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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一挥手，两扇大门应风而开，而女子的谩骂声也愈发清晰，顺着微凉的秋风，传入四人耳中。
“我可是老爷明媒正娶的正房夫人！老爷这些日子天天在那群小妖精那里休息，对我是半句也不曾过问了。现在我来看看老爷也不行吗！”
廊下的小厮腰挺得笔直，声音不卑不亢，甚至还带着一丝鄙薄，“老爷有令，夫人作为府中嫡母，却毫无主母仪态，争风吃醋，迫害几位姨娘，因此罚夫人半个月不许踏出昭容院的，夫人可是忘了？”
顺着声音看过去，廊下站着个衣着华贵的胖女人，正双手叉腰，对着那小厮破口大骂：“你个贱蹄子，也敢跟本夫人对嘴！还不快快给本夫人让道，免得我家法伺候！”
胖女人身边站着个绿裙姑娘，此时也帮着胖女人骂小厮：“快快滚开，不然冲撞了夫人，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小厮不甘弱势地回嘴，三人骂成一团，路过的佣人却像没看到他们一样，面无表情地走过去，该干什么干什么。
玄辰见凤汐一边喝茶一边目不转睛地欣赏那胖女人的丑态，知道她是对这胖女人感兴趣了，“何人如此狂妄，竟敢在本王眼皮底子下撒泼，还不快给本王拉进来！”
纳兰宇有些厌烦地瞟了眼廊下的胖女人，恭声道：“回熙王殿下，那是下官的结发妻子程氏，早年生了重病，乱了神智，常在府里打骂小厮丫鬟，现在竟然冲撞了王爷的尊驾，下官改日必定好好教训她！”
玄辰淡笑不语，优哉游哉地捧起茶杯轻抿一口，一双桃花眼就那么定定地看着纳兰宇，看得他脚底生凉。
上宫冽从果盘里顺了把瓜子，一边磕着一边训道，“没听到王爷的吩咐吗？把那女人拉进来！”
“可、可是......”纳兰宇本想再找个什么借口推辞过去，可看到高座上小王爷那双冷冰冰的眼睛，只好吩咐小厮放程氏进来。
程氏一进门，就抹着眼泪哭诉道：“老爷您要为我做主啊，那小厮不明事理，居然冒着您的名头不让我来前厅，这种不听话的小厮，应该赶出城主府啊！”
凤汐端着茶杯，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程氏看起来已有三四十了，眼角都生了细细的纹路。身材有些臃肿，但从她的五官就能看出，她年轻时应该也是个美人儿。她披着貂毛大氅，浑身上下戴满珠玉首饰，显得庸俗至极。
“放肆！”纳兰宇将茶杯重重拍在桌上，茶水四溅，“在熙王殿下面前如此无礼，该当何罪？！”
程氏怯怯地看了上首的玄辰一眼，急忙行礼道：“臣妇无知，竟然惊动了熙王殿下，还望殿下大人有大量，不与我这个女子计较。”
玄辰抬手，示意她起身，“你刚刚在外面说的那些本王都听到了，若有什么委屈只管说来，本王替你做主。”
“当真？”程氏眼前一亮，若是这位年轻王爷肯帮她，那就是老爷再不喜她，也得乖乖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