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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汤城人对琢治也不全是恶感——别的不说,至少墨影大片就挺好看的不是？
看墨影的人多了，也就有了明星崇拜，连门派弟子也不能幸免。
琢治方不管怎么解释,哪怕真清澈得和泉水一样,那都是无用的，但山芿和碧悠这两位明星就不一样了——在很多人看来，山芿和碧悠都是值得自己信任的人！
这说起来也很魔幻得很，怎么看了几场精彩的墨影大片,就有种“里边的演员都是好人，都值得信任”的错觉来着？
一些汤城人是不大明白,但山芿和碧悠对此心知肚明。
上仙出了一本书,叫做《观众心理学》,是演员的必修课，里边有一小节就明确提过，观众们在观看墨影时,常常会把墨影中的人物形象,与现实中的扮演者混淆。
就算理智上晓得两者是两回事,但在感情上,依旧会出现奇妙的移情现象。
云机院曾经做过一项测试来证明这种现象的存在。
让一个外乡客先与狼魂共处一室数小时,报酬是三十两银子,对方相当恐惧,若非是为了钱,肯定坐不住了,但当其看完《狼的芗城》这部墨影后，再与狼魂共处一室时，在短暂的犹豫之后，外乡客询问狼魂,是否可以摸摸对方的脑袋。
虽然多少还是有点害怕（狼魂高大，身上还有电弧噼啪作响），但那亲近之意很明显了。
对兽类都能如此，对人就更夸张了，据说汤城民间，已经出现了“非碧悠不嫁”、“我要做山芿一辈子舔狗”等脑残言论。
由上可知，山芿和碧悠，是来做亲善大使的。
当然，万灵门不能算是琢治大客户，按理来说，真要当亲善大使的话，前边还有好几个选择。
但既然知道万灵门对青鸟前辈不利，市政厅也不可能当做没听见，不管成不成，总要试试吧？
当然，面对万灵门这样的庞然大物，也不是说调查就能查的，必须谨小慎微，不然不仅帮不了上仙，还要麻烦上仙出来善后，这就不美了。
山芿和碧悠这段时间十分拼命，愣是在万灵门外门弟子中刷出了一片天——指人气。
人气已经刷够了，接下来……到了割韭菜的季节。
在修真门派的框架中，亲传弟子和真传弟子暂且不提，外门弟子与内门弟子居住的地方，是分开的。
外门弟子说是门派的一员，其实就是高级杂役，生活在山门外围，负责各种繁琐的工作，积累微末的功绩点来换取自己修行所需的修炼资源，大多数外门弟子，一辈子都进不了几次门派内地。
因为他们中的绝大多数，穷尽一生都没法筑基。
一个弟子能不能筑基，老实说，只要瞧上一眼，基本上就可以说结论了。
招这么多外门弟子，说白了，就是给门派找点炮灰级打工仔。
不过呢，这些弟子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筑基。
若是成了筑基修士，那便可堪一用，是门派真正的基层力量——不会有人以为，连剑修都不是的外门弟子，真到门派危机之时，能起到什么作用吧？
实际上，就算加上灵火铳，甚至仗着力气大，肩抗灵火炮，化作机关枪，这些练气弟子也依旧难堪大用。
因为修真者不是士兵啊，琢治的灵火器之所以强，不是因为琢治的武器真的有多厉害，想想吧，单就火控系统就比修真者的知觉差出天远。
琢治的军队之所以看起来势不可挡，是因为军队有绝对的军法，每一个士兵都严于律己，将执行每一个战术动作的决心刻进了DNA里。
换言之就是将集体的力量最大化，可普通修真者别说有军队的纪律，几个人一起，能进退有数就不错了，人多了抱团根本就是负优化……
总之，在各大门派决定罢黜门派传统的管理手段，军事化管理外门弟子之前，琢治都不用担心自己的优势被超过。
对山芿和碧悠来说，这事儿更是遥远，她们现在的阶段性胜利，就是进内门打听一下情况。
但能不能打听到有用的东西，两人心里都没底。
万灵门对于外门的管理比较松懈——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为了弥补资金周转过长的问题，他们会饲育一些一两年就能出笼的速成种，对各种养料的需求都很大。
这些速成妖兽价格低廉，体型不大，性价比极高，对于普通修真者来说，买几只增强一下战斗力，或者在调息时用来警戒，都是极好的。
一些富甲一方的凡人，会选择买一两只防身，通常是一公一母，存着子子孙孙无穷尽的心思。
当然，由于饲育不达标，这些妖兽的后代会弱很多，与种子局的琢治粮种有异曲同工之妙。
可以说，万灵门在各个阶层都很吃得开，但也因为如此，为了吸引凡人顾客过来消费，这是个少有的，外门地域也允许凡人进出的门派。
就连进入万灵门域内的理由，山芿和碧悠卖力刷好感的目的，都因此变得顺理成章起来——这两位是琢治的牌面，想要买到内门的奇珍异兽，不也是正常的情况吗？
内门虽然不允许外人进入，但……这个规矩，真的有这么牢不可破吗？
据说在数百年前，万灵门的外门地域，同样也是凡人的禁区。
望着面前青涩的白面小生，山芿露出了最真诚的笑容。
白面小生叫做季皓空，是万灵门尊桐子的众多门生之一，是个不起眼的内门弟子——能成为万灵门的内门弟子，这听起来很强很厉害。
在凡人看来，已经迈入仙道的外门弟子就已经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了，但他们其实只是炮灰，平均筑基修为的内门弟子，实际上又如何呢？
多亏了琢治洞天在舆论管控方便松弛有度，山芿可以很轻松的说出答案——工具人。
“我……我真的被抽中了，可以带两位进行三日游？”
万灵门的很多弟子都太热情了，有些弟子的目光则更是不加掩饰。
是，因为琢治有仙人罩着这一点广为人知的缘故，弟子们多有顾忌，可但凡混得有点水平的粉丝，谁不想要让山芿和碧悠多陪自己几天？
若是真能大家排队来邀请，山芿和碧悠反而会很高兴，因为这样能增加探查道内门界域的机会。
可粉丝们不干啊，自己的女神，怎么可以像风尘女子一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琢治方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们制定了一个看起来公平的抽奖计划。
大概就是某一场演出后，将在场所有嘉宾的名字做成签子，让碧悠抽签，抽到的幸运观众，可以带两人开始为期三天三夜的万灵门旅游企划。
那一天，修真弟子们相互倒票，据说最贵的一张黄牛票，是原先的几百倍还多，也不知道接盘侠是谁。
但是，这次抽签的结果，其实早就决定好了，琢治商会早就在外门地域买了不少兽类，还买到了内门弟子培育的奇珍异兽，在此期间理所当然的大厅到了万灵门大量弟子的信息。
信息的统筹规划外加暗箱操作，这个被抽中的人，多半会忍不住偷偷带两人去内门界域一游——只要引导得当的话。
“当然了，季道长，”碧悠款款走来，笑得风情万种，在这个过程中逐渐拉近二人的距离，直到双方的吐息都清晰可闻：“其实这次是您当选，我和山芿姐姐也很高兴。”
“这、这怎么说？”
季皓空只有十六，原本是尊桐子看好的弟子的之一，从四岁起就一直豢养兽类，几乎从未接受过除了修行和豢养以外的教育，又有师傅罩着，没人惹他，是个只会豢养和修行的死宅，比起其他内门弟子，内心干净得像是一张纸。
前两年，似乎是因为替某个弟子出头，冲撞了尊桐子，让后者很没面子，遂被勒令清修，至此坐上了冷板凳，地位一落千丈。
但余威还在，加上此子不与人交恶，埋头于豢养的性格，如今在内门倒也未受什么欺负或者刁难。
“听说内门有很多好看的花鸟虫鱼，实不相瞒，我们姐妹俩，就喜欢这个！”
季皓空倒也不傻，红着一张脸说：“我不能带你们进门派要地，万灵门有规矩。”
“唉，这个姐姐也知道，不会让你为难的，”山芿也靠近，并有意无意的拉低了事业线，“我们只是想看看，外门应该有能看到内门风光的地方吧？”
“这……”
“门规里头应该没有说，从外边看一眼也是错的吧？”
“这倒没有。”
——但是打开护山大阵的视觉遮蔽，让凡人窥探门派内部，这和带凡人直接进门派要地其实是半斤八两。
但是呢，正如没有哪个地方的律法会特别提醒你不要从悬崖上跳下去，下边没有等着传功的老爷爷一样，万灵门的门规确实没写。
可……一般人会这么做嘛？这种内门弟子持有大阵玉简才能完成的操作……不会有哪个弟子傻到这种程度吧？
不会吧？不会吧？
作者有话要说：硬盘狗带，存稿丢失，新买硬盘，啥都没有，白忙半天，心力交瘁。
开始码字，输入法记忆词库全部丢失，生造词太多，心态直接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