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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你喊什么？”陈老实抬手就是一个大爆栗。
又压低了声说：“这是姑奶奶送来的鹿皮，你给我仔细点听到没？”
“姑奶奶弄得？在哪弄得？”陈小河被老爹打了一下，也压低了声音，问道。
“你个臭小子，姑奶奶在哪弄得需要和你交代吗？让你干活你就好好给我干，要是回头皮子没硝制好，看我不打死你！”
陈老实没好气地又是一爆栗。
“爹，我就是问问嘛。”陈小河捂着头很是委屈。
“问啥问？姑奶奶的事是你能问的？没大没小，我看你是想跪祠堂是吧？”陈老实朝他头上又是一下。
陈小河这才老实，脸上还带着委屈巴巴的表情。
不过很快这委屈的表情就变成了激动。
陈小河伸手细细地摸着鹿皮：“我滴个乖乖，我竟然有能硝制麒麟皮！”
当初他在皮毛铺子当学徒的时候，掌柜的曾拿出过一条硝制好的麒麟皮，那毛色，那油光，简直了。
他还记得掌柜当时说，学硝制皮子的，一辈子要是能硝制一张麒麟皮，那就是人生巅峰。
没想到他年纪轻轻（十六岁）就走到了人生巅峰了。
陈小河激动地抱着鹿皮，要不是血淋淋的，他都想搂着睡觉了。
……
第二天一早，天还黑着。
司善和和吴氏就动身去了县城。
司卿起床的时候，天已大亮，外面传来敲门声。
司卿不想起床，就指挥着老虎去开门。
没一会儿，就听到屋外传来赵氏的声音：“姑奶奶早上好，我是今天来给您做饭的司劲柏媳妇赵氏。”
“哦。”司卿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赵氏见司卿不太想多说，就先做饭去了。
昨晚吴氏找公爹说今天要去县城，让公爹安排个做饭的给姑奶奶。
她立马就去求了公爹，就是为了能在姑奶奶面前露露脸。
弟媳小何氏就因为之前在姑奶奶面前露了脸，得了姑奶奶关注，家里人对她态度一下就大变样。
同为媳妇的赵氏产生了危机感，她不求要超过小何氏，毕竟小何氏还是婆婆的侄女，只求不被小何氏比下去就成。
抱着这想法，赵氏心里牟足了劲，誓要抓住这次机会在姑奶奶面前好好表现一下。
早饭赵氏做的是红烧野鸡肉，再热上两个玉米面窝头，一碗浓稠的玉米稀饭。
饭菜端上去后，司卿尝了一口，忍不住皱了皱好看的小眉偷。
“姑奶奶怎么了？”赵氏被她看的有些莫名。
“没什么。”司卿摇摇头，心里却有些不大高兴，做的这什么玩意，一点都不好吃。
野鸡肉柴，赵氏舍不得放油，焖出来肉可想而知。
其实也不怪赵氏，对于农户来说油可是贵重东西，一年到头也就年底那会儿买点肥肉炼点几斤猪油，而这几斤可是要吃到年底。
大家做饭都习惯放一点点油进去，吃习惯了倒没什么，可偏偏司卿嘴巴挑。
赵氏站在一边，看着司卿吃了一口就放下筷子。
心里“咯噔”一下。
小心翼翼地看着司卿的脸色问：“姑奶奶味道怎么样？”
“不怎么样，赵氏，你是不是没放油？”司卿鼓着包脸看向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