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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团队不是问题。秦浩打断他，调出一段录音。扬声器里传出李律师清晰的声音：...只要确保浩天无法获得专利授权，威尔斯愿意支付双倍律师费...
会议室一片哗然。沈薇注意到角落里的张文丽脸色突变，手指紧紧攥住了珍珠项链。
所以我们现在有两场仗要打。秦浩的声音像淬了冰，对外突破技术封锁，对内清理门户。他的目光扫过每个人，最后停在沈薇身上，我需要绝对忠诚的团队。
散会后，秦浩将沈薇单独留下。雨点敲击玻璃的声音填补着两人之间的沉默。
为什么现在告诉我父亲的事？沈薇直视他的眼睛。
秦浩解开西装扣子，罕见地显出一丝疲惫：因为我需要你真正的合作，不是威胁下的屈服。他递过一个U盘，这里面有你父亲实验室的全部资料。
沈薇没有接：条件是什么？
没有条件。秦浩的话让她愣住，但有个请求——帮我联系沈氏集团的张工程师，他是唯一见过你父亲最后研究成果的人。
沈薇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苦涩：你知道张叔去年就中风了吧？他现在连自己女儿都认不出来。
秦浩的表情第一次出现裂痕。他转身望向窗外，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成河：那就真的无路可走了。
不，沈薇轻声说，父亲的研究笔记有特殊标记，他习惯把关键数据藏在封面夹层。她走向白板，拿起笔写下几行公式，这才是真正的核心算法。
秦浩盯着那些符号，眼神逐渐亮起。他突然抓住沈薇的手腕：你早就知道？
我只知道父亲被害的真相。沈薇挣脱他的手，声音冰冷，现在我们有共同敌人了，秦总。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林峰慌张地闯进来：秦总，威尔斯刚刚发布声明，指控我们窃取商业机密！股价已经暴跌15%！
秦浩的表情瞬间恢复冷静。他按下桌下的隐蔽按钮，所有窗帘自动闭合，会议室瞬间变成封闭的作战室。
启动凤凰计划。他对林峰说，然后转向沈薇，现在，让我们谈谈你父亲留下的真正遗产。
当沈薇看到秦浩电脑上显示的神经拟态学习系统设计图时，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威尔斯要不惜一切代价封锁这项技术——这不仅是算法的突破，更是对整个行业的颠覆。
你父亲十年前就做到了现在所有人都做不到的事。秦浩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敬意，而现在，我们要完成它。
窗外，暴雨越发猛烈。但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一个新的计划正在成形——一个可能改变科技格局，也可能让他们万劫不复的计划。
暴雨持续了整整一夜。
浩天科技顶层的应急灯光将秦浩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站在技术部的玻璃门前，看着里面二十多名工程师在电脑前忙碌，空气中弥漫着咖啡和紧张混合的气味。
系统架构还需要多久？秦浩问技术总监王岩，声音沙哑。他已经36小时没有合眼。
王岩擦了擦额头的汗：神经拟态模块和现有系统不兼容，至少还需要——
12小时。秦浩打断他，股市开盘前必须完成原型。他转向身后的沈薇，你确认你父亲的算法能绕过威尔斯的所有专利？
沈薇的眼睛红肿，但目光坚定。她手里捧着一本发黄的笔记本：父亲十年前就证明了这点。威尔斯现在的核心技术，都是建立在窃取的基础上。
秦浩接过笔记本，指尖触到扉页上干涸的血迹时微微一颤。那是沈父在实验室意外中留下的。
秦总！林峰急匆匆跑来，证监会发来问询函，要求我们明天上午前就商业秘密指控做出说明。威尔斯已经向法院申请冻结我们的部分资产。
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工程师都停下手中的工作看向秦浩。
秦浩的表情纹丝不动。他走向技术部中央，声音清晰而有力：各位，72小时后，要么浩天科技成为历史，要么我们改写AI行业的历史。现在，我需要你们再坚持一下。
他按下桌上的一个红色按钮，整个楼层突然响起警报声。墙壁上的隐藏面板滑开，露出三台银白色的服务器组，表面印着燃烧凤凰的logo。
凤凰计划正式启动。秦浩的声音在警报声中异常冷静，从现在起，所有人不得离开这层楼，通讯设备全部上交。
沈薇惊讶地看着工程师们迅速行动起来。她拉住秦浩的袖子：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秦浩贴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我们要打一场没有退路的战争。
……
约翰·陈盯着电脑屏幕上浩天科技的股价走势，嘴角微微上扬。四十二岁的威尔斯CTO有着学者般温和的面容，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却冷得像蛇。
他们撑不过今天收盘。他对视频会议里的威尔斯总裁说，专利侵权诉讼已经让他们失去了三个大客户。
总裁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别小看秦浩。他父亲当年也是——
秦远山是个老顽固，约翰·陈打断道，他儿子不过是运气好的投机分子。他调出一份加密文件，更何况，我们还有内线。
文件显示的是浩天科技凤凰计划的部分设计图。右下角有一个不起眼的水印：Z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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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天科技技术部，凌晨三点。
沈薇蜷缩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手里攥着父亲的工作证。照片上的沈教授温和地笑着，那是她十年来不敢回忆的面容。
你应该休息。
沈薇抬头，看见秦浩倚在门框上，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他手里端着两杯黑咖啡。
睡不着。沈薇接过咖啡，指尖不小心碰到秦浩的手，两人同时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