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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两次，三次……
每一次，莫一凡眼中都有浮现影卫斩落的画面。
他一边想，一边寻求那种感觉。
莫一凡认为，天泣更大程度上讲究是感觉。
只要能找到那种感觉，就能让天泣重现世间。
身体扛不住了，莫一凡就躺下休息。
当体力彻底恢复后，他又继续站在原位重复斩落。
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莫一凡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不再像之前那么虚弱。
但莫一凡发现，大幅度的动作，还是会让身体有撕裂感。
可见天泣带来的伤害到底有多深，并非是朝夕之间就恢复完全。
但越是这样，莫一凡心中对学会天泣剑招的念头就越重。
昏迷沉睡的这半年里，天泣剑招在眼前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
莫一凡很清楚，这一剑招，一定程度上已经成了他的心魔。
解决这心魔唯一的办法，就是学会天泣。
同时，早前与青玄约定好的计划，也因为伤势不得不朝后推。
至于何时出发，莫一凡还没确定。
身体的损伤不彻底消除，修为无法彻底恢复就贸然出动，很危险。
这天。
青玄默默来到莫一凡后方，然后看着莫一凡不断抬起斩山，然后斩落。
莫一凡自从能活动，所做之事就这么一件，近乎着魔一般，青玄自然有注意到。
观察了一阵后，青玄开口说道：“一凡，你错了，这样下去，你永远也学不会。”
关于之前如何受伤的事，莫一凡休息的这段时间里，早已和青玄和梦蝶说过。
青玄虽没亲眼见到影卫施展感悟剑招天泣。
但从莫一凡的描述，以及他所受伤势，她能推算出那是一招，恐怕就算炼魂境强者遭遇，也唯有死亡下场。
世界太大，奇奇怪怪的事很多。
有些人，的确会骤然顿悟，然后想出一些奇怪且威力极强的招式。
莫一凡能活下来，青玄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青玄也看出莫一凡很想将那叫天泣的剑招学会。
不过莫一凡的举动，在用剑的青玄眼中，明显是错误的。
“怎么错了？”
莫一凡转头来看着青玄。
对于剑，莫一凡确实不太理解。
因此尽管脑海内对天泣斩落的画面熟得不能再熟，莫一凡还是没有任何感觉。
仔细去想的话，感觉就好似差了点意思。
青玄起身走到莫一凡身边，微微比划后说道：“你这样对着虚空斩落，是在斩空气吗？”
“我再找那种感觉，我觉得只要找到那种感觉，就能将剑招施展出。”
“你找感觉，也要有目标吧？”
说着，青玄就转身，同时手里出现了她的玄品长剑。
这把长剑就还没蕴养出灵念，比之影卫那一把差了一些。
然后，青玄模仿着莫一凡的样子，将长剑高高举起，盯着十丈外山崖上的一棵小树，斩落。
虚空，像是被割裂开。
一道肉眼可见的弧度，被长剑尖端划了出来，飞跃出一丈距离后，才消散不见。
因为是掩饰，青玄也就没太在意。
“出剑，心中首先要有目标，你那种没有目标的出招，永远也摸索不到精髓，唯有眼中有目标，一心只有将其斩落的执念，那么才能目标无论处于什么位置，都无法逃脱剑招的攻击。”
“我虽没在现场，但我能想象得到，他当时的念头，必然很坚决，否则你也不会逃不开。”
“这就是我对这一招的想法，你首先要有目标，才能出剑。”
有目标，才能出剑。
莫一凡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
影卫当时正是将他当成了目标，抱着斩杀的执念施展了天泣，才导致他心头很清楚，即便是动身逃，也根本逃不走。
对着虚空不断斩落，确实难以达到想要的那种出剑的感觉。
莫一凡身形一口气，闭上双眼，像树桩一样，安静的站立着。
半个时辰后，莫一凡睁开双眼，盯着十丈外的一块小石头。
他右手捏着斩山高高扬起，但没立马斩落。
因为心中还没那种一直再追寻的感觉，即便斩落，也没任何变动。
这个姿势，莫一凡保持了一天一夜。
之后，他凝视着石头一剑斩落。
虚空随着斩山落下，产生了荡漾。
十丈外的小石头，表层石皮忽然蹦飞一小块。
莫一凡伸手一抓，石头就飞到他手里。
肉眼看，石头没受到多大损伤，但要是用神念去看，就能看到石头上已有一道剑痕。
只不过，这道剑痕很浅。
感觉，已经逐渐找到。
莫一凡身形一闪，再回来时，手里已有一块木头。
然后，莫一凡用斩山将木头削成人偶模样，放置在石头原先的位置代替石头。
感悟，持续进行。
莫一凡很清楚，想要彻底掌握天泣的精髓，需要不少演练以及时间。
时间，就在斩落中缓慢走过。
随着时间的流逝，莫一凡每一次挥手斩落蓄势所需时间，更长。
但长时间蓄势下，带来的效果是木偶上剑痕更深，刀口更平滑。
同时，在无数次斩落之中，斩山的剑身也变长了一切，更像是一把长剑。
转眼又是半年过去。
莫一凡的伤势已经彻底恢复，实力与受伤之前相比，已没太大区别。
距离莫一凡十丈远的地方，碎裂的木偶早已堆了一地。
练习到现在。
莫一凡已能做到一剑斩出，木偶就跟着被劈斩成两半。
但是，莫一凡很清楚，他依旧还未触及到天泣的精髓。
首先，是蓄势时间需要太长，基本要一天时间才能蓄势出一击。
与人对战，别人会给一天时间蓄势？
自然不可能。
其次，斩落时，动静太大。
莫一凡记得很清楚，影卫施展天泣时，四周安静得什么声音也没有，甚至是元气，都没有丝毫的波动。
剑招天泣，更好似一个修行者的随手一挥，自然且顺畅，平静而简单。
而他的斩落，好似施展玄技，带动的四周元气凝聚翻滚，同时伴有隆隆的轰鸣声。
这天。
青玄再次找到了莫一凡，提醒道：“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感悟出的招式，需要长时间去临摹，但像你这样，太消耗时间。”
“什么意思？”莫一凡问。
“劳逸结合，不同环境氛围下，灵光一闪，我觉得更能带来不一样的感觉。”
简单的话语，让莫一凡心神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