递给肖北风一个带着毛边儿的笔记本。
“这是我老师临终前交给我的笔记，送给你。还有出了这个门，往后还是叫我牛医生吧。”.
“老师，你？”
“救援船上往后不会太平静，我有这身衣服庇护，你们还是远离这里比较安全。”
肖北风本来还想再问，牛成群却低头忙碌了起来。
后来，他无数次后悔当时没有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