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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拉的调查团队深入追踪黑曜石资本的各项业务。
第三天，莎拉有了惊人发现。
“黑曜石不仅申请了专利狙击。”莎拉在加密会议上汇报，“他们正在悄悄收购多家量子计算初创公司，并与平洲多家银行秘密洽谈，提供自己的‘量子安全解决方案’。”
“价格呢？”秦浩问。
“比我们低30%，而且承诺与现有系统无缝对接。”莎拉调出数据，“更令人担忧的是，他们的技术方案与我们的高度相似，但添加了某种‘专属模块’。”
林凡突然插话：“秦总，我们监测到有未知力量试图入侵我们的测试服务器。攻击方式很特殊，不像常规的网络攻击。”
秦浩眼神锐利：“说具体点。”
“攻击者似乎知道我们系统的薄弱点，直指量子密钥分发模块。”林凡解释道，“如果不是我们有多重冗余设计，可能已经被突破了。”
秦浩沉默片刻：“内部有泄密的可能吗？”
“测试服务器的访问权限仅限于核心团队，总共不到十人。”林凡肯定地说，“所有人都经过严格背景审查。”
会议结束后，秦浩独自留在会议室。他调出团队每个成员的资料，仔细审视。当他看到莎拉·陈的档案时，停顿了片刻。莎拉是三个月前加入的，之前在闵国国安局工作过五年，背景干净得无可挑剔，也许过于干净了。
当晚，秦浩接到一个意外来电，来自艾伦·韦斯特。
“秦浩，听说你们遇到专利问题？”韦斯特语气轻松，“也许我们可以谈谈。黑曜石申请的专利本意是自我保护，没想到会造成你们的困扰。”
“直接说你的提议，艾伦。”
韦斯特笑道：“我一直认为合作比竞争更有利可图。黑曜石愿意授权专利给神经矩阵，甚至可以考虑将我们的量子安全方案合并，共同推出行业标准。”
“条件是？”秦浩冷静地问。
“神经矩阵增发10%股份给黑曜石，同时方舟计划由双方共同控制。”韦斯特停顿一下，“考虑到目前的困境，这可能是你们最快的出路。”
“我会考虑。”秦浩挂断电话，立即接通林凡：“重新审查所有代码，特别是量子密钥分发部分。我怀疑有我们不知道的漏洞。”
然后又打给莎拉：“我要你深入调查韦斯特最近的行踪，特别是他与平洲银行家的会面内容。”
一周后，林凡带着沉重表情走进秦浩办公室。
“我们发现了一个隐藏极深的后门。”林凡低声说，“不是在我们的系统里，而是在黑曜石提供的接口协议中。如果他们获得系统访问权，能够悄悄复制所有经过的量子密钥。”
秦浩眼神冷峻：“能证明是故意的吗？”
林凡摇头：“设计非常精巧，看起来像是无心之失。但结合专利狙击和他们的收购行为...”
这时，莎拉也传来消息：“韦斯特与平洲银行家的会面不止是商业谈判。他承诺六个月内提供‘完全免疫中国影响的金融安全系统’，明显指向针对神经矩阵。”
秦浩站在全景窗前，望着沪地浦东的霓虹闪烁。一场真正的商战已经拉开序幕，而这次，敌人更加隐蔽和危险。
第二天，秦浩出人意料地接受了韦斯特的提议，同意就专利授权和合作进行面对面谈判。地点设在香港的维多利亚港附近一家顶级酒店。
谈判当天，韦斯特带着四名助理和律师准时到达。秦浩只带了林凡和一名法律顾问。
“很高兴你做出明智决定。”韦斯特微笑着伸出手。
秦浩握手后直入主题：“我对合作持开放态度，但需要明确一点：方舟计划必须由神经矩阵主导，黑曜石可以作为战略合作伙伴参与，但不能拥有控制权。”
韦斯特脸上的笑容稍纵即逝：“恐怕这不符合黑曜石的预期。我们拥有关键专利，并且已经与平洲多家银行建立了信任关系。”
“而我们有技术。”秦浩平静回应，“真正可工作的量子区块链系统，不只是纸上专利。”
谈判持续了数小时，双方在股权比例和控制权上僵持不下。最后，韦斯特提议休会一天，次日继续。
当晚，秦浩在香港一家隐蔽的私人会所见到了杨启帆。国际刑警警官看起来比上次更加疲惫。
“韦斯特不简单。”杨启帆直接说道，“我们追踪到他与多个离岸空壳公司有关联，这些公司又都与‘彼岸’组织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每次快要接近核心证据时，线索就断了。”
秦浩点头：“他今天试图获取方舟计划的控制权。如果我们合作，他们的技术将有机会直接接入全球金融系统。”
“必须阻止这种合作，至少在他们洗清嫌疑前。”杨启帆郑重地说，“但注意，韦斯特在黑曜石内部有强大支持，公开对抗可能导致股价暴跌，正中‘彼岸’下怀。”
回到酒店，秦浩收到林凡的紧急消息：“韦斯特的团队刚刚试图访问我们的核心服务器，被防火墙阻挡了。追踪到的IP地址来自黑曜石纽约总部。”
秦浩沉思片刻，做出了一个冒险决定。
第二天谈判中，秦浩出乎意料地做出了让步：“我们同意黑曜石获得方舟计划15%的股权，并且可以派两名代表加入项目管理委员会。”
韦斯特难掩惊讶，随即露出胜利的微笑：“很高兴我们达成共识。”
“但有条件。”秦浩补充道，“黑曜石必须公开所有与量子安全解决方案相关的专利来源，并且允许神经矩阵审查你们系统的安全性。”
韦斯特的表情微微僵硬：“这不符合商业惯例。”
“方舟计划将承担全球金融安全的基础设施，任何潜在风险都必须排除。”秦浩坚定地说，“否则合作免谈。”
韦斯特沉默良久，最终点头：“可以接受，但神经矩阵也必须接受对等的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