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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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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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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绰将他知道的都告诉了清辞,清辞认真听着。
    李绰说完,怪道:“你来兖州也有一段时间,卫昭又是州牧手下的将军,他玩弄男子的事,你怎么不知道,卫昭就没告诉你?”
    清辞从没听过这么荒唐的事,她摇摇头又问:“卫昭应该知道?”
    李绰道:“自然!”他挣扎从床上起身,用胳膊撑着身子,低声说:“州牧看重他,大大小小的宴会都带着他去,连私人的宴会也不放过。州牧身边的人,没一个不晓得他爱男色的......你弟弟长得又俊,他底下有好些兵都不服气的,其中缘由你自己想。”
    清辞面色沉沉,仍坐在原处,却入了神。李绰唤了她好几声她才回神,怔怔道了句:“......不会的。”
    李绰自然知道卫昭不会。
    他原还怀疑过卫昭,但他很快就发现,凡是州牧设宴,卫昭能推的都推了。
    李绰曾跟着父亲去过,卫昭总是坐得远远,并不参与任何人的聊天。凡是有主动找他的,他一概不理。他说话也难听,总将人刺得坐立难安,久而久之,除了卫昭的下属,再没人愿意靠近他。
    “他不会,旁人难道也不会?”
    清辞从李绰房里出来,脑子里全是李绰的那句话。扰得她脑瓜胀疼,她用手指敲了好几下,仍不管用。
    她知晓李绰说得是真的,就因此担忧起来。郭威是兖州州牧,整个兖州都在他的手里。卫昭是他的下属,若是他想做些什么轻而易举。
    且不说这一方面,只说李中郎将。他跟在郭威手下数年,是他的左膀右臂。可仅仅因为儿子与州牧新宠的男子有了瓜葛,便将李中郎将的兵符夺去。
    其心狠,且荒唐。
    到了马车里,清辞看着昏昏欲睡的卫昭,忍了几忍,问他:“州牧待你怎样?”
    卫昭揉揉眼睛,将脑袋一歪靠在清辞肩上。他手攥起清辞的,细细去捏她手指根部的薄茧,笑道:“阿姐这几日养得好,快没了,摸着好软。”
    清辞将手往外抽,卫昭攥紧。趁着她没在意,五根手指见缝插针,与她的五指交握在一处,他掌心热,出了汗,粘腻难受。
    “出了一手的汗,你不嫌脏?”清辞抱怨了句,卫昭只当没听见。
    清辞垂着眼,抽抽手,还是无济于事,索性任他去了,继续先前的话:“我问你呢,州牧待你怎样?”
    卫昭笑笑:“阿姐怎么突然关心这个了。”
    清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直言道:“我听说,州牧近来宠一位叫芳哥的。”
    卫昭仍旧一幅漠不关心的样子,清辞还在说着,难掩担忧。他就抬眼去看,阿姐垂着眼,眉头稍蹙,擒着抹扎眼的忧思。他伸手覆在上面,捋平了,视线扫过她的唇,又生硬地将目光移开。
    “我喜欢女人。”
    “......嗯?”
    卫昭就笑了,重复一遍:“我喜欢女人。”声音比方才要大很多。他几乎是贴在清辞的耳边说的,说完就将脸埋在她的怀中,闭上了眼。
    清辞被他热得像火的身子贴着,往旁边移,他也跟着动:“阿姐别闹,我很困了。昨晚上睡得晚,在屋里补觉的,又被叫来劝人,累死个人。”
    清辞张张嘴,想说句什么的。可肩侧的人抱紧了她,呼吸打在她的身上,隔着衣裳都觉得热气哄人,她眨眨眼,一时忘记了该说什么,僵着身子坐着。
    好一会儿,卫昭低低笑开。
    他根本就没睡,一直闭着眼睛装呢。
    “只是州牧而已,他能管着我什么事?如今他手下的将士不中用,还不是要靠我,他也不会怎么着我的,阿姐将心放下。”
    “就这么确定?”
    “自然,我在他手下待了一年了,若是有中用的人,何至于被青州压着打?城池都被抢了许多去,若不是我来,他连跟张恩那一战,也只配在后面观望......”
    “那你有什么打算吗?”
    卫昭听了这话,从清辞怀里起身,歪着头想事情。好一会儿才露了笑,虎牙尖尖露在外面:“我想睡觉。”
    他说完便直接躺下,头枕着清辞的双腿,从下往上,睁着眼看她。眼前一黑,清辞将手盖上:“睡就睡,闭上眼。”
    卫昭闷嗯了声,听话地睡过去。
    到了府外,天已经黑了。
    刚进去,就听婢女说:“郭小姐来了,在前院等着将军呢。”
    ****
    卫昭要清辞陪他去。
    清辞先前到底装过一次江湖术士骗了郭秀莹,自然不愿跟她打照面,就推脱回了自己院里。
    卫昭不情不愿地去了,到了正厅,发现郭秀莹坐在一旁。他也没坐,靠在门边,打了个哈欠,问她:“什么事?”
    郭秀莹见着卫昭,立马就哭了:“将军,我母亲病了许久都没好,前些日子父亲在府中设宴,通宵达旦,一连三日,全然不顾我母亲的病体......”
    郭夫人的病本来好转了。
    自从齐桂明离开后,她心气便顺了。
    郭夫人的郁气,并不主要在于妾室的多少,取决于妾室的态度。齐桂明不尊重她,让她没了脸面,偏州牧不顺着她,反倒帮着齐桂明,心里自然不舒服。
    刚刚能走出屋子,就瞧见宴会上坐在郭威身边的男子,二人姿态亲密,顿时让她气得吐了血,自此病情加重,怎么吃药也好不了。
    郭秀莹见了,心里难过。
    她就想起了卫昭,很想很想见他,得他一声安慰。可没有由头,便想着,卫昭是父亲手下的将军,可让他去劝一劝父亲,一举两得的事。
    她便来了。
    卫昭听得不耐烦。
    他今日困得厉害,昨晚上跟阿姐睡在一处,虽然心底欢喜,可也难耐。一时去看看她的眼,一时又去看看她的唇,身上燥得厉害。他强忍了一晚上,到了天亮才睡着。
    醒来就听见清辞出门的消息,他又在家里等着她,一面在心中埋怨出门不带他。忙活了一天,还没好好跟阿姐说上几句话,郭秀莹就来了。
    她一直说她的母亲怎样怎样,关他何事?
    卫昭听了有几息的时间,眼皮子开始打架,终是不愿意再忍:“说完了吗?”
    郭秀莹攥着手里的帕子,有些忐忑地望着卫昭。
    她是盼着他能说点知心话的。见了第一面就喜欢上了,但凡卫昭在州牧府,她便寻了由头去,二人也见过几面,说过几次话。便自认为是熟了的。
    又见卫昭人冷冷的,只跟她说过几句话,小女儿的心态便如冒了芽的苗,疯狂生长。
    让她每每想起卫昭,就红了脸。
    郭秀莹道:“将军......能否劝劝我父亲,让他少喝些酒,多了伤身,我劝过好几次,可他并不听......”
    卫昭歪了头,抵在门框上。身后是夜晚的黑,灰色的衣裳并不显眼,使得他人也融在一处,只唇有些鲜亮的红,勾了起来:“跟我有什么关系嘛。”他眨眨眼,眼仁亮的仿佛洒了碎星,却透着凉意。
    郭秀莹愣住,结巴道:“父亲信任你,你去劝一劝......”
    卫昭堵她:“我想劝才劝。”
    郭秀莹瞪大了眼,张口无言。她站在屋里,烛光将她眼下的泪珠照亮,她心口窒住,喘不动气。又像被凉水浇了遍,在对面男人透着漠不关心的眼里,渐渐发颤。
    “你,就当帮帮我,行吗?”
    卫昭笑了:“有什么好处?没好处的事,我可不做。”
    郭秀莹哭着跑走了。
    卫昭盯着她的背影好一会儿,唤人:“平安,是你放进来的?”
    平安点头:“她是州牧之女,属下也拦不住呀。”
    卫昭应了声:“确实,”顿了下,又说:“这月的银子没了。”
    平安:“啊?”
    卫昭道:“往后别什么人都往里放,这是我住的地,只我跟大爷进来,其他人要进,先禀了我,我让才能进,否则就在外等着。”
    “要是州牧来了......”
    卫昭笑出了声,捏着袖角,漫不经心道:“你听我的,还是州牧的?”
    平安立马表明心迹:“自然是将军的。”
    “好小子,既然听我的,那就再去大爷院里喊一句,今日就说......就说我吃不进饭去吧。”
    平安应了声,立马跑去。
    清辞再不愿意还是去了卫昭房中。
    从这天起,他每日有不同的理由让清辞去,饭也不在清辞院里吃了,直接让人叫清辞去他院里。清辞去也就罢了,不去,他人便跑到清辞屋里撒泼。
    不小的人了,让人看笑话。
    清辞只得由着他,时日久了,竟然在卫昭的院里比她院里还要长。
    这天,卫昭去了营里,忙着十日后出征的事,她闲着功夫就给卫昭做衣裳,连做了五六日,才做好。
    卫昭还没回来,清辞就带着碧落去街上逛逛。
    二人今日是出来散心的。
    走走停停,没成想才刚走到街上,便被一辆华丽的马车拦住。里面的人撩开帘子,声音惊讶:“高人,我终于找着你了!”
    清辞无言了一瞬。
    好一会儿,才面色讪讪地上了郭秀莹的马车。
    她想离开也没法子,旁边跟着侍卫呢,郭秀莹又一脸不放她离开的架势,只得硬着头皮去了州牧府上。
    ****
    郭夫人裹着被子。
    面前的男人看着年纪并不大,像个十几岁的少年。他站得笔直,不卑不亢的。
    “你就是秀莹说的高人?”
    清辞不得不再次端起高人的姿态,点点头:“正是在下。”
    郭夫人笑了:“我见过你,那次宴会,你是跟着卫昭来的,是他的兄长。”
    清辞本就垂着头,脸上露出懊恼的神色,只一会儿就消散。她沉默小会儿,才道:“我与我那兄弟没法比,我也就只略通些鬼神之术,勉强帮人看看风水什么的。”她这句也是胡诌,但料想郭秀莹已经将那日的话告诉了郭夫人,只得就此圆下去。
    郭夫人:“哦?”
    清辞不得不再次胡诌:“郭姑娘带我来,必是为了夫人的身体。夫人体虚,实为阴气过盛,将阳气摄住,又多忧思,故而一天弱似一天。若是怎么才能好,我也没什么法子,但有句话要劝夫人。
    “什么话?”
    “少看少想。”
    郭夫人赞同点头,她知道这个理,又问:“你那日说得那团黑气是怎么一回事?”
    清辞知道郭夫人厌恶齐桂明,说出的话自然也是顺着她的意来的:“在下自小便厌恶风尘女子,尤其破坏夫妻感情的。那日我见那位女子长得过于美了,且举止风情,便觉得污浊不堪,这样的人,该去佛门清净之地,净化浊气。”
    郭夫人哼笑一声:“那等贱人,去了庙里真是便宜她了,待我身体好了,必得撕烂她的嘴......”她始终记挂着齐桂明当面骂她老妇的事,那人好伶俐一张嘴,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
    她气极了,又咳嗽几声。脸色白了许多,便招招手:“你出去吧。”
    郭秀莹自知道了清辞是卫昭的兄长,脸色就不好看了。那日她在将军府里,自觉受了很大的侮辱,回来哭了几天,眼都肿了。
    心里虽然还有些爱慕,却也所剩无几。
    但为着母亲的病,还是开口道:“要怎样做,我母亲的病才会好?”她眼睛红红的,有些肿,一瞧便是经常哭的。
    清辞在她面前便游刃有余了:“去看了郎中了?”
    郭秀莹点点头:“喝了好几服药,都不管用,一天比一天差。”
    清辞就想起蒋氏,那时候蒋氏也是药石无医。拖着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蒋氏与郭夫人,二人所得病症虽然不同,可都离不了心病这二字。
    她没再胡诌,说了实话:“姑娘若是真为了夫人好,便劝劝她莫将心思都放在旁人身上,说说有趣的事转移下她的注意,或许还有些用的。”
    清辞跟郭秀莹道别,转身走了。有婢女领路,她穿过长廊,刚要出了后院,便被人叫住。
    “孟辞?”
    郭威从姬妾房里出来,白天喝了酒,荒唐了一番,人还有些晕乎,瞧见一姿容甚好的男子路过,脑海里便出了他的影子,忙喊住。
    清辞回身,行礼道:“大人。”
    郭威笑笑:“卫昭今日可没来,你却来了。”
    清辞抿着唇应了声,没多说。
    郭威低头觑她一眼,瞧着她穿着灰扑扑的衣裳,表情也甚木讷,他心里的念头消了消,转而又想起卫昭,笑道:“没想到我兖州来了个奇才,你兄弟甚得我心,这将军之位,到底是屈了他。他可跟你说过,手下的兵士嫌他年纪轻,不听他的?”
    清辞沉默半晌,觉得方才那话不像好话,就道:“小人愚钝,卫昭从不跟我说这些,他说了小人也听不懂。”
    郭威应了声:“倒是个老实人!”他又叹道:“你那兄弟,我瞧着不错,回家多劝劝他,让他时常来我府上走动,别总去军营累死累活,来这儿少不了他的好处!”
    清辞露出迷茫:“十日后便要出征了,卫昭不去军营里,若是懈怠了,误了大事可不行。”
    郭威皱皱眉:“没让他现在过来,等他凯旋,重重有赏!”他说完,甩袖走了。摇摇晃晃的,像是喝醉了酒。
    清辞收回视线,一路低头出了州牧府。
    清辞回到家,满面愁容,一会儿想着卫昭要出征的事,一会儿又是郭威那副讨人厌的嘴脸。都四十多的人了,儿女也一大堆,怎么整日竟干混事。
    她站在屋里,来回走动几步。双手紧紧握着,低低骂了句:“......老流|氓!”骂完仍觉得不解气,又原地剁了两下脚,像是郭威就在她脚底下似的。
    碧落在外面喊道:“将军,大爷在屋里呢!”
    卫昭道:“就是找她。”
    碧落仍追在他身后:“您慢些!”她有些气闷,明明将军知道姑娘是女子,怎么还成日里没个避讳,想几时进去就几时进去,万一姑娘在换衣裳怎么办?
    她加快脚步追上去,还没进屋里,门就在她面前关上,她只得停住脚步,在外面痴痴地望着。
    卫昭并不知道清辞去州牧府的事,只当她是在外面玩了。他刚从军营回来,其实本不应该回的,但他想的厉害,对高岩交代一声,走了。
    他背着手,眼神熠熠,像是藏着什么好东西似的,笑得露了齿:“你猜我拿着什么?”
    清辞还有些犯愁。尤其瞧见卫昭俊俏的五官,他已经不能用男子的俊朗来形容了,是让人瞧见便觉得惊艳的美。她乍一看,也会愣怔许久,别提旁人了。
    许是卫昭的笑感染了她,她的心下宽慰了些。想着他曾说过让她别操心的话,就吐口气,顺着他的话问:“什么好东西?”
    卫昭道:“你闭上眼睛。”
    这么神秘吗?清辞彻底被他引了注意,视线往他身后瞧,被卫昭一手捂住了眼睛。她还睁着,睫毛眨眨,像把小扇子不停挠卫昭的掌心。
    卫昭咽了咽,指尖被她弄得微微发颤,他俯下身子去。视线一一滑过她露出的鼻尖与双唇,在唇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忙移开视线。
    卫昭道:“好了。”
    他从屋里拿出铜镜放到清辞面前:“这是川地那边传来的,是纱做成的花,扎在阿姐头上,果然最好看。”
    他那日巡街,便瞧见有女子带着这花,花骨朵扎得大,簪在发上像真花似的,还不会蔫。
    他见了便想给阿姐,如今得了空可算回了家,带在阿姐的头上,让他目光都移不开。
    铜镜里的人,五官俊秀,哪一处都是淡淡的,唯有发髻上簪了一朵艳红的花,层叠张扬的花瓣覆在发上,日光从外照进来。在她脸上镀了层金灿灿的粉。
    清辞左转转脸,又转转脸,目光只看着头上的花了,都忘记旁边还站着卫昭。
    她用手轻轻碰碰花,又眨眨眼,铜镜里的人也对着她眨眨眼。她露了个笑,铜镜里的人也笑了,眉眼弯弯,唇角带弧。
    清辞小声说:“真好看呀。”卫昭也凑过来,盯着铜镜里的人说:“最好看了。”
    清辞本来没想出声的,但她许久不曾对着镜子照了,一时有些呆了,那句自夸的话脱口而出。
    乍想起卫昭还在,脸有些红:“真好看吗?”
    卫昭郑重点头:“当然呀,阿姐是最好看的。”
    卫昭一直站在旁边,本来是想买花来讨阿姐欢心的。她很少流露出喜欢这些东西的想法,平日里买衣裳也是买最不起眼的色。
    那年他送她的长裙被她收起来,压在箱底下。
    他生了好一番气。劝她只两个人的时候穿,她也不肯。这次的花,本就是他一时兴起才买的,没想到阿姐带上,看着镜里的她竟然呆了。
    好漂亮,真的漂亮。
    他都看呆了,一时看看她头上的花,一时又去看阿姐的脸蛋,一颗心又快要跳出来了,他仍舍不得移开。
    清辞没舍得摘,对着镜子看了好几眼才舍得放下,问卫昭:“你这次回来,多久还能再回?”
    卫昭立马被打蔫了:“这次回来,就要去军营里了。再回来,大概要有三四月吧。”青州与兖州交界,平日里便诸多纷争,这次是打着夺回失城的主意,力求快且省。
    卫昭只带着部下几千人马,准备突袭。硬碰硬,兖州兵力不如青州,不是上策。
    清辞听着,暂且将心中的忧虑放下,不能让卫昭分了心。她去了屋里,将做好的衣裳拿出来:“你穿穿,合不合身?”
    卫昭眼睛一亮,接过:“阿姐做的?”
    清辞点头:“是呀,跟着碧落学了好久呢,先前还做不顺手,现在就好了。”她将衣裳抖开,胸口的位置被她缝上了护心镜,不放心,又在他的脖上挂了平安符。
    “青州要冷很多,你去时马上就要入冬,多准备些衣裳。”
    卫昭连连点头,一颗心被烘得暖暖的。
    他也不舍,最后只是抱着她,将他满腔的悸动狠很压制着。阿姐还在耳边絮絮叨叨,有嘱咐不完的事情,他的唇角高高勾起。
    好一会儿,闻着她身上的皂角香。实在没忍住,在她的发侧,轻轻地落下了唇。
    十日很快就到了。
    除了亲近之人知晓,其余再无旁人知道卫昭要出征的事,他带着高岩等千余人,出发了。
    兖州城内各人过着各人的生活,州牧依旧夜夜笙歌。不多时,便传来郭夫人去世的消息,州牧这才收敛些,不再光明正大宴请宾客。
    清辞则日日在家中祈祷。
    卫昭的房间空下了,她闲的无事便去打扫。收拾他的床铺时,发现了一长截藏在枕下的白布。
    作者有话要说:稍后还有一更~我可勤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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