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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花宫的桃花瓣染着血色,在夜风中如万千飞刀盘旋。
石飞扬蹲在班驳宫墙下,玄霜刃刻出的“到此一游”几个字歪歪扭扭,却比宫门前的牌匾更加显眼。
他嘴里叼着半根狗尾巴草,突然掏出一面小铜镜左照右照:“啧啧,这桃花雨衬得我比潘安还要俊三分!”暗处传来铁链哗啦作响,慕容晦的青铜鬼面在月光下泛着幽绿光泽,手中玄铁令牌上刻满了蛇形纹路。每当他挥动令牌,雷火营士兵的瞳孔便泛起赤红,手中火箭筒的引信滋滋作响,光芒竟比寻常火把亮上数倍。“贺秋莲,轮到你上场表演这出好戏了。”他的声音如同砂纸磨过铁锈,带着令人牙酸的嘶哑。
贺秋莲挥舞九节鞭,鞭梢的倒刺剐过石壁溅起火星:“那群花奴整日端着架子,今天就让她们尝尝雷火的滋味!”话音未落,三百支火箭已破空而起,橘红色的轨迹将夜空撕裂成碎片。
石飞扬猛地跳起,施展“千里不留行”在宫墙上连点七步,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着火啦!怜星姐姐新酿的桂花蜜要成焦炭啦!”
他边跑边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里面竟是前日偷藏的臭豆腐,朝着火箭群奋力掷去:“尝尝小爷的‘香飘万里’!”邀月宫主立于望花台,冰绡长裙随风飘动。
她玉手轻挥,万千冰棱从桃花枝上凝结,与火箭相撞时炸起漫天白雾。
“花奴听令,结‘落英阵’!”清冷的声音压过轰鸣,三百花奴手持绣着莲花的软剑,脚步交错间竟组成朵朵旋转的剑花。
石飞扬突然嗅到异样气息,转头望见后山密道方向闪过黑影。
他运转明玉功,肌肤泛起冰蓝纹路,一招“移花接玉·吸星揽月”使出!将三百支漏网火箭反向吸回雷火营阵营,将雷火营的三百名黑衣汉钉死在地上。
他得意地朝贺秋莲挑眉,却见慕容晦已绕至西侧阵眼,手中符咒上的“心”字正渗出血珠。
桃花阵突然剧烈震颤,机关弩箭竟调转方向射向花奴。
石飞扬瞳孔骤缩,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猛吹:“各位好汉,尝尝塞北特制辣椒粉!”
呛人的白烟中,他施展出“打狗棒法之引狗入寨”,玄霜刃划出诡异弧线,竟将慕容晦甩出的三枚透骨钉反弹向其面门。慕容晦挥袖震碎暗器,银针已藏于指缝。
可他刚欺身上前,石飞扬突然将玄霜刃脱手掷出,刀刃打着旋精准勾住他的面具系带。
紧接着,石飞扬晃身上前,探手抓过玄霜刃,一招“挑拨狗爪”使出!随着清脆的撕裂声,青铜面具落地,露出那张可怖面容——纵横交错的疤痕如蜈蚣盘踞,右眼空洞处闪烁着幽蓝鬼火。
“丑八怪!”石飞扬夸张地捂住眼睛,“这模样该去吓退王世充的十万大军!”
慕容晦怪叫着施展“幽冥步”,身形如烟雾消散,却在原地留下片带着毒雾的黑羽。
石飞扬捡起羽毛嗅了嗅,突然掏出块桂花糕猛啃:“呸呸!比怜星姐姐做的差远了!”
此时后山传来金铁交鸣,王世才的铁爪撕开密道伪装。
石飞扬将玄霜刃咬在口中,双手结印施展“明玉功·冰魄寒牢”,地面瞬间凝结出百米冰墙。
“来的正好!”他舔了舔嘴角糕点渣,“小爷正愁没人试新招‘天下无狗’!”
顿时,三百六十路棒影如银河倒卷,玄霜刃上雷电交织。
石飞扬边打边喊:“左边的朋友,看招‘棒打狗头’!右边的兄弟,尝尝‘落水打狗’!中间那位拿斧头的,小心‘穷巷赶狗’!”
雷火营士兵被打得人仰马翻,王世才的铁爪竟被吸得寸步难行。
邀月宫主冰棱突然暴涨,将贺秋莲的九节鞭冻成冰雕。她瞥了眼嬉皮笑脸的石飞扬,冷声道:“还不快去破阵?”石飞扬却掏出面小镜子补妆:“宫主别急,等小爷先摆个最帅的姿势!”
话音未落,慕容晦的阴笑再次响起,阵眼中的符咒红光大盛,桃花阵的桃树竟开始扭曲生长,化作无数藤蔓缠住花奴。移花宫的桃花被血雨浸透,沉甸甸地坠在枝头。
石飞扬单脚踩着王世才的铁爪,玄霜刃挑着慕容晦的青铜鬼面,嘴里还嚼着不知从哪顺来的蜜饯:“王堡主这铁爪该磨磨了,抓痒都嫌钝!”
话音未落,雷火营残部的火箭再度破空,却在触及他周身三尺时,被明玉功凝成的冰蓝漩涡尽数绞碎。邀月宫主立于冰棱堆砌的高台,玉指轻点间,十丈方圆化作冰狱。
她瞥向下方混战,冷声道:“石飞扬,桃花阵眼被破,还不速速……”
话未说完,石飞扬已如鬼魅般跃上高台,顺手扯下她一缕青丝编成麻花:“宫主别急!小爷这就表演个‘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此刻慕容晦的笑声从四面八方涌来,阵中桃树突然扭曲成狰狞巨手。石飞扬运转《九霄剑典》的“剑心通”,玄霜刃爆发出九幽鬼火:“老怪物,尝尝‘幼犬戏球’!”
万千剑影如灵蛇出洞,将缠绕花奴的藤蔓斩成齑粉。他边打边朝围观的花奴挤眉弄眼:“各位姐姐看好了,这招叫‘棒打双獒’!”说罢反手一挑,竟将贺秋莲的九节鞭卷成麻花。
王世才趁机发动突袭,铁爪带起的罡风将地面犁出三道深沟。
石飞扬不闪不避,突然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香喷喷的桂花糕,买一送一!”
待对方愣神刹那,明玉功全力运转,肌肤透明如琉璃,一招“移花接玉之摄金吸铁”使出!
王世才的铁爪竟不受控制地飞向石飞扬,连人带甲撞在宫墙上,震落满墙桃花。
紧接着,石飞扬握着玄霜刃,使出打狗棒法的最精妙招式“天下无狗”!将三十六路打狗棒法融会贯通,玄霜刃化作银河倒卷。
雷火营众人只觉眼前棒影如山,兵器还未出鞘便被震飞。
慕容晦见状,抛出一把“破元砂”,阵中冰棱轰然炸裂。
石飞扬怪叫一声,突然从鹿皮袋掏出个竹蜻蜓:“看我的秘密武器!”竹蜻蜓旋转间,竟卷起漫天桃花,与破元砂相撞爆发出惊雷般的轰鸣。
混战中,美丽花奴丘淑惠的软剑被击飞,眼看要被流矢射中。
石飞扬施展“梯云纵”瞬移十丈,用玄霜刃挑开箭矢,顺手揽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美人别怕,小爷的怀抱比棉被还暖和!”漂亮花奴霍晨曦挥剑来援,却被他另一只手勾住手腕:“姐姐也来,咱们组个‘桃花三结义’!”邀月宫主冰绡长裙染血,却仍将最后几名敌人逼入死角。
她转头望见石飞扬左拥右抱的模样,冰棱突然暴涨三寸:“石飞扬!还不……”话未说完,石飞扬已从腰间神秘的鹿皮袋里掏出顶帐篷,将两名花奴裹入其中:“宫主放心!小爷这是在传授‘御寒秘术’!”
邀月和怜星率领花奴追击敌匪而去。
桃花林中的帐篷内却传来吃吃娇笑,混着石飞扬的粗重喘息声。
夜色深沉时,移花宫重归寂静。邀月和怜星四处寻找石飞扬的下落。
但移花宫太过浩大,无数桃花林和石头阵,哪有那么容易找到石飞扬?
此刻,他正与霍晨曦、丘淑惠在桃花林之中的一顶帐篷里欢度蜜月呐!
午夜的桃花林浸在月光里,花瓣落在石飞扬肩头,像霍晨曦指尖的温度般轻柔。丘淑惠将头埋在他颈间,发间的茉莉香混着硝烟味,竟比移花宫的陈年花露更让人沉醉。
“石郎……”霍晨曦的声音细如蚊呐,指尖轻轻勾住他腰间的鹿皮袋,“今日挥剑破阵,我见你身影映在冰墙之上,威风凛凛,甚至超越了话本中侠客的风采。”
她抬眸望向他,睫毛上挂着未干的血珠,在月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以后……我可以继续跟随你吗?”石飞扬打了个哈欠,随手摘下一朵桃花,轻巧地别在她的鬓边:“小傻瓜,移花宫的花奴怎能随我四处流浪?”他忽然凑近她耳边,故意压低声音,“不过,如果你愿意偷偷藏些怜星宫主的桂花蜜,或许我会考虑带上一个‘甜蜜的包袱’。”
丘淑惠闻言,身体不自觉地向他怀里缩了缩,腰间的软剑硌得他生疼:“我……我不像霍姐姐那样会撒娇。”她掏出一块绣着并蒂莲的手帕,上面歪歪扭扭绣着“石”字,“这是我连夜赶制的,虽然比不上霍姐姐的手艺……”
话未说完,霍晨曦已轻笑出声:“傻妹妹,石郎怎会嫌弃?你看他腰间挂的,不正是我去年绣的香囊?”石飞扬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望着两人明亮的眼睛,突然想起了怜星宫主熬制的莲子羹——甜得发腻,却又让人欲罢不能。
他轻轻捏了捏丘淑惠的脸颊,故作无赖的腔调:“两位美人儿听好了,我可是属蜜蜂的,只采蜜不筑巢。”话是如此,却趁机将两人揽入怀中,闻着她们发间的香汗味,突然觉得这桃花林比任何温柔乡都要让人沉沦。他轻吻霍晨曦的额头,又在丘淑惠耳边低语:“傻姑娘,我们逃不出邀月宫主的手掌心的,之前江枫和花月奴,他们的下场多惨!咱们……咱们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
他抬头望向漫天星斗,忽然想起邀月宫主的冰棱——再冷的剑,也比不过眼前人温热的呼吸。
“石郎可会记住我们?”丘淑惠的声音里带着哽咽,“就算有一天……你去了更远的地方?”
石飞扬望着她们眼中的星光,突然掏出鹿皮袋中的酒葫芦:“来,干了这碗桃花酿!”他仰头灌了一口,酒液顺着下巴滑落,“记住也好,忘记也罢,此刻的月光……可是偷不走的。”
霍晨曦突然夺过酒葫芦,狠狠灌了一大口。辛辣的酒气让她眼眶泛红:“我不管!”
她抓住石飞扬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他皮肉,“你若敢忘了我,我就用剑在你身上刻满‘霍晨曦’三个字,让你每动一下,就疼得想起我!”
丘淑惠也跟着点头,眼中闪过决然:“我……我会在你酒里下蛊,让你喝每一口酒,都尝到我的相思!”石飞扬望着这两张因动情而格外艳丽的脸,突然觉得喉间发干。
他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却趁她们不注意,从鹿皮袋摸出两颗糖莲子塞进她们嘴里:“好啦好啦!小爷我认栽——以后走到哪儿,都带着你们的‘相思蛊’和‘刻字剑’,如何?”
他忽然凑近她们耳边,“不过先说好……今晚的帐篷,可容得下三个醉鬼?”桃花纷纷扬扬落下,将三人的影子叠在一起。远处,移花宫的灯火依旧通明,却照不进这方被月光浸透的小天地。(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