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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浩快速浏览着文件，后背渗出冷汗。如果这些技术被境外公司掌握，浩天科技至少损失五年研发优势。
你怎么拿到的？他抬头问道。
沈薇抿了抿嘴唇：我有我的渠道。她停顿片刻，但有个条件——峰会上，我要你公开宣布与沈氏集团建立战略合作。
秦浩眯起眼睛：这是威胁还是交易？
商业互惠。沈薇直视他的眼睛，我需要你的技术声誉，你需要我的市场资源。何况...她指了指屏幕，这份人情不小。
办公室一时陷入沉默。秦浩起身走到窗前，城市的霓虹在雨后的玻璃上晕开成模糊的光斑。三分钟后，他转身道：合作可以，但我有个更好的方案。
沈薇挑眉：洗耳恭听。
合并。秦浩吐出这两个字，浩天与沈氏旗下科技公司合并，成立新公司，你占51%，我49%。
这次轮到沈薇惊讶了：你愿意放弃控股权？
用9%的股份换你手上沈氏集团的整个分销网络，值得。秦浩走回沙发前，俯身撑在茶几上，与沈薇距离骤然拉近，何况，我相信我们的...合作潜力。
沈薇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檀香气息，不动声色地后仰些许：我需要三天考虑。
峰会前给我答复。秦浩直起身，突然问道，你几天没睡了？
沈薇一愣：什么？
黑眼圈。秦浩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为了查这些资料？
72小时。沈薇下意识回答，随即皱眉，这不重要。
秦浩已经拿起内线电话：林妍，让司机准备车，送沈总回家。他挂断后看向沈薇，资料我收下了，现在你需要休息。
沈薇张了张嘴想反驳，却突然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连忙用手掩住。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让她冷艳的形象出现了一丝裂缝。
好吧。她终于妥协，站起身时晃了一下，秦浩迅速扶住她的手臂。隔着羊绒大衣，他仍能感受到她身体的单薄。
我送你下楼。
电梯里，沈薇靠着镜面壁，突然问道：为什么相信我？这些资料可能是我伪造的。
秦浩看着跳动的楼层数字：直觉。而且...他侧头看她，你眼里的愤怒是真的——周明也得罪过你，不是吗？
沈薇轻笑一声：你比传闻中敏锐。
##第七章·暗室密谈
峰会前夜，秦浩接到沈薇的电话，约在一家私人俱乐部见面。
俱乐部藏在老城区一栋民国建筑内，会员制，隐秘性极佳。秦浩在服务生引领下走进一间茶室，沈薇已经跪坐在矮几前沏茶。她今天穿了件月白色旗袍，头发松松挽起，与办公室里的形象判若两人。
大红袍，二十年陈。她推过一盏茶，有助于思考。
秦浩注意到茶几下方的文件夹：考虑好了？
沈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和你合作吗？
利益共通？
因为你不像他们。沈薇的指尖轻抚杯沿，其他男人见到我，要么想征服沈氏集团的女继承人，要么惧怕我的手段。只有你...她抬眼看他，看到了我的能力。
秦浩端起茶杯：能力值得尊重，与性别无关。
沈薇笑了，从文件夹取出一份合同：我做了一些修改。新公司股份50%对50%，投票权平分。
秦浩挑眉：这不符合商业惯例。
所以我加了这个条款。沈薇指向一行小字，重大决策需要双方一致同意，否则由技术团队投票决定——你带技术，我带渠道，很公平。
秦浩仔细阅读完所有条款，惊讶地发现沈薇几乎让出了所有他能想到的优势。为什么？
沈薇望向窗外的月光：我父亲常说，做生意要看得比利益更远。她转回头，我看好你，秦浩。不只是这次合作，还有未来十年。
两人在茶香中签下了初步协议。当秦浩收起自己那份时，沈薇突然问道：你了解过我的过去吗？
商业背景调查是基本功课。
那你知道我离过婚吗？沈薇的问题直白得让秦浩措手不及。
秦浩诚实地点头：听说过，但不清楚细节。
前夫是周明的表哥。沈薇平静地说，商业联姻，维持了十三个月。他发现无法通过我控制沈氏集团后，试图伪造我精神失常的证据。
秦浩的茶杯重重落在桌上：畜生。
我让他净身出户，顺便失去了周氏三个董事席位。沈薇眼中闪过一丝锋芒，所以周明针对你，可能也有我的原因。
秦浩摇头：商业竞争不需要个人恩怨作借口。他犹豫片刻，还是问道：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沈薇站起身，走到窗前：因为明天开始，我们会是合作伙伴。而合作...她回头看他，需要坦诚。
国际科技峰会当天，会展中心人头攒动。秦浩在主会场做完主题演讲后，按照约定宣布了与沈氏集团的合作计划。现场闪光灯立刻密集起来，记者们争相提问这个出乎意料的商业联盟。
秦总，浩天科技一直独立发展，为何突然选择与沈氏合作？
沈总，这是否意味着沈氏将重点转向高科技产业？
秦浩从容应对各类问题，余光却瞥见沈薇被一群外国记者围住。她流利的英语和犀利的观点很快成为焦点，人群中不时爆发出赞叹声。
秦先生。一个低沉男声在秦浩身后响起。他转身，看见一位银发的外国老者，我是诺亚科技的卡尔·威尔斯，对你们的神经网络芯片很感兴趣。
秦浩立刻认出这位叶谷传奇投资人：威尔斯先生，久仰。
他们的谈话被一阵骚动打断。会场入口处，几名警察押着一个戴手铐的男子走过。秦浩眯起眼睛——是周鹏，取保候审期间竟然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