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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了保全您的声誉,特地租了这个地方。”
叶晓曼:“地址。我的人要过来。”
竟是一秒也不想跟她呆下去了。
叶晓曼表示有点伤渣女的自尊了。
好可怕,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杀她灭口了。
叶晓曼落寞地抬头,“那我们现在……”
嘉应眉间的沟壑更深的,他知道她想问,他们现在算什么?
他的迟疑似乎给了她希望,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步伐踉跄地走过来,抓住了他的衣袖。
嘉应敛眉不语。
这个问题他也无法回答。
如果一定要他回应,他只能说这只是一场基于误会开始的春梦无痕,如同夜露,理应随着太阳的升起而消逝。
可是,何以区区的夜露,依旧让他的本该平静无波的心海狂澜不平,情毒不是已经解开了吗?
他不敢与她对视,甚至连维持表面的冷漠也很困难。
几日荒唐的记忆,在他的脑海里横冲直撞。
那些瞬间像海绵一般塞满了他,他想起他不知廉耻地抱着她,喊她妻主,还哀求她帮他……他竟然还为了她与姬惟明争风吃醋。
他憎恨他的丑态百出,无法接受他违背圣子之尊犯下的丑事。
眼前这个女人损毁了他的神圣,神域的人在此,一定毫不犹豫地将她处以极刑,按照他接受过的严苛规训,他也应该杀了她的……
嘉应叹息:“女施主,这只是一个意外。”
叶晓曼闻言,抓住他衣袖的手颓然松开,她自嘲地笑了笑,“也是,你也是因为中了毒才会喜欢我的。”
叶晓曼故意唤起嘉应的记忆,“我之前提醒过你,也不断提醒自己,你对我的眷恋只是中毒的结果,可是当你不停说喜欢我的时候,我还是不由自主地沦陷了……”
嘉应听着她的话语,建立在理智之上的迟疑的杀机,彻底消失了。
她没有做错什么。
他中毒的事,她一开始就跟他坦白了,还特地强调要跟他保持距离。
他们非亲非故,她原本也可以将他狠狠心扔在清正宗的小世界,让整个人间看清他中毒后的丑态,但是她没有,她古道心肠地把他救助了出来。
她一开始为了救他,甚至还用那种方式帮他……
他情迷意乱的时候,强迫她给他情感的反馈,她每次的表现,全是痛苦和抗拒,甚至还在他面前纠结地哭过几次,反而是他一直在强迫她。
一次次地撩拨她动心。
他罪大恶极。
叶晓曼艰难地挤出一滴眼泪,“我真傻,还心存幻想,以为经过这几天,你说不定也会对我产生些感觉……”
她狼狈地用手背胡乱擦着脸,“我们的身份地位有着天壤之别,我居然会产生这种亵渎的想法,我真罪该万死。”
嘉应:“你的身边尚且有其他爱慕你的人,那两个夫郎,还有睿王殿下。”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提及这点,但它就是脱口而出了。
叶晓曼哽咽,“他们只是普通朋友,我对他们的感情,和对你是不一样的……”
“我对您……算了,这只是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她语无伦次地说,少女被惨烈拒绝后的羞耻,已令她无法顺利阻止语言了,吐出的词汇被哭泣的气音一次次冲散,“您不用再安慰我了。”
嘉应第一次直面他人澎湃的情感,他的修行从未涵盖如何应对男女之情,他只能呆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脸哭得皱成一团,眼尾和鼻尖可怜地发红。
无数次,他想走过去把她拥在怀里,最终千锤百炼的理性,一次次叫他狠起心肠。
他担负着守护众生的责任,他是持戒的僧人,他不应该有七情六欲——这一切,只是情毒的后遗症而已。
叶晓曼扑倒在梳妆台上,又悲痛欲绝地哽咽地几声,自觉气氛渲染到位了,这才很有技巧地把嗓子收一收。
她抬起眼,偷偷通过镜子观察斜后方的嘉应。
不料,在镜面中,和上线戏谑的眼神相遇。
叶晓曼:“……”
【上线:圣子也敢愚弄。】
【上线:你真刑。】
你大爷有毒啊!这种热闹你也偷看!
第130章贫僧对你从未动心
叶晓曼入戏的情绪,差点被上线冲散。
“啊,镜中深爱着你的我,是如此丑陋。”
她莎士比亚附体,极尽造作地吟咏了一句,然后赶紧扯过镜罩把上线的脸遮住了。
还好嘉应差点被她忽悠瘸了,沉浸在情绪中的男人没有发现上线的存在。
嘉应的神情已经从想找她讨个说法,过度到了“我害人不浅”。
很好,他不仅自我反思了,还问心有愧上了。
嘉应闭上眼,逼迫自己说出决绝的话语:“女施主,这一切皆是贫僧的过错。”
“贫僧对你从未有过悸动之心,往昔种种,皆由今日斩断。希望来日再见,你我……形同陌人。”
叶晓曼雀跃,演得好累,嘉应终于快进到断绝关系了。
这就对了,分手的事情让他来提,她只要作为被辜负的一方,狠狠享受他的愧疚就行了。
听他的口吻,他也不再计较她轻薄他的事了,甚至主动提及把事情掩埋不外透给第三人知道,她因亵渎圣子被全天下追杀的危机,自动解决。
至于日后永不相认的话,那就更好了,
叶晓曼差点笑出声,费了好大劲才维持住悲戚的表情。
她沉默了一会,缓缓地点了点头,“好。”
她低声说道:“您放心,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会维护您的声誉的。”
短短几句话,一个隐忍、就算爱而不得也选择默默守护的痴情人形象跃然纸上。
把自己都感动住了。
果然,嘉应冷若冰霜的脸庞,终于也有了动容的神色。
他怕她纠缠不休,所以说出绝情的狠话,也暗暗设想她会继续哭闹,或者讨要补偿,没想到她平静地接受了。
她竟是……
如她一开始所说的,仅仅是卑微地爱着,最多希望能得到他一点点的喜欢,从未幻想过跟他有任何未来。
一开始的情绪崩溃,也只是骤然失去他时的自然反应。
叶晓曼苦笑:“嘉应大师,爱你是我个人的事,与你无关,我的心愿很渺小,唯愿您快乐自由。”
她平静了下来,用轻松的语调问他,“您的人是不是快到了?”
嘉应点头。
“快分别了,”她惆怅地呼出一口气,“可能这是我们最后一次面对面讲话了,最后的时刻,我能再跟您说几句话吗?”
嘉应:“说。”
叶晓曼面朝着他,睫毛上扔带着钻石般晶亮的泪珠,却微笑地注视着他,一步步地后退。
每后退一步,她就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