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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位蒙面的男子骑着马拦在了马车前面,刘朝毅撑起身子,“怎么了?”
    姜前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的两人试探道:“还未离开京都十里呢,现在的贼人都如此胆大包天吗?”
    风落笑了笑,“王爷,昨夜戏月楼招待不周,特此命我等前来赔罪,邀您一叙,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哼,既是邀请为何遮遮掩掩?戏月楼伤我王上一次,现在还敢前来当真是不知好歹!”
    “王爷,”风落引着马上前几步,“戏月楼人员杂乱自是会出几个不忠心的叛徒,这次主上定会给您一个交代,见了面一切都好谈。”
    “听你这话,你的主上可不像是戏月楼主啊,”刘朝毅扬声道:“怎么,戏月楼如今不忠心的叛徒如此之多吗?”
    “王爷您说笑了,”风悔又道:“主上自然就是楼主,其余的话我们这些做下属的也不必多说,若是王爷还有意与戏月楼共谋大事,不妨与楼主一叙。”
    刘朝毅示意姜前放下车帘,陷入沉思。
    “这戏月楼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昨日来了一个假的,今天莫不是又有炸?可若是回城,刘保有所察觉……”
    风悔知道他在纠结什么,马上开口道:“王爷不必纠结,主上说了,您冒死前来京都,现在让您回去确实风险太大,若您同意,便可而在五里外的弘明寺稍作休息,主上他自会赴约。”
    “好。”
    刘舒言这时正坐在戏水楼的厢房内,半盏茶后琪萍便过来将人直接带上了戏月楼顶。
    婉香见了刘舒言,欠身行礼,“瑞王殿下。”
    “婉香姑娘多礼了,”刘舒言坐下后直接问道:“昨夜东南王是不是来了戏月楼?不知他到底见了谁?”
    “自然,是见了楼主。”
    “那姑娘您……”
    婉香笑了笑,“婉香知道殿下想问什么,东南王私自入京必然是图谋不轨,此次来见楼主无非就是撤藩和立储两件事罢了,但是戏月楼如今的形势上次也与您说清楚了,东南王亲自拜访,楼主怎会让我待在一旁。”
    刘舒言闻言不禁有些失望,婉香继续道:“不过殿下也不必如此担忧,婉香虽然没有见到东南王,但是东南王此番入京的目的婉香却是清楚无比。”
    戏月楼四卫长之一的风声仔细听了听屋里的动静,便快速飞奔下楼拦住已经到了三层的刘舒曳。
    刘舒曳迎面撞上风声,两人立刻过了几招,风声将刘舒曳引向回廊死角后低声道:“瑞王殿下在七层与婉香一起,殿下此时莫要上去。”
    “你是谁?”
    “谍卫卫长,风声。”风声说着后退半步向刘舒曳行了一礼,“风声没有而恶意,只是楼主要见你。”
    刘舒曳惊道:“戏月楼主?”
    “是,真正的戏月楼主,还请殿下稍等片刻。”
    戏月楼主仍旧躺在地宫的床榻之上,估摸着时间风声已经见到刘舒曳了。
    “风落和风悔呢?”曲潇急忙冲到房间里问道。
    “他们不是一直听从你的吩咐吗?来问本座作甚?”
    曲潇今日明明派他们二人去了黑市,怎么到现在还不见人?不对,曲潇突然想到方才婉香和楼主的话,心道不妙,“你不会真的派人去拦了刘朝毅吧?”
    “拦他作甚?等着皇帝去抓他吗?”
    曲潇向来多疑,这般一说反倒让他担心起来,“楼主未免操之过急了。”说罢便离开地宫。
    地宫外的迷宫出口四通八达,曲潇随意找了一个戏月楼院墙之外的出口钻了出来,找人拿了一匹马便直奔城外而去。
    刚出城门便遇上回程的风落,风落看着眼前带着斗笠的男人便认了出来,“主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
    风落有些奇怪,“不是您让我与风悔拦住东南王,说要见他一面吗?现在人已经到了弘明寺了,风悔正守着呢。”
    “该死!”曲潇咬牙切齿,“你先回去去一趟黑市,有人在那里等着。”
    “是。”
    风声与刘舒曳等在三楼的一间空房里,等看到风落骑着马从戏月楼后面跑过风声就带着刘舒曳打开一道暗门进了地宫。
    风声站在迷宫入口处对刘舒曳说道:“劳烦殿下跟紧了,若是走错一步,恐性命难保。”
    “风卫长带路吧。”
    迷宫里四通八达,几乎每走几步都能碰到一处岔路,刘舒曳刚刚走入迷宫时还想着能不能将路记下了,这时他只想着跟上前面的风声了,他能看出来这里到处都是机关,确实如风声所说决不能走错一步。
    两人大约转了有三盏茶的时间,这才到了地宫的门口。
    刘舒曳有些头晕,“风卫长,本王冒昧的问一句,你们每次进来都要这么走吗?”
    风声如实道:“不是,带您走的这条较为繁琐,但是机关最少,楼主担心您的安危特地嘱咐在下的。”
    “……”刘舒曳:“那还要多些楼主了……”
    “殿下请进。”
    地宫沉重的石门打开,首先如眼的便是四周的烛台,百来根蜡烛将这里照的宛如白昼。正前方是自顶垂下的纱幔,烛光将坐于纱幔中人的人影清晰的映出,风声退了下去留二人在房间内。
    “您就是戏月楼主?”
    纱幔中的人笑道,雌雄莫辨的声音响起:“靖王殿下,今日能见到您当真荣幸之至。”
    “楼主说笑了,本王能见到您才是受宠若惊,不知楼主特地让人拦住本王是为了什么事呢?”
    “昨日东南王来了戏月楼,见了婉香。”
    刘舒曳,“大概猜到了。”
    只听那幔中人笑了几声,“殿下很聪明。”
    “楼主不必跟本王绕弯子了,风卫长拦本王拦的甚是匆忙,想必楼主时间不多吧,或者,您是在避开什么人?”
    “确实,本座现在身不由己,不然也不会此时与您见面,”那人说着,“想必之前您已经见过婉香了,在西北,也见过潇公子了吧?”
    “您怎么知道?”
    “因为,您回来的太不是时候。”
    刘舒曳笑了笑,“楼主好像很了解本王,对本王的行踪了如指掌啊。”
    “这么一想,好像确实是的,”那声音顿了顿,“本座想与殿下合作,不妨您先说说想了解本座说什么吧。”
    刘舒曳往前走了两步道:“至少,本王还是想了解一下楼主姓甚名谁。”
    “枭凤。”
    “枭凤,”刘舒曳念叨着这名字,轻笑道:“楼主可是有些不爽快,本王问名字,却只说个称号。”
    “名字不就是一个称号么,殿下何必如此较真,要知道您这一辈人,知晓枭凤二字的可不多了。”
    “可不见得,”刘舒曳轻笑一声,猛地向前一步,掀开眼前那火红的纱幔,“姑娘你不就知道吗?”
    这边的曲潇一路狂奔,一炷香后赶到了弘明寺。
    等在寺门口的风悔见了来人立刻上前,“主上,东南王已经在禅房里等着了,一路都没有人发现。”
    曲潇压着心里的火,他带着斗笠风悔也看不见那怒急的表情,“知道了,在门口守着。”
    刘朝毅见有人来了,试探问道:“本王的耐心没那么好,你们戏月楼最好不要把事情做得太过分,本王就想知道,戏月楼主到底在哪里。”
    再说旧事
    刘舒曳掀开纱幔后,看到里面坐着一个带着面具的女子。
    “靖王殿下是在质疑本座的身份吗?”
    “本王可没有质疑,戏月楼主不会是你这般模样。”
    女子轻声笑了笑,“难道在殿下心里楼主不是我这样的吗?”
    刘舒曳不再往里走,只看着坐在烛火中央身姿妖娆的人缓缓说道:“按理说本王确实不该怀疑,这些年京都都流传着各种各样戏月楼主的事迹,传闻中他嗓音低哑,雌雄莫辨,体态轻盈,面容妖艳,其实姑娘你扮的已经很像了。”
    “那殿下为何还会怀疑?”
    “姑娘身姿妖娆,即使是坐在那里被这烛影和纱幔掩去了大半,也能想象出你平日里风情万种的模样,声音也是特地练过,可谓是将众人心中的戏月楼主搬了出来,”刘舒曳笑笑,“但传闻终归是传闻,见过戏月楼主真正模样的人少之又少,甚至是男是女都无法确认,现如今这样一个戏月楼主坐在本王面前,本王自要好好辨认,可你扮的太像,也太过刻意。”
    “还有呢?”
    “这些年来关于戏月楼主的各种消息不过是戏月楼故意为之,可若是细细究来,便能发现其中的不对。”
    “愿闻其详。”
    “众所周知,戏月楼二十年前退隐江湖,楼主被人暗算重伤,且至今未愈,”刘舒曳又向前走了些,只剩最后一层纱幔,“一个重伤多年的老人,本王实在是不能相信他还能如此模样在这春寒未消的时节坐在这与本王聊着天。”
    “呵呵,”一声苍老暗哑的声音突然响起,“靖王殿下果然敏锐。”
    轰隆一声,石门慢慢打开,望去,其后是一个更大的空间,“不妨进来与本座一叙。”
    刘舒曳皱了皱眉,小心翼翼的越过石门走了进去,这里要比外间大了数倍不止,四周也是点着百来根蜡烛还放置着不少火炉炭盆,正中央摆着一张床,床周的纱幔已被拉起,一个白发散在两肩,披着厚重棉被的老人坐在上面。
    刘舒曳看着面前的人,这老人面色透着不太正常的苍白,许是多年不见太阳的原因,皱纹很深,双唇却鲜红,勾起一个不太自然的笑,牵起满脸的皱纹,看的刘舒曳心里发毛:果然传言都不可信!
    “您就是枭凤楼主?”
    “靖王殿下很是惊讶吗?”
    “确实,本王猜不管是谁见到您都会很惊讶。”
    “哎,”枭凤长叹一口气,“细细想来本座该有多久没有见过您了?十年了吧……”
    “楼主是什么意思?”
    曲潇看着面前满眼怀疑的刘朝毅,缓缓说道:“东南王莫要见怪,先前是戏月楼冒犯了您,但在下希望王爷能够明白,一些跳梁小丑不足以代表戏月楼,为表歉意,在下会告知王爷一件事。”
    “什么事?”
    “戏月楼选中的人,又或者说,昨日那位选中的人是……瑞王殿下。”
    “瑞王?”刘朝毅端起手边的茶杯,“本王为何要相信你?或者说,相信戏月楼?”
    “王爷您可以不信,但这便是在下想要说的,如今形势复杂,待到靖王与丞相府结亲这二人就更是旗鼓相当,陛下想要这种平衡也能让百官多一些纠结的时间,将立储之事向后拖。”
    “那阁下知道陛下的意向吗?”
    “呵,我们猜不到陛下的意向,但是可以影响他的意向,”曲潇笑了笑,“此次靖王殿下征西有功,又受封亲王,可是有太多忘了当年的五殿下是为何去的西北,现在又为何会有东宫之争了。”
    刘舒曳疑惑道:“楼主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十年前本王与您还是故交吗?”
    “也算不上是故交,”枭凤回忆了一下,“您当年不过十岁的光景,大约是记不住本座这个几面之缘的人。”
    “您不妨说说,说不定本王就想起来了。”
    “十年前的盛国可谓是多灾多难啊,国丧之期,黎王叛乱,东宫废黜,天煞孤星,”枭凤笑道:“其实您都看见了,是吧?”
    听到这,刘舒曳猛地攥紧了拳头,“楼主到底想说什么?”
    “可是您实在太小,十岁的小娃娃说出的话谁会信呢?”枭凤拢了拢身上披着的被子,“黎王的叛乱确实是本座教唆的,没想到的是,让您看见了。”
    刘舒曳死死地瞪着枭凤,是的他想起来了,这张脸。
    十年前的京都仍旧繁华至极,当时的刘舒曳还只是一个不怎么受宠的皇子,他骗了照顾自己的太监宫女带着贴身侍卫跑出了宫。
    小孩子么,自然是对宫外的物件好奇的很,街上人很多,十岁的小娃娃很快就跑没了影,刘舒曳自己也找不到路,稀里糊涂的就跑进了一条小巷子里。
    “秦昔?”刘舒曳喊着侍卫的名字,半天也没见回应,猛然间好像听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现在已万事俱备,你告诉我时机未到?”
    声音有些气急败坏,可刘舒曳听出来了,这是他皇叔黎王的声音,他往一旁的房子边凑了凑,接着又响起另一个声音。
    “王爷何必如此着急?您这是逼宫谋反,不是进军巡游,若是让皇帝发现了端倪提前让江南大军准备,您可就没有一点机会了。”
    “什么?谋反?”刘舒曳年纪虽小,但有些事情该懂得也懂了,他有些不敢相信,向来宽和有礼的黎皇叔居然会密谋造反!
    刘舒曳吓得有些双腿发抖,急急忙忙往巷子外跑,却撞上来寻他的秦昔,“殿下您怎么在这里?”
    看着小殿下发白的脸色,秦昔有些担心,“怎么了?”
    “皇叔……皇叔在里面……”
    “皇叔?是哪位王爷?”
    枭凤和黎王见面身边不可能不带些人,本来只是个小孩子也就没太在意,没想到又来了一位,便立刻通报了里间的人。
    枭凤急忙走出来,便看到手下的谍卫围住了两个人,一个小孩子和一个侍卫模样的男子。
    作为戏月楼的主人,盛国的五殿下他自然认识,但现在不管怎样这两个人都必须死,“杀了,决不能留活口。”
    “是。”
    秦昔虽然是宫里的侍卫,但面对三个戏月楼的谍卫终究是寡不敌众,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看眼前的情况,他家这位小殿下是撞破什么事了。
    秦昔拼了命将刘舒曳护送到主街上,吓得行人四散,只一辆宽大的马车还在行驶,秦昔看着身后追来的人,将怀里已经昏迷的刘舒曳扔向马车,倒是幸运,那是下了朝回府的上官巍木。
    车里的人掀开了车帘,秦昔看见上官巍木便放心了,转身又钻进了一条僻静的巷子。
    刘舒曳记得很清楚,那时候他醒来跟所有人说秦昔,说黎皇叔,说杀人,没有人相信他,母妃责骂他,贴身的太监宫女不敢说话,他见不到父皇就去找皇祖母,然后皇祖母便离世了。
    那天是他将近两个月第一次看见父皇,一个看着他满眼愤怒的父皇。
    “是你!”刘舒曳朝枭凤逼近了数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是你杀了皇祖母!”
    “靖王殿下息怒,”枭凤神色坦然,“太后确实是本座的疏忽,本来是给您的毒糕,却没想到吃下的是太后,为了防止意外,我们在太医院动了手脚,最后太后变成了寿终正寝。”
    刘舒曳咬牙切齿:“你们简直禽兽不如!”
    “那也是因为您啊。”
    “闭嘴!”刘舒曳狠狠甩开枭凤,“戏月楼与黎王谋反,要不是……要不是太子……难不成……”
    “殿下!”枭凤立刻打断他,“有些事情还是不要深想,本座今日找您跟您说这些是为了告诉您本座才是您值得相信的。”
    “哼,一个想过谋反的逆贼,本王如何相信?”
    “可是黎王殿下不是也没有成功吗?”枭凤笑了笑,“本座的意思是,您若是相信婉香或者之前那个男人,倒不如与本座合作。”
    “那个人到底是谁?”
    “说起来,殿下您也见过呢,他是本座曲字谍卫的首徒,曲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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