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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荣不想听格雷女士在他耳边，不停念叨放了这个精灵之类的话。
这么好的活体素材，他在东方根本就没碰到过。
当然，就算碰到了，也不能这么随意就绑了。
毕竟，东方的魑魅魍魉，山精鬼魅的后台都硬得很。
当然，他的先生也很强大，但在外行走的是他，一天到晚被仇家追杀，说出去总归不好听。
“永生有什么好？”格雷女士轻柔而空灵的声音打断了张荣走远的思绪。
“说实话，如果给我重新选择一次的机会，我一定不会选择留下来。”
她“坐”在一个陈旧的破箱子上，眼睛看着皮皮鬼，又像是透过皮皮鬼，在看她很久很久以前，那些尘封在记忆中的事。
“选择留下来？”
“是啊，在看到那片灰雾后，我就……哦，不，是我还有心愿没有完成……”
皮皮鬼很是郁闷，作为霍格沃茨城堡的伴生精灵，他居然被一个外来户给绑了。
更让人气愤的是，整个城堡从上到下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他的“失踪”。
就连唯一一个愿意为他说话的格雷女士，刚才也当作什么都没看见一般，任由那个可恶的黑发男孩对着可怜而渺小的他施展“闭耳塞听”咒。
皮皮鬼气闷地望着这两个在扫帚间都能聊起来的人和幽灵，就不能在聊天前放了他吗？！
格雷女士已经很久没有如此畅快地聊天了，眼前这个来自东方的黑发男孩，似乎带一股镇定灵魂的奇妙魔力。
让她不由自主地觉得他值得信赖，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意，“谢谢你愿意和我聊天，张。”
“不用，我也谢谢你愿意和我呆在这个扫帚间里度过这么无聊的一个下午。”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人类一起聊这么长时间了。”格雷女士拍拍了裙子上不存在的灰尘，笑容甜美得像一个小女生。
“你以前也和别人聊天吗？”这两天，张荣的心情也是通过“折磨”皮皮鬼后，恢复了很多。
“是的，但不是经常。很少有学生会愿意花时间听一个幽灵讲古，不是吗？”
格雷女士的脸上有一种轻蔑的表情，“他们都是有目的的，只是不断地问我同一个问题，从来不想着聆听。”
张荣抬头看着她，毫不犹豫地说道：“我愿意啊。”
“嗯……我没有什么目的，也没有问题。”他逗趣地补充了一句。
“你可真会说话，张。就像他一样，愿意逗一个幽灵开心。”
“他？他也是拉文克劳的学生吗？”
“不，他是斯莱特林的学生，优秀、俊美、能说会道。”格雷女士真挚地赞美道。
“但我觉得你更真诚，张。事到如今，我不得不承认，他接近我也是有目的的。”
“图谋你的遗产？”张荣好奇地问道，一个幽灵能给人诱惑的，也就剩下遗产了。
“唉，这实在太丢人了……”格雷女士叹了口气，“我实在是没脸说出口。”
说到这里格雷女士可能有点气愤，幽灵虽然只是单一的珍珠白色，但她的双颊却有些模糊起来。
“他知道了那个秘密。”她看着张荣，“就是我的遗产，知道它放在哪里后，他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张荣思索片刻，“那人叫什么名字？”
“汤姆·里德尔。”
“我帮你去问问别人知道不知道他在哪，然后看能不能帮你把东西追回来吧。”张荣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这番话说出了口。
“你可以？”格雷女士欣喜地望着他，接着，眉宇间又带着担忧，“可我听说了，他现在真的很厉害！”
“厉害？”
“是的，现在，人人都很怕他，我听城堡的画像说，就连邓布利多，都不敢随便对上他。”
“他这么厉害？！”张荣诧异地看着用手绞着斗篷的格雷女士。
“是啊，听说他现在的名字叫伏地魔。”
斯碧尔觉得斯内普和张荣可能有事瞒着她。
现在，斯内普下课后一定要等的人已经完全变成张荣了，她则是顺便的那个。
他们两人经常窃窃私语，却在看到她过来的时候，瞬间变为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假装什么话也没说的样子。
不仅如此，斯碧尔觉得，他们可能筹谋着，从霍格沃茨离开。
她不由得想到开学前，她不小心握到张荣的手后，看到的预言景象。
也许，她应该在他们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前，阻止他们。
在万圣节的前一夜，她终于将两人堵在了有求必应屋里。
“嗨！斯碧尔。”斯内普僵硬地摆了一下手。
张荣则是冲她点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
斯碧尔打量了两人一番，“你们……是不是打算明天偷溜出去？！”
“没有。”两个少年异口同声地飞快回答道。
“斯碧尔，明天虽然是万圣节，可还是要上课的，我们怎么可能会出去！”斯内普一脸的莫名其妙，仿佛她在说什么天方夜谭。
就是这太刻意否认的样子，让斯碧尔更觉得有鬼。
但脚长他们身上，她也就只能尽力阻止一下而已。
“万幸你们还记得。”
两人一脸无辜地望着她，她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听说，伏地魔已经在一些魔法村外集结了很多食死徒，你们没有想着要出去，那最好了！”
“嗯，万圣节我们绝对不会出去的！”张荣郑重地保证道。
心想，就算万圣节出去，后面的时间也不够，他们当然不会这么急。
斯碧尔一手拉着门，见两人没跟出来的意思，只能重重地哼了一声，“记得你们的保证！”
门被她“碰”的一声关上了。
斯内普和张荣两人面面相觑。
“她生气了？”张荣看着斯内普。
“嗯……”斯内普点点头。
他目含警告地瞪了张荣一眼，“你不准告诉她！”
张荣理所当然地点点头，“我肯定不会告诉她的。”告诉她等于告诉邓布利多，他又不是傻。
“那么就说好圣诞节去？”他的语气听起来既兴奋又期待。
斯内普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