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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他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和沈玉感情如此亲厚,若是她知晓了你另觅他人,或许会伤心也说不定。”
狼十九微微眯起眼,冷笑了一声:“你先前兜兜转转就是为了引到这里,魅魔果然是蠢,我难道看不出来你的心思么?少白费心思了,就算我看不上你,你也出不去的。”
祁摇枝没有什么力气答话了,他也很难分辨此时狼十九究竟说了些什么。
他嘴唇动了动,沉沉浮浮间呛进去一口水,咳了两声。
那冷水像是进了肺里,叫人难受至极,但是也给脑袋送了几分清明。
狼十九拧着眉朝池水走来,嘴里嘟嘟囔囔道:“魅魔真是没用,洗个澡都差点把自己淹死。”
祁摇枝本能地战栗着往后缩了缩,乌黑水润的眼神中有几分空茫。
“十九王子,有人来找,那人说给您念句诗,您保准知道是谁。”
狼十九不耐烦鄙夷道:“怎么这么老土,本殿下日理万机,有什么闲工夫听他念酸诗。”
“那位姑娘要我转告十九王子,‘月沈花谢事堪伤,春树红颜梦短长’,应该是这几个字,我没记错吧?反正就是什么月亮和树……”
狼十九顿时瞪大了眼睛,身后毛茸茸的狼尾巴一下子翘了起来,急急往外奔去,问道:“阿月在何处?还不快点带路?”
狼十九远去,周遭声音渐静。
祁摇枝已经被那团火烧得迷糊,为了忍耐和保持清醒,几乎咬破了下唇。
却还是脑袋昏昏沉沉,冰凉的寒潭水也止不住那由内里透出来的热。
迷惘痛苦如梦如醉之间,祁摇枝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像是覆上了一层薄雾。
祁摇枝的眼前立了一个朦胧的人影,雪衣墨发,再看不清其他。
那人好像朝他伸出了手。
祁摇枝睁大了乌黑湿润的眼,却依旧认不清来人。
他没感到害怕,心却跳得慌乱。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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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水声哗啦一响,像是有人想要抱他,灼热的透过衣料灼烧肌肤。
祁摇枝微弱地挣扎一下,想往后缩,那人仍贴上来,把他搂在怀中,带离了水池。
动作起伏太大,肩上的伤口又撕裂开来,在湿淋淋的衣衫上开出一大朵血色的花。
祁摇枝闭紧了眼,一声也不吭,身体却是克制不住地战栗。
把他抱在怀中的人自然有所察觉,动作一滞,轻柔了许多。
那人说话时也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怒意,他面色苍白的喃喃自语道:“怎么伤成这样。”
此处极静,只有水声潺潺,被□□、伤痛折磨得神志不清的祁摇枝自然也不可能回答他。
谢秋光抿唇,缓缓剥开那层洇了血的衣物。谢秋光的脸色已然惨白,倒像是他伤得更重一般。
祁摇枝肩上的伤口深可见骨,在水中泡了许久,已经有些发白,里面的血肉仍是嫩红的。
祁摇枝本是他的心魔,照理来说祁摇枝的血对他应当没有什么影响,甚至因为祁摇枝是他的心魔,容融祁摇枝的血肉心魂,只会让他早日恢复,摆脱心魔之扰。
但谢秋光在看到这模糊的血肉时,却抿紧了唇角,冷汗冒出。
之前祁摇枝教了他可以将血水视作寻常的法诀,可谢秋光此时却丝毫不想用。
谢秋光定定地看着祁摇枝肩上的伤口,他的心头也像是被重锤闷击了一下,是之前晕血之时不曾有的感受。
之前他在祁摇枝肩膀上留下的牙印也没了,变成那鲜红淋漓的一片。
谢秋光缓缓垂下眼睫,指尖凝出荧光放在那伤口之上。他的手极稳,荧光却有些闪动,忽明忽暗。
是了,他的心魔身受重伤,他如何能不受到影响。
他微微拧眉,但也未曾移开眼,只是那样定定地看着。
祁摇枝恍惚之间,感觉肩膀上原本钝痛的伤口开始飞快地愈合。温和的灵力在体内流转,四肢百骸都被灵力涤荡过一遍,透骨的炽灼也稍有缓解。
但还是不太舒服。
祁摇枝脸颊仍是被□□蒸腾起的绯红,下唇却咬得紧,显出苍白的颜色。
谢秋光掐住了祁摇枝的脸,准备将被咬出了血印的唇瓣解救出来。怀中的人却蹙紧了眉,像是连这点痛都受不住了一般。
谢秋光松开手,指腹还留有温软的触感。
他顿了一下,便俯身亲了上去。
祁摇枝只觉得好像有极柔润的羽毛在唇上擦过。羽毛带着些水意,在唇齿间轻柔地揾过。
他被体内犹如被烈火灼烧,此时神智茫然,也不止如何应对。
他想躲开,却感受后脑好像被人按住,无力挣扎。他嘴唇上的触感也越来越明显,他不喜欢那样酥酥麻麻感觉,终于忍不住启唇想用舌尖抵开。
原本将他搂住的人似乎动作一滞,然后他就被人柔柔地圈入了怀中。
虽然动作温柔,但是那人的怀抱却像火炉一般,太烫了。
但他是烫的,那人也是烫的,这种滚烫的触碰并不好受。
祁摇枝可能真的是被烫得糊涂,连呼吸也吃力。被那般柔情蜜意地亲吻,都仍有些呼吸不过来,喘息急促。
空气之中,魅魔动情时独有的香甜气息,也愈发馥郁。
虽然神智茫昧,但祁摇枝依旧感觉周遭的环境好像变了。
带着丝丝凉意的香风从身畔拂过,风声水声沨沨,隐约还有鲤鱼翻水之声。
周遭环境已然不似幽闭深黑的地堑。
墨蓝的天空浮着细月,千盏星子明灭可见。天地间只一道澄江,屈曲通向月夜尽头。
江心扁舟一叶,两岸繁花掩掩。
祁摇枝方才被从寒潭中捞出来,身上仍是湿湿嗒嗒的,此时却感觉不到冷了。
他像泡在了一汪温热的暖泉中,身体滚烫,从额头上、脸颊上、滚落的,已然分不清楚是水珠还是汗珠。
那咬他嘴巴的坏人还未放开他,祁摇枝却感觉唇瓣舌尖都已经被吮得发麻发软。
脊背都开始轻微的发颤,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失去控制。
祁摇枝被江上的清风唤回了几分理智,他抬手想要推开搂住他的人,却发觉自己竟然是这样的没有力气。
轻柔软绵的手心摁在那人肩膀上,倒更像是欲拒还迎一般。
祁摇枝的手腕也被人攥住,那人的手心滚烫,像是一片炙热又坚硬的铁将他的手腕包裹起来。
那人的手抚上他颤抖的脊背,江水似乎微起波澜,身下的小船也晃晃悠悠。
祁摇枝本能地觉得危险,他费力地睁开眼,脑中仅剩一点清明,让他咬住了那人的舌尖。
咬人也是没什么力气的,他现在完全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