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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我自己跑吧”。
开什么玩笑,离开大男主的主角光环,炮灰必死。
她就算死也要拖着萧楚竞一起。
她作为嘴强王者,嗓门差点喊劈叉了,“加油萧师兄,你可以的!”
落在萧楚竞耳朵里,又是另一番含义:小师妹全心全意地信任我,她没放弃我又怎能放弃!
叶晓曼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看萧楚竞已是强弩之末了,突然又像吃了大力丸一样马力开到最到。
不愧是大男主,体力杠杠的。
萧楚竞背着叶晓曼,跑到了绝路。
身前,是不断逼近的人面蛛。
身后,是万丈瀑布。
白练澎湃,如黄河之水天上来。
“小师妹,抓紧我。”
萧楚竞咬牙,带着叶晓曼跳下了瀑布。
叶晓曼:不是兄弟,这个高度真的会死人啊——
叶晓曼狠狠地掉到河面,如同砸到坚硬的水泥地,被瀑布冲打甩了几圈,五脏六腑像被无形大手抓着翻个面。
她翻着白眼,吐出口鲜血,晕了过去。
叶晓曼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河边。
身上的衣裳半湿,身下垫着用蒲草编织的简陋席子,萧楚竞坐在一边,用石块搭建了个简易土灶,正在烤鱼。
看日头,已是第二天中午了。
萧楚竞看到叶晓曼终于从昏迷中醒来,很是喜悦。
“没事了。”
叶晓曼仔细辨别他的笑容,萧楚竞看着性格不错,却常带着笑意不达眼底的假笑,她从他嘴角浅浅的梨涡,确定他目前的心情,确实很好。
他用小荷叶,从河里舀了清水过来。
捏碎丹药,融化在水里,小心翼翼地把叶晓曼扶起来,让她靠着他,喂她喝疗伤药。
叶晓曼身上本来火辣辣地疼,喝了药水后,痛感消失,精神大振,整个人立刻恢复活蹦乱跳的。
反而是萧楚竞,在跳瀑布的时候,为保护叶晓曼把自己当肉垫,受了挺重的伤,歇息后,面色依旧有些苍白。
他告诉叶晓曼:“我们被河水从上流冲到下流,我估计,我们已经被带到了秘境的核心地带。”
叶晓曼穿的低级法衣,没有自动烘干衣服的功能,萧楚竞给她另外燃了篝火,给她烤衣服。
他很自觉地转过身去。
叶晓曼整理好自己,坐到萧楚竞做饭的火堆。
她才发现,经过两天的极限求生,两人的仪表都不太好,法衣破烂不堪。
萧楚竞的对襟汉服松松地敞开,露出冷白精致的锁骨,胸肌隐约可现。
叶晓曼口水差点流出来,不由多看了几眼。
萧楚竞不自在地把衣摆拢好,一副很矜持很有男德的样子。
高马尾的发尾落在右肩前,俊脸微红。
虽然按照原著,大男主后续情缘无数,做游戏时手段百出,玩耍得比谁都花,但他此刻身子还清白时的大男孩纯情,还是很赏心悦目的。
“小师妹,失礼了。”
他算正人君子,目光低垂,没有落在叶晓曼裙摆、衣袖的破洞上。
叶晓曼没在意,坐在他身侧,肚子饿得咕咕叫,看他在做的饭,“吃什么?”
“烤鱼,鲜菇野菜汤,我采了些野果,你先吃了垫肚子。”
“好。”
叶晓曼前后两世,只会吃软饭,从来不懂得做饭。
在家里,有司空情做饭;在野外,由萧楚竞掌厨。
薪柴不会主动砍,碗也不会洗的,只会用瘫痪的姿势等着人把食物送到口中这样子了。
萧楚竞的厨艺挺好的,叶晓曼美美吃完,摊开四肢,躺在破席子上躺尸。
萧楚竞御剑飞到高空,侦查四周的地形。
叶晓曼见状,也用狗扒的姿势,爬上一棵大树,一览众山小。
怪山嶙峋,离他们两百米处,地表凹下巨大的山谷。
叶晓曼修为有限,目力不足,依稀只觉得是一片远古的遗迹。
灌木丛生,野草萋萋,无数残垣断壁倒塌期间,时间荒湮,不知埋藏多少秘密。
萧楚竞心念一跳:“我们去探险探险。”
叶晓曼也正有此意。
这种大型遗迹,一般能挖掘出很多宝物。
一路吃了这么多苦,不发笔横财说不过去。
叶晓曼跟在萧楚竞身后,雄赳赳气昂昂地杀了过去。
山谷底部离地面有数百米的高度,照旧是萧楚竞御剑,把叶晓曼带下去。
脚刚站稳,叶晓曼就失望了。
谷底显然经历过一番大战,地表坑坑洼洼,到处是被法器打出来的痕迹,整体看起来像经历过地震、再被轰炸、最后被大火烤了三天三夜的样子。
草木烧焦死绝,更别说有什么宝物幸存的。
一路上,能看到各种死相的修士的尸体,越往山谷中央走,尸体出现的密集度就越高。
叶晓曼这才发现这片区安静得诡异。
天空没有一只飞鸟,秘境中随处可见的妖兽,在这里也绝迹了,好像机敏的动物们,本能地避开危险之地。
有种刚出龙潭,又进虎穴的感觉。
第21章泼天富贵来了
叶晓曼东奔西走,时而从灰烬里扒拉出几根烧焦的灵草,时而小心警惕地从死人的身旁捡起损坏的法宝。
萧楚竞用大手摸摸叶晓曼的头,无奈地说:“这些垃圾不值钱的。”
他看到叶晓曼勤劳翻找东西的模样,大抵拼出了她过往的经历。
“小师妹过去的生活很辛苦么?”
“是呀。”叶晓曼不以为然地回答,“从小就成了孤儿,穿不暖,吃不饱,有时为了一餐饭,要跟街头的野狗抢东西吃。”
萧楚竞沉默了一会,也想起了他过去浪流凡间的生活。
他忍不住又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以后会好起来的。”
叶晓曼疑惑地抬头看了看他。
糟糕,大男主越来越像爸爸的宠爱语气是怎么回事。
很令人浮鸡皮疙瘩的好嘛。
他们一直往遗址的深处走。
最后,停在一座宫殿前。
上古的老建筑,已经失去了数千年前金碧辉煌的气派,只有从倒塌在草丛里的残件,推断出当年的风光。
周遭的地貌,几乎被夷为平地。
令人感到触目惊心的,是地上遍布的白骨。
没错,白骨。
叶晓曼一路上在山谷外沿看到的尸体,能看得出刚死不到几天,皮肉正常腐烂。
这里的死人,却只剩下骨头,像被地狱烈焰炙烤过一般,骨殖黑如墨,不小心踩到就啪唧碎掉了。
骨架一具叠着另一具,保守推断,至少死了上百人。
折断的法剑密密插在地上,如同死者无名的墓碑。
叶晓曼问:“这里是千年前的古战场吧,死在这里的,全是当时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