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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层的一号房如记忆中那样落着大量的灰（ash）。地上有些凌乱的脚印和其他抹去灰尘的痕迹，辨别不出谁曾到访。
另有些暗色斑点滴落在地，似是血迹，还未完全干涸。
薛晓然瞥了一眼。
印象里，这应该是昨夜出手相救的平头大汉的房间，难道他受伤了？方才在楼下听他说话还中气十足……
她刚想蹲下身，摸一下血点的湿润程度，就听见符禺以懒洋洋的口吻道：“真有闲情逸致啊。”
说的也是。这么点血，受伤应该不重，她又不懂医术。当务之急是赶紧破解谜题。
符禺靠在另一边的墙上，四下打量了一周，而后将目光落在薛晓然蹲下的背影上。
此时她与孟禾光蹲在靠近天井庭院方向的角落里，推动砖块、露出暗格。
这家伙……是真没意识到他们走顺时针来过这间房，而那些是她自己的血？
还是说这也是伪装的一部分？
符禺陷入沉思。固然不止在思考某个表面人畜无害的少女的问题。
反正墙角也蹲不下第三个人。
砖块推到尽头后，没有如薛晓然猜想的那样掉到楼下去。洞口的边缘设置了机关，推出去的砖块呈直角垂挂在屋外。
他们一人手边一堆电器，相互对视一眼，各自行动起来。
薛晓然将一个方形物体按上插座。
“呜呜呜呜——”方块边旋转边发出嗡鸣，等了半晌，没有其他异动。
孟禾光把一支圆筒接上电源。
圆筒顶部射出五彩光斑，但怎么掰都无法改变光照的方向，这可没法指向水平或位于楼下的房间。
“不是这个。”二人同时拔掉试验品一号，伸手拿取下一个。
“噗噜噗噜——”条状物跟螺旋桨一样转动，差点抽在薛晓然脸上。
“生活就像海洋，只有意志坚强的人才能到达彼岸……”球状物体播放起录音。
“咳咳咳……”一个圆墩子喷出气味呛人的烟雾，二人连连挥手扇风。
经过百般波折，终于排除得只剩下一种可以调节角度的灯，接上电后会自动亮起。
转动成水平的45度角，从洞口望出去，光束的长度不足以接触到正对角的三号房（即正方体的c1），但目测超过了双方间距总长的三分之二。
“在那边装一盏同样的灯，长度上就能连成线。”薛晓然若有所思道，“但水平方向有墙隔着……”
“不，这光束连实体都能穿透。”
孟禾光伸手挡住光源，诡异的是，光线不受阻碍地延伸了出去。
“显然，指定物品就是它。接下来就是找够数量，摆出正确答案了。”
以光束标示出正确选项中包含的线面，应当就是作答方式。
灯具的外观如同放大版的棒棒糖，光线自球体的固定开口笔直射出，球体可以转到固定的若干角度。
竖直的杆子底部分了两道叉，恰好适配插座。
哪怕不知道题目的具体内容，也猜得出立体几何小题无非涉及线与面的夹角或者线段之间的关系。
这奇特的灯无疑是用来充作线段顶点使用的。房间内的三人对此心照不宣。
薛孟二人又检查了一番一并拿来的另外三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