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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熟悉的身影渐行渐远,小甜的心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她们的距离越拉越远,某些遗憾、空落和伤堵在胸口,让她的心很不舒服。
小甜费力的努了努嘴,最终目送她消失在转角处,却什么也没说出口。世界一下子再次变得安静,她落寞的转身,下意识的迈开凌乱的步子。
随着距离的拉近,熟悉的男声拉回小甜的心不在焉,让她再次停下脚步。
“老白,我这心里比你好受不了多少,幸亏梓骁那孩子只是皮外伤,不然......”安叔没有接下去,左手握成拳,捶打着自己的胸口:“我从小看着他长大,一手栽培,承受不住呀!当然,现在这局面,我跟你一样害怕。怕得不到谅解!”
白仲雄冷冷的瞅了他一眼,没有立刻开口。他的心挤压了太多的怨恨和遗憾。
三十年来,他一直将安叔的儿子放在身边,用心照顾着,栽培的出类拔萃。甚至,这次,他回国,国外的生意也全权交由他的儿子打理,可安叔却策划了他们父子反目的一幕。
再有,如果不是眼前的男人瞒苦了他这些年,他跟顾晓云也许不会错过,晓云更不会是今天的结果。新仇旧恨纠缠在心,白仲雄冷哼一声,鼻腔内喷出的气流都是火热的。
“滚!看在你培养了我儿子的份上,在我改变主意前,立刻给我滚!”白仲雄低吼着,怒目圆睁:“至于你的孩子,你不配拥有这么优秀的孩子。”
“白伯伯、安叔。”剑拔弩张的气势,小甜两部来到他们身边,打断了他们:“几十年恩恩怨怨,我没资格妄加评论。这个节骨眼,很多事情,梓骁都需要消化,需要安静。我不想他受刺激。”
‘咔咔’的开门声响起,魏如清出现在了大家面前。他冷清的目光围着三个人转了一圈,最终将眼光落在小甜的身上,同时,眼光也柔和了下来。
“小甜,他醒了,想见你。”
小甜点点头,与如清交换了个位置。病房内,白色的光有种苍茫的错觉。远远的看着平躺在床上的顾梓骁,她心里阵阵酸涩不停的涌出。
只见她深吸一口气,缓然迈开脚步,步子很轻,好似稍微重一点,就会扰乱了他平静的心。
轻微的关门声让床上的人下意识的动了一下,换了一个方便看到房门的姿势。他的脸色苍白,却尽力弯了弯唇,试图让小甜看到他的笑容,然当他看到她被包的结实的胳膊,笑容僵在了唇边。
在魏家,他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母亲与白仲雄身上,甚至没有注意到小甜是怎么进来的。虽说最后小甜的呼唤声,让他下意识的去寻找自己最想要的温暖与安慰,但他也没能顾及到她是受伤的。
梓骁更加不安分起来,瞪圆了一双眼睛,试图坐起身:“小甜,你怎么受伤了?”
“如枫,你别乱动。”小甜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他的身边,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我只是皮外伤,不然,也不能出现在这里。”
顾梓骁担心的眼光围着她转了两圈,渐渐安下心来。他自然的拉住她的手,另一只手轻柔宠溺般抚摸着她的秀发,淡淡的说着:“傻丫头!还想让你陪着我的,可现在......”
小甜坐在他的床边,细心般拉了拉盖在他身上的被子,固执般说着:“现在也一样,别试图赶我走,这个时候,无论如何,我也不离开你。”
此时此刻,梓骁真的很需要小甜,温暖的句子萦绕在心间,本就脆弱的他,不想在伪装。
他突地抱住了小甜,半边脸轻轻磨蹭着她的,却说出心酸的句子:“小甜,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
小甜忽的红了眼圈,轻拍着他的后背,声音微颤,却也鼓励般说着:“谁说的?你还有如清大哥、东洋哥、还有小夕......”
“那不一样,那种感觉,只有你和我妈,能给我,可是,妈,我妈......”
她的声音突地哽咽了,她知道自己不该哭,可感情不随理智走,女人始终也是脆弱的:“如枫,别说了,我在你身边,永远在你身边,还有,安叔和白伯伯在外面,都很担心......”
对于某些真想,他排斥,非常排斥,所以,当听到某个名字时,他立刻打断她。
“傻妞!别哭,我听着更难受。”他温柔的放开她,看了看那道房门说道:“让安叔进来见我,我有事跟他说。还有,你陪着我,不准离开。”
顾梓骁要见安叔,小甜惊呆,安叔愕然。
病房的门慢悠悠被推开了,安叔怯生生的走了进来,心里七上八下,既担心又害,却也想到先发制人的方法。
“梓骁,安叔,老了,儿子,这辈子,恐怕也没机会相认,我想带着安婶过一些简单、平静的日子,想等你身子好些了,就回美国。”
“回美国?”梓骁反问,神情异常的严肃:“我说安老头,你这是哪一出呀?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想脚底抹油,还一溜溜美国那么远。”
“安叔,您就算不想想自己,也要想想安婶呀?”小甜关心的说着,话中有话。虽然白仲雄刚刚表态要放过安叔,可谁也不能保证以后,这两位老人真的离开了,就连半点保障也没有了。
“我想的很清楚。”
“老头,你给我听着,虽说是为了救我的命,但是,我魏如枫有名有姓,有爹有妈,乱按‘亲生父亲’也就算了,还按在跟魏家有不共戴天之仇的白仲雄头上,这错误确实不值得人原谅。但溜走,可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魏如枫委婉地表达出不怪安叔,更不会跟白仲雄相认的心情,安叔彻底傻在了当地,小甜半张着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顾梓骁不以为然,继续满脸严肃的说着:“老头,你想走是不可能的,想补偿也不是没有办法,我想喝安婶炖的鸡汤。”
安叔虽然依旧有点蒙,但能得到谅解,那种心结尽消的感觉代替了一切。微笑着点头,忙不迭向房门口走去:“我这就去让你安婶炖汤去。”
病房外,门泄开了一丝缝隙,偷听到一切的白仲雄感受到绝望的洗礼,轻轻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