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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对多了司空情的存在丝毫不在意。
他把他领到的奖品,一袋子丹药几样法器,全塞给了叶晓曼。
叶晓曼发问:“师尊,您该不会送完这些,就不想给拜师礼了吧?”
厉久墨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你也知道师尊很穷的。”
叶晓曼很乐观,贫民窟雁过拔毛,她相信能够从厉久墨身上榨出油水。
“您这么厉害,应该知道很多修炼窍门吧?”
“窍门?”厉久墨奇怪,“为什么需要修炼,只要每天睡觉,修为就会自然增长了。”
叶晓曼:“?”
叶晓曼:“剑法、炼器、丹药,您总有能够教我的吧?”
厉久墨:“这些也不用学的,你出去跟别人打架,挨打过一次后就能自创法门了。”
叶晓曼:“……”不想跟你们天才说话。
叶晓曼没有放弃人生。
她还有无名剑。
世人会对名人用过的剑那么追捧,就是因为每柄剑,原主人皆会留下秘法传承。
叶晓曼立刻拿出无名剑,把剑柄贴在额头上,注入神念。
瞬间,厉霓裳留下的讯息涌入她的识海。
无数写满墨字的纸张,飞扬。
——我和柔情蜜意小仙君的365日
——三句话,撬开冰山师尊的心锁
——接二连三被索取青春补偿费导致破产?聪明的女修如何白票
——霓裳仙子诸夫郎盘览志(每三个月自动更新)
——历代避火图精选合集(第一部)
——历代避火图精选合集(第二部)
……
——历代避火图精选合集(第一百零八部)
……
叶晓曼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诚然,那上百本避火图合集她是很感兴趣的,没有别的意思,她主要拥有着较高的艺术鉴赏能力,尤其喜欢绘画。
真的很难接受,厉霓裳除了涩涩,居然没给后人留下丁点启蒙。
所以她得到的这柄剑,其实是个空壳子吗。
不敢相信外头已经把她传得如何厉害了,而她其实,什么都不会……
以后只能靠装逼活了吗。
司空情通过叶晓曼扭曲的表情,猜到了真相。
他嫣然一笑,“别想些有的没的,以后继续接受我的传功。”
他很享受被叶晓曼依靠他的感觉。
叶晓曼跟着厉久墨来到他的洞府。
厉久墨此种级别的大能,拥有一方自在小世界。
环境优美,灵气充沛。
只是宫殿经年失修,杂草丛生,屋前屋后,跑着摔断一条腿腿的猞猁,翅膀绑着支架的仙鹤,领着一群孩子的寡居大鹅……
墙壁上贴着厉久墨花光所有俸禄买来的求子符,相当抽象。
叶晓曼看了一眼,转身就走。
算了,去蹭萧楚竞的房产吧。
第110章好孩子
叶晓曼离去的时候,厉久墨紧紧跟在背后挽留,像极了一个无助的母亲。
“乖宝,你先去外头住几天,等为师给你收拾好房间,你再搬回来。”
说完,又亲手帮叶晓曼把衣领的褶皱抚平。
等叶晓曼走出家门,他又倚靠着门框直到她的背影消失。
真可爱。
就是有点瘦了,以后要多给她做饭吃。
对比他上千年的寿命,这只是个人类乖幼崽,他要好好呵护才行。
母亲的使命感,让厉久墨眉间洋溢着温柔,像被注入灵魂般焕发二次生命力。
他转身收拾起庭院。
他刚刚从一场漫长的睡眠中醒来,居所确实显得太荒芜了,不怪小东西会嫌弃。
他摆摆袖,野草自动被清理干净,干涸的水塘注入清水。
厉久墨正亲手制作小孩子会喜欢的秋千的时候,一个视频通讯打了过来。
“久墨仙君。”
视频那头的慈幼局的管事,先对着厉久墨恭敬地说了很多寒暄的废话。
背景是孤儿院,很多被收养的小孩在空地里跑来跑去地玩耍。
厉久墨的储蓄基本都花到收养弃婴这件事上了。
他疑惑地打量着管事:“闫老,你的样子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
“回仙君的话,您闭关了三百年,曾祖父已经去世,现在由我向您汇报。”
“唔,原来我已睡了三百年,蛐蛐儿怎样了?”
厉久墨问完,管事身后立刻走出一名老态龙钟的老人,激动地向他纳首便拜,“义父!”
厉久墨笑道:“上次分别时你还是个小孩儿,没想到再次见面你已经白发苍苍了。”
蛐蛐儿悄悄抬起头,从眼缝觑了觑厉久墨,他磨着管事要见厉久墨,也是因为阳寿将尽,想从厉久墨手中讨得延寿的丹药……
虽然厉久墨是个脑子有问题的怪人,见他第一面就表示想做他娘亲,小时候他见厉久墨总莫名害怕得发抖……
他分神间,听到厉久墨笑了,“好孩子,走近点,让我看看我缺席的时间,你都经历了什么?”
蛐蛐儿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一只无形的手插进了他脑袋,痛得他喊出声来。
厉久墨顷刻之间,已经把他的记忆,事无巨细,读取得干干净净。
厉久墨边翻看他的记忆,一边品鉴似的自言自语:
“25岁的秋季,为了夺取修炼秘籍,杀害了广陵县江修士一家,一夜之间屠戮了江家上下十五口人。”
“31岁闰月,因听信传言,把同门三人推进丹炉,焚化其骨肉炼制人丸……”
蛐蛐儿听得冷汗涔涔,他过往是曾假借过厉久墨的庇护做过不少伤天害理之事。
却听到厉久墨神情自如地说道:“这些都不能怪你,是我在修道方面对你疏于引导,才导致你走了很多弯路。”
蛐蛐儿大喜:“谢谢义父的体谅,蛐蛐儿已经改过,以后不敢了。”
“只是,”厉久墨的语气突然很失望,“你为什么能做下那样的事呢?”
蛐蛐儿的笑容消失了:“义、义父……”
厉久墨:“45岁,人生初有成就,嫌弃结发妻人老珠黄,出轨了一郑姓女修,发妻发现后想和离,你贪恋发妻的财产,不愿答应,遂伙同郑女修,杀人夺财。”
“此后,娶妻妾五十余人,诞下子女六十余人。”
厉久墨叹气:“你做下的任何错事,我都可以原谅,唯独花心滥情这一条,触了我的逆鳞。”
蛐蛐儿正搜肠刮肚要说些什么辩解的话,却觉得压在他头顶的巨手越来越重。
须臾之间,他变成了一摊被压扁的血肉,留在原地。
不止是他,他死去的同时,空气中也传来了数百声飘渺的惨叫,蛐蛐儿的所有子嗣,以及子嗣的血脉,像一块墙上的污垢般,被无情抹除。
“久墨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