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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兴深的内心不可避免的波动起来,圣人终究还是人,仍旧欲望无穷,无法免俗。
蔡溍云这个后辈,十年前蔡兴深根本不会注意,尤其蔡溍云一直找不准灵脉,无法引灵气入体,快九岁了仍未踏足武道,在恒海门里几乎等同于废柴了。
可是一夕之间,他就突然崛起了,如今更是封圣功成,成为了和自己一样存在的人,蔡兴深心里不可能没有一点波澜的。
所以此刻蔡兴深还是不自觉地问了出来,“圣人当真也可用天凤灵脉?”
“当然,我现在小命可是握在你手里,怎么敢骗你。”
“我在你身上并未探查到灵脉存在。”
“都说了还在涅槃,你跟我去南荒,快则一年,短则三年,我灵脉涅槃成功后就是你的了,到时候你就可以超越你爹了。”
蔡兴深双眸深处不断有暗芒闪过,踏上武道,不就想要凌驾于众生之上吗?现在有这样的机会了,他要搏一把吗?
“其实,还有一个秘密。”段忧继续很是淡然地走到了离蔡兴深不过五米的地方,引得段胥心颤不止,这个距离,圣人出手,段胥是没有一点反应时间的。
“等蔡溍云达到地境,圣力稳定下来后,你爹就会把其灵脉及灵核一并夺走,成就至高无上的天境圣人,到时候,整个南方都将匍匐在你爹脚下!”
“你胡说!”蔡兴深脸色大变,指着段忧的手指微微颤抖,“父亲对待蔡家后辈虽严,但一向慈爱,绝不会做这等事。”
段忧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经过白乐琴与蛇乐琴一事后,段忧算是看清了这个世界的武者们为了增长实力可以疯狂到何等地步,段忧打心底里就不觉得蔡平是那种会尽心尽力培养一个天骄孙子的人。
钢铁之心升级后,段忧记忆力似乎也长进不少,同时原本这具身体的一些记忆慢慢在脑子里浮现。自己之前不不记得的蔡平夺脉一事现在在脑子里也有了几副模糊的画面。
那时他便感受出来了蔡平对天凤灵脉的渴望,所以段忧真不觉得蔡平会心甘情愿地把他给别人,即使那人是自己的直系后代。
“我段氏一直想要拜托你们这些大宗门的压迫,那你们几大宗门呢?在南方确实无人可比,但在大陆之上,你们的处境与我段氏又有何区别呢?”说完这话后,段忧莫名想到了高中学的那篇《逍遥游》,万物皆有所待。
蔡兴深沉默了,段忧所言没错,南方几大宗门在南方确实威风八面,可放到整个灵修大陆来看,南方这些所谓的超级势力就有些不够看了,正如大离王朝一般。
所以蔡兴深知道蔡平一直以来的心愿便是登临天境,与北方的大势力比肩。
虽然天境仍是圣人,但天境远非地境可以比拟,如果说地境与人境的区别有南疆那么大,那地境与天境的区别就有南海那么大,两者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你活了这么久,难道还看不清吗?什么仁爱,什么感情,在强大的实力面前都是虚无,你觉得相比于一个成就天境的机会,你爹会在乎你们这些后辈吗?”
“闭嘴!”蔡兴深眼泛红光,一掌把段忧拍飞了出去,如果不是有段胥在一旁接着,段忧可能提前散架了。启炎读书 .qiyands.
蔡兴深面色疯狂:“无论你说什么?我今日都不会放过你,父命不可为!让我父成就天境,对蔡家百利而无一害,牺牲一个蔡溍云又算什么!”
段忧捂住胸口,不让那口闷血吐出,“牺牲一个蔡溍云不算什么?那他有一天如果要牺牲你们呢?白家九子的教训还不够惨烈吗?”
“白家九子是帝境黑蛇干的,与白乐琴有何关系?”
“黑蛇与白乐琴难道不是一个人吗?你敢保证你爹有一天不会变成黑蛇吗?”
蔡兴深快崩溃了,他很是后悔没有一开始就拿下段忧同时封住他的嘴,现在听他哔哔了这么多,自己的心完全乱了,回去后要怎么面对父亲啊!
屏蔽掉自己的听觉与灵识后,蔡兴深缓缓走向段忧,无论怎样,他都不能违背父亲的命令,也不能背叛家族,这是绝对的底线。
段忧知道现在自己嘴炮攻击已经没用了,很是遗憾地摇了摇头。不得不说,越是势力庞大的宗门,纪律性就越强,若是换个小帮派的人,恐怕此刻已经沦陷了。
“你说,如果我死了,你父亲会怎么想你?”段忧不管蔡兴深听不听得见,自顾自地说了一句,随后摁下胸口的开光,顿时一道蓝光爆开,段忧身上也是气息全无。
“我他……”
蔡兴深真的是快疯了,蔡平给他的命令是活捉段忧,他作为一个圣人,这种任务自然是轻而易举的。可自己听了段忧一通嘴炮后,心绪出现了混乱,竟然让段忧成功自杀了,带一句空落落的尸体回去,父亲能绕过自己吗?
为了配合段忧演戏,段胥也是以一副悲痛之色地扑向段忧,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稀里哗啦,拿个奥斯卡想来问题不大。
烦躁无比的蔡兴深一脚把段胥踢向一边,提起段忧的身子抖了两下,最后抖出来来两把手枪与一个透明小光球。
看到透明小光球里闪烁着的电芒后,蔡兴深迅速将其收了起来,然后扔下段忧的尸体直接离开。
刚刚的瞬间,他已经确定段忧死了,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假装自己从未见过段忧,那段忧的死就和自己没关系了,父亲也怪不得自己,甚至自己还得了个电珠,这可是意外之喜啊!
所以他直接跑了,根本没多停留,没带走段忧的尸体,也没对段胥赶净杀绝,毕竟做得越多,错得也就越多。
可惜,当他离开不足半刻后,天上突然出现一道火光,接着离自己不远处的地方想起了满天哀乐。
“我~草~”蔡兴深顿时意识到自己被甩了,赶忙加速回头,可惜却早已没了段胥和段忧尸体的身影。
而在南疆地面之上,一场盛大的葬礼则是突然地就出现了。
一架虽然简陋,但铺满了各式花卉的木车上载着一个人形物体,上面盖着一块白布,由两个人拖着车,两个人在后面护着。
车队前方,曲木南依,曲木英辉,曲木南耘三人并行,神色如常,四周则是聚满了南疆子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