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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回落日真美啊天骄史大人(第1/2页)
但彭义斌万万没想到,这队不足八千的蒙古祛薛与探马赤军重骑,竟然是块难啃的骨头。自己数万大军,围着这队重骑打了数个时辰,愣是没将他们拿下。
俗话说得好,迟则生变,就在这一刻,原本归降了彭义斌的汉族地主严实,再次叛变了。
只见他振臂一呼,领着自己手下数千喽啰,从内部,杀起了自己人。彭义斌此时将精力,全都放在了被自己死死困住的那队重骑兵上。
这时军中乱起,再加上外围蒙古轻骑穿插袭扰。任凭彭义斌如何了得,也没能阻止全军溃散的收场!
数个时辰后,彭义斌双手被缚,一脸的憔悴。在被押送到蒙古大将悖鲁跟前之时,他始终扭头盯着西方那将落得日头,出神的看着那片火红的晚霞,那片一切即将结束,却魅力四射的天空,正是:
大风吹倒梧桐树,
一夜雨,
灵魂不知归处。
微冷,
天边残阳伴日暮。
美,
心急欲行又止步。
归处?
归处!
灵魂归处。
夕阳里,蒙古主帅,悖鲁威风凛凛得坐在马上,沉声劝彭义斌道“:务那汉人,本帅很是佩服你的胆识,你若肯跪在本帅面前磕几个响头,本帅愿将你以蒙古勇士视之,结为安达,共享荣华富贵!”。
彭义斌听了这个声音,并未回头,反倒是自言自语道“:唉!这狗娘养的浑噩世道,贼不像贼,民不像民,君不像君,臣不像臣!以致这些个边夷蛮贼,一个个都骑到了俺们汉人脑袋上拉屎撒尿,奶奶个熊,难道俺们炎黄子孙,真的只能活的如此窝囊了?”
“:务那汉人,本帅说了,只要你肯跪本帅,本帅愿意将你视作蒙古人的兄弟,绝对不会羞辱于你。”悖鲁再次劝道。
彭义斌听了,狂笑起来“:呵哈哈哈哈!奶奶个熊,你们这些蛮贼,想招降俺,简直是做梦,俺彭义斌,粗人一个,却也懂,那汉家史书上得名节,比死更可怕!俺生是汉人,死,也要做汉鬼!蛮贼,莫要在放屁,请速杀俺,蛮贼,俺草你祖宗!”
第二日,宋宇老早便起来了,出了卧房,本想和众人先一块吃个早饭,却见王焕君来到近前禀报“:太子兄长,三丰真人已经和徒弟田奇,先行离去了。”
“:啊?怎么不告而别,走得如此匆忙?”
“:小妹也曾劝他俩和太子兄长你告个别,真人却说,昨夜已经和您说过此事。”
宋宇听到这里,忙询问“:走了多久?去的哪个码头?”
“:半刻钟而已,去的城内码头。”
宋宇听到这里,忙向着马厩跑去。不多时寻了匹马,奔着码头赶去。
清晨入秋得襄阳城,凉意袭人,道路两侧花草上的晨露尚未消散,宋宇快马扬鞭,呼啸而过,却是震得花草上的雨露来回滚动,偶有滴落,恰似花与露得诀别。
待宋宇赶到码头,就见码头上客船正在靠岸。岸上等船之人不少,却见一手拿拂尘得道士,在这群人中显得格外突兀。
宋宇打马前行,待走到那道人近处,道人转头正好与宋宇对视,眼神茫然片刻,随即露出笑容“:殿下,贫道一介山中野道人,实不值得殿下如此厚待。”
“:真人,你帮我这么多,我都来不及报答,若不相送,我此生难安。”
宋宇言罢,从马上跳下,又从马鞍上解下一个小包袱“:真人,我知道你不喜欢黄白之物,这些银两,权当您日后行路的盘缠。”
张三丰并未拒绝宋宇的馈赠,吩咐身边田奇接过了包袱。
宋宇却开口问田奇“:田兄弟,你不愿留在我身边?”
田奇尴尬的笑了笑“:铁牛阵未立寸功,全军覆没,殿下不怪罪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就为这?”
“:也不全是,草民也是心向山水之间,庙堂嘈杂,于我道而言,难以静心。还望殿下莫怪。”
见两人去意已决,宋宇叹了口气“:也罢,世上无不散的宴席,且再问一句,你二人可有目的地?”
张三丰捋了捋胡须“:向北,大金国!”
话到此处,船家已然将船停靠好,吆喝着催促众人上船。
张三丰和徒弟田奇对着宋宇拱手告别,随即向船上走去。
宋宇目送两人上船,心里忽感空落落的,就像丢了什么东西似的。恰好远处寺庙钟鸣,一声声震颤人心,宋宇道“:
空山起钟声,
朝露送君行。
缘来一场梦,
缘尽万事空。
真人,一路保重,愿你我今生,有缘还能相见。”
此时客船已经启航,张三丰挥手向着宋宇做最后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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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逢不可欺,
偶然如飘蓬。
于道各努力,
千里自同风。
殿下,有缘自会相聚。”
送走了张三丰师徒,之后的日子,宋宇安排余阶将襄阳政务,全都交托给了孟宗政。
本想解散招募来的囚犯兵,可这些人全都说早已被史嵩之祸害的家破人亡,硬是要求留在宋宇身边。
宋宇看着自枣阳之战后,只剩下六百多的囚犯兵,不禁眼眶湿润,流着泪将他们留在了自己身边。
在留下一部分抄没来的财产,分配给孟宗政用来招抚流民后,宋宇留在襄阳的差事基本算是完成了。
本来孟宗政要把襄阳城曾参与过枣阳之战的士兵,全都让宋宇带走,但宋宇考量到城外流民数量庞大,最终决定将襄阳兵马留给了孟宗政。
倒是孟英耍了个鬼心眼,提议让孟宗政用五百忠顺军骑兵来换襄阳士兵。
本来宋宇觉得孟宗政不会同意,可孟宗政竟然爽快的答应了下来。连人带马一并交给了宋宇。孟宗政如此爽快,倒让宋宇有些不知所措了。
十余日后,宋宇一行人,已经坐船行到了距建康府不远处。只见宋宇翩翩白衫,满头长发,站立船头,衣袂飘飘随风而动,担得起一字帅。
想他出身贫贱,从后世而来,已经半年有余了。一路披荆斩棘,杀了不少人,也交了不少兄弟。
可越是这样,宋宇心里越是没底,因为面前已经只剩下一座直插云端的高山。
这座山便是那些盘踞在朝堂之上,勾心斗角,打压异己,容不得任何不和谐声音的,祸祸百姓的腐肉白蛆史弥远集团。
而想要打败他,宋宇又无从下手,只能行一步,算一步。经过这一路走来的所见所闻,宋宇不禁又想,就算自己打倒了史弥远,这天下人心,真的就不会再冒出别的权臣巨奸了吗?
就像史嵩之说的,人心向利,自己即使杀了这一批,早晚还会有别人上来继续填补空位。那自己杀得了这一时的太平人世,又有什么用?
“:殿下,你又走神了,想什么呢?可否说给奴家听听?”正在宋宇看着江面愣神,小小出现在自己身后,温柔的问道。
宋宇听到小小询问,强行挤出一个微笑“:让你们这些姑娘全都留在襄阳,到时本殿下回了临安,再接你们过去,你们倒好,一个个得没一个把我这大宋太子说的话放在眼里,全都跟了过来。你们,这么做实在太傻了!”
小小见宋宇还在纠结这事,笑着说道“:殿下,其实你的心意,我们都懂,你呀,实不必为我们操心。我们几个,可不像殿下您想像中那样娇弱,个个都是武艺高强呢。就连清儿姐,那也是箭法出众。相反的,殿下您这身手,估计连清儿姐都不如吧?你都不怕危险,我们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宋宇本想说句话,发发牢骚,结过直接被人取笑成了弱鸡。还是被个姑娘取笑,一时是臊得啊,脸色赤红,就跟被人煮了似的“;得,算我没说,我身手差,行了吧!”害臊之余,宋宇翻了个白眼回答道。
小小见太子吃瘪,嫣然一笑,随即走到了船头,优雅的坐到了船栏板上,将双腿垂在了船外侧,回头妩媚的招呼宋宇“:殿下,你想不想听奴家讲个故事?”
宋宇见小小突然一反常态,知道她心里有话要对自己说,也不见外了,潇洒的坐到了小小身旁“:有故事?正好,我有酒,咱边喝边听故事。”
言罢,从船头桌椅上拿过酒壶,爽快的饮了一大口,随即咧嘴“:啊!过瘾,小小,你也来点。”
小小接过酒壶,掩面饮了一小口,随即脚后跟交替踢着船身,打开了话匣子“;殿下,喝了你的酒,便给你讲一个故事,你且听仔细了!”
七年前,健康城外,秦淮河畔,一艘打扮艳丽的花船里。一个老鸨子,正在审视着面前一群衣衫褴楼的小姑娘。只听她边看边对旁边的龟公说道“:啧啧!金国这次送来的这批货,成色着实不错。你呀,这次差事办的好。”
龟公哈着个脸,打屁道“:嘿嘿...这不全都仰仗着您得脸面?不过,万万没想到,当初那不可一世得女真人,今时今日,竟然穷到要抓女人,卖来咱们大宋,才能养得起军队的地步。”
“:你懂个屁!要不是咱史大人网开一面,这金人就算卖亲娘,咱也不要他的!要说咱们这位史大人那,真个是我大宋百年难得一遇的天之骄子。你且看看,这秦淮河上停泊的花船秀馆,全都得了咱史大人得关照,才能有今日红火的局面。要我说啊,谁要是能攀上咱史大人这支高枝儿,那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呦!”老鸨子一嘴一个史大人,叫的那叫一个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