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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俊美心里一喜，直接一把抱住了牛大壮，激动地说道：
“我的好大壮，我就知道你是最理解我的，那我就撤了好不好？”
“以后，你还需要我的时候尽管说一声，下一次我保证不会中途离场了。”
牛大壮想了想：“下一次，说不定真的还有下一次，下下一次呢。”
“李团长，无需顾虑，今日也怪辛苦的，如果撤，那就速战速决吧！”
得到牛大壮的准许，李俊美立刻指挥着文工团的人拆卸音响设备。
她脱下了白天那件宝蓝色旗袍，换上了件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
她的头发随意地扎成个丸子头，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旁。
几个小伙子正抬着沉重的调音台往货车上搬，她在一旁不停地叮嘱：
“小心点！那台设备可贵了！”说话之际李俊美看见牛大壮还没离开。
她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脸上露出一抹疲惫却满足的笑。
“李团长，悠着点儿，可别弄坏机器。”
牛大壮递过去一瓶冰镇可乐，瓶身的水珠滴在她手背上。
“说真的，整场活动，没有你还真撑不下来。”
牛大壮是真心实意地感激。
白天麦克风突然失灵时，是李俊美临时救场唱了段民歌，才没让现场冷下来；
后来朱颜加唱时，也是她在后台协调音乐和灯光，让整个表演行云流水。
李俊美拧开可乐喝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
她舒服地叹了口气：“你可别把功劳都算在我头上。”
她指了指正在拆卸化妆板房的员工们，说道：
“文工团的孩子们今天也没闲着，从早上六点忙到现在，个个腿都快断了。”
李俊美顿了顿，眼里闪着光，“不过说真的，大壮，我跑了这么多年活动。”
“从没见过哪家餐馆开业能聚来这么多人，你算是创造了一个天花板。”
“你不见，最高峰的时候，舞台下黑压压的一片。”
“估摸着得有两三万，连公安局的同志都说创纪录了。”
牛大壮望着此刻空荡荡的舞台，白天的热闹仿佛还在眼前：
梦幻组合的歌声、文工团的霓裳羽衣舞、朱颜压轴时的欢呼……
牛大壮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这些热闹的背后，是无数人的付出：
乡亲们自发维护秩序，员工们连轴转地忙碌，李俊美带着文工团全程兜底。
“李团长，我知道光说谢谢太轻了。”他认真地看着她。
“文工团的兄弟们今天辛苦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说着，他掏出手机，点开转账界面。
文工团加上外请的演员、音响师、灯光师，一共三十个人。
他记得苏玉说过，本地文工团的出场费一般是每人两千。
外请的演员更高，得八千到一万。
他咬了咬牙，直接输入三十万块，点击了转账。
“这钱你拿着，给大伙儿分了，就当是这两天的辛苦费。”
“至于剩余的，就用于这些设施设备的维修维护备用金好了……”
李俊美看着手机上的转账提示，眼睛一下子瞪圆了：
“大壮，就算你要表示心意，可是你这也太多了！”
“咱们一开始就说好就是来帮忙的，哪能要这么多钱？”
她手忙脚乱地想把钱退回去，却被牛大壮按住了手。
“这点钱真心不多。”牛大壮摇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
“这两天，大伙儿从早忙到晚，有的连饭都没顾上吃。”
“说真的，这点钱算什么？再说，活动能这么成功，你们功不可没。”
牛大壮顿了顿，又补充道，“要是不够你再跟我说，千万别委屈了弟兄们。”
“毕竟这两天，我桃源酒店也收益了很多很多，接下来我们的生意也会更火爆！”
李俊美本来还想说什么，哪知道牛大壮又转了三万块过来。
“这三万你拿着，明天带大伙儿去吃顿好的，算是我额外请的。”
牛大壮笑着说，眼角的疲惫里透着真诚。
“以后桃源酒店有活动，或者我牛大壮有活动，还得麻烦你们呢。”
月光透过玻璃门洒进来，把两人的影子投在地板上，长长的，暖暖的。
李俊美看着牛大壮被汗水浸湿的衬衫。
又看了看手机上的三十三万转账，突然鼻子一酸。
她在文工团待了十年，见过太多斤斤计较的老板。
像牛大壮这样大方又真诚的，还是头一个。
“行，这钱我收下了。”她吸了吸鼻子，抹了把眼角。
“但不是因为钱，是因为你这份心意，我还是觉得却之不恭。”
她伸出手，掌心带着点汗，却很温暖。“牛大壮，合作愉快。”
“不过话说回来，其实你想要感谢我，真的不需要用金钱。”
李俊美突然压低嗓门：“我喜欢你的人，更喜欢你的强烈有力气。”
“人呐，活着不就是乐呵乐呵？而你，能够让我找到做人的快乐。”
“大壮，自从与你产生关系，我对任何人都不再感兴趣了呢！”
“以后，无论何时何地，你需要，我都会出现在你身边。”
“换句话说，如果我需要，你会第一时间给我么？”
牛大壮握住她的手，用力晃了晃。“合作愉快，李团长，我会！”
“这可是你说的，这两天，说不累，那肯定是假的。”
李俊美突然莞尔一笑：“这边设备很快就收拾好了，我也该走了。”
“不过我不会走远，对面龙腾酒店，我会去开个房间，等你！”
牛大壮一愣：“什么？今晚？对面？”
“咋了？后悔了？不敢么？”李俊美再次追问。
“没有，我只是觉得幸福来得有点快！”牛大壮耸耸肩膀。
“你也别高兴太早，我主要是想让你帮我推拿推拿，放松放松。”
李俊美微微一笑：“至于把我伺候舒服了，要不要奖励你，到时候再说！”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也处理一些杂事儿。”
牛大壮挥挥手转身，通过自己手底下推拿的，还没任何女人能够拒绝吧？
当然，李俊美并不例外，甚至她比自己更加想要……
牛大壮转身走进大堂时，水晶吊灯的光芒正逐层熄灭。
只剩几盏壁灯亮着暖黄的光，映得大理石地面像泼了层蜜。
收银台后，苏玉正用计算器噼里啪啦地算账。
周梅和另一个收银员趴在柜台上数着厚厚的钞票。
粉红色的毛爷爷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这年头，虽然手机支付的占大部分，但使用现金消费的也不少。
“牛总来得正好，刚算完总账。”
苏玉抬起头，发梢的碎钻发卡晃了晃，“猜猜今天进账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