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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心慌得要命，但厉景脸上还是装出无比的愤怒。
冷冷地笑了一声，“说吧，林愫箐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这样污蔑我？”
凌震天也黑着脸瞪着马仔，“对，她给了你多少钱，让你冒着诬陷的罪名也要指证他？”
马仔不敢抬头，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停发抖。
黄队见状，不由得沉着脸说：“够了！你们这都算什么态度？
马仔指出凶手，你们不接受就算了，还恐吓他？
凌震天，你不是很想知道你女儿怎么死吗？
为什么不等马仔说清楚，你却一味的咬定是林素卿收买了他？”
凌震天脸色异常难看。
然而尽管心有不服，也没有说出来，只是双手紧紧抓着裤管，看起来像是极力忍耐着。
“好了！马仔，你不用管他们，继续说！”
黄队又拍了拍马仔的肩膀，鼓励他。
马仔这才敢小心翼翼抬起头，缓缓地说起昨天见到一切。
“昨天下午，凶手和死者过来找我老大，说要我们去欺负一个叫林愫箐的女人。
只要我们对她、做那种事，还拍那些照片，他们就给我们五万块钱。
我老大答应了。
昨天晚上，我们悄悄跟踪林愫箐来到医院。
等她回家的时候，我们提前把偏僻路段的路灯弄坏，就在哪里等得她。
林愫箐不知情，就过来了。
我们本想抓她上车，找地方去欺负她。
可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拿出药粉突然洒向我们，然后就跑了。
我的几个同伴就跑去追她。
我当时被老大了一耳光，就没有跟上去。
也因为这样，我的脸上才没有被洒到药粉。
我老大他们脸上发痒，顾着挠痒痒，也管不了林愫箐。
后来凶手和死者出现，要找林愫箐麻烦。
林愫箐又把药粉拿出来洒到死者的脸上。
而凶手没有被洒到，那是因为死者提醒了凶手。
所以凶手的脸也没事。
之后凶手问林愫箐拿解药给死者。
林愫箐好像不肯给，说什么‘要她给解药，就要凶手拿他骗走林家的钱还回来。’
后来，林愫箐就走了。
凶手抱着死者好一会，然后我突然听见死者在叫、在挣扎、还有说不要、什么的。
当时我很害怕，不敢出声，只敢偷偷瞄了一眼。
我看见那死者叫了几声，扎挣了几下，就不动了。
之后，凶手就抱着死者在哭，好像还很伤心的样子。
我那会还觉得奇怪，凶手既然那么喜欢死者，可为什么还要杀了她，还哭呢。
再后来凶手抱着死者走了，我也没敢跟过去。”
马仔说完，连忙低头，不敢看厉景的脸。
厉景脸色冷得可怕，就像是寒天里的冰块，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马仔，目光阴鸷狠毒。
他太大意了！
竟然真让人看见了他杀凌盈盈的过程！
早知道他当时就该去看下那几个混混，顺便也把这个小混混宰了！
或许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
更不会有人给林愫箐作证。
厉景越想越恨，眼里狠毒阴鸷的目光已出卖了他。
黄队见他一直盯着马仔，脸上满是狠戾。
不禁严声厉色地说：“厉景，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说？”
厉景回过神，抽着双手，讥讽道：“不是我做的！当时天那么黑，连个影子都看不见，他怎么可能看得见？黄队，你就是帮林愫箐，也不着帮的那么明显吧？”
林素卿一听，冷着脸忍不住说：
“真是好笑！连证人都指证你是凶手，到现在你还睁着眼睛颠倒黑白，说我收买证人和警官一起诬陷你？！
我要有那么大能耐，还搞那么多事干嘛？
直接让你坐牢得了！
何必在这里跟你多废口舌？”
黄队听到厉景的话，脸色也是异常难看。
想他一个刑事队长办案多年，向来调查的案件都是大胆推想，小心求证！
尽力尽为、兢兢业业的，从来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
没想到今天居然会被人质疑他收受贿赂，诬陷他人？！
而且说他的还是一个极有可能是杀人凶手的人！
这不就是在恶意诋毁他吗？！
黄队越想语气，不禁狠狠拍了下桌面！
“嘭！”一声。
瞪着厉景，满脸怒不可遏，“厉景，这里是警局，是公正廉明的地方，请你注重下你的言词！
别以为什么话都能乱说，要知道污蔑警官，你就是没杀人也一样是要坐牢！”
厉景一怔，脸色难堪。
没想到黄队这么不给面子，还凶他。
一时间，也有点害怕起来。
于是，张了张口，声音放软了。
“黄队，就算我刚才说错了。
但你不认为马仔的供词也有很多漏洞吗？
他刚才也说了昨晚上那偏僻路段的路灯已经被他们弄坏了。
这么黑，他又怎么敢确定是我杀了盈盈？”
见厉景又想方设法推翻马仔的指控，林素卿忍不住了。
“是，昨天晚上是黑乎乎的，有很多东西都看不清，但是你们说话，马仔能听到。
而且马仔也说了，当时就是听到凌盈盈像被你捂住嘴的叫声，还有隐隐约约中看见她的影子不停奋力地动来动去，由此可见动作配上声音，就算马仔看得不是很清晰，但能感觉、也能想到你在干什么。”
“得了吧！林愫箐，别以为你打什么注意，我还不知道。
你不就想把所有罪名推倒我头上吗？
可是这次你又要失望了。
因为马仔的指控跟盈盈的死因完全不吻合。
要真像马仔说的那样，盈盈是应该死于窒息才对，又怎么中毒而亡？”
厉景毫不留情地反驳她。
也亏得他留了一手，早前在医院找人帮忙。
不然凌盈盈的死，他也不能轻易的偷天换日。
林素卿有些诧异。
不禁转向黄队，“凌盈盈的尸检报告上死亡原因是中毒吗？”
“我看看。”
黄队打开电脑，只见屏幕出现的尸检报告，上面写着身亡原因：中毒窒息。
小铃见状，不由得惊讶起来。
“怎么中毒和窒息都写啊？那么说，是中毒在前窒息在后，凶手不还是林愫箐？”
“这可未必！”
苏志拿着一份文件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