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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克夫克子的寡妇(第1/2页)
    “我说,她有男人了。”
    楚乔星一字一顿说的很清晰。
    任秋月怒火再次被点燃,冲上来就要撕烂她的嘴。
    被眼疾手快的霍北铮一把拦住,“任姨,您冷静点。”
    “我冷静?我凭什么冷静,你对象她在说什么?她往我外甥女头上泼脏水,什么有夫之妇,你今天存的什么心,霍北铮,这就是你选的女人?
    你还帮着她拦我,你们想要做什么?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任秋月气的浑身发抖,几乎晕过去。
    霍北铮立即托住任秋月,伸手掐她的人中。
    “任姨,您先别激动,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苏酥脸上也出现焦色,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可惜感觉下半身完全不是自己的。
    “姨妈,别,别生气……”
    任秋月缓过来后一把冲上前推开楚乔星,“苏酥,姨妈没事,你别担心姨妈,有姨妈在,谁也不能欺负你。”
    话说完,眼刀子便嗖嗖地往楚乔星身上割。
    任首长当年可是杀过鬼子的人,充血的眼神自带一股杀气,不由得让人胆寒。
    可楚乔星并不怕,她平静地站到一边,目光移到苏酥的下半身上。
    霍北铮倒是疑惑,悄悄问她,“星星,你为什么要说苏酥是有夫之妇,你有什么证据吗?”
    “没有证据,我就是看面相。”
    霍北铮眉头一跳,立即捂住她的嘴巴向她摇头,“什么面相,这话可不能说,被人听见了不好。”
    现在还是杜绝搞封建迷信时期,那些怪力乱神的事一旦说出来,被人举报,后果不堪设想。
    楚乔星虽然不明白,但还是悄悄说,“我看的很准的,不会有事的。”
    霍北铮坚决反对,“不行,不能说。”
    苏酥安抚过姨妈后,眼睛看向楚乔星,轻声说,“你来。”
    楚乔星没有犹豫,径直又坐了回去。
    任秋月不懂外甥女要做什么,倒也没有打断,只一脸警惕地盯着楚乔星。
    “你说我是有夫之妇?还有孩子?”
    霍北铮硬着头皮解释,“苏酥,她胡说的,你别介意。”
    “我没胡说!”楚乔星捂着耳朵不听还要反驳。
    “你怎么知道的?”
    苏酥问的有些急切,她回来也有两个月了,所有人都不知道她下乡发生了什么,包括她的姨妈。
    眼前的女孩是怎么知道的?
    “我看出来的,我会看面相。”
    楚乔星凑到苏酥耳边,悄悄告诉她答案。
    霍北铮看见后人都麻了,只盼着苏酥可别上纲上线才好。
    苏酥沉默过后,凄惨一笑,“你要是真会看,怎么看不出来我是个克夫克子的寡妇?”
    “你不是克夫克子的寡妇,你是旺夫相,就是容易招小人。”
    楚乔星盯着她的脸瞧了瞧,很认真道。
    “可我男人死了,孩子也没了。”一股巨大的孤寂将女人淹没,眼里是化不开的忧伤。
    “啊?可你面相上夫妻宫红润饱满,此生能嫁贵夫,地阁方圆,主子贵,晚年后顾无忧,你主要就是年轻时运道差了些,但绝不是寡妇之相,也没有子嗣夭折。”
    苏酥眸光微微一颤,“你说的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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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不,我可是很有天赋的!”
    楚乔星的口气带了点小得意。
    “你到底在说什么?”
    任秋月冷静下来听楚乔星嘀咕,脸直接黑了下去。
    “我再说一遍,我外甥女还是清清白白的黄花闺女……”
    “姨妈,我不是了。”
    苏酥低垂着头,丢出一颗炸弹。
    “我下乡的第一年就跟村里的一个回乡探亲的军人在一起了,来年开春就生了一个孩子。”
    病房内死一样的寂静,但他们都知道这宁静下伴随着巨大的风暴。
    “苏酥,你说什么?你骗姨妈的吧?”
    “是真的。”
    话说出口后,并没有想象的难以启齿,甚至还有一丝解脱。
    “怎么会,你怎么会跟乡下的臭男人在一起了,姨妈每隔一段时间就给你寄东西的,里面塞着粮票,那些信你没有看到?除了寄给你的,还会给你汇款,汇款单你没有收到吗?”
    苏酥眼睛一颤,把头别到一边。
    “包裹我没收到,我也是回来后才知道我妈把那些东西都截胡了,没有留给我一分,家里有亲戚在邮局上班,所以很轻易就能拿到手。
    至于汇款单,我也是前段时间才从婆家翻出来的,这些年他们得知有人给我汇钱,让人替我去镇上取钱。
    他们知道我娘家不重视我,所以轻贱我,磋磨我,我发现汇款单后,他们还骂我,打我,说是我的钱就是他们的钱,我一气之下跟他们说我姨妈是京城的女首长,逼他们想办法给我要回城名额,不然就去写信让他们所有人都逃不了。
    他们怕了,就真的想办法把我送回来了。”
    任秋月盯着苏酥半晌后才确定她真的不是说笑,心头仿佛被一把烧红的烙铁反复折磨。
    “不当人的娘家,吸血的婆家,好,好的很!”
    一瞬间,对那帮极品亲戚的那一点厌恶如星火燎原般熊熊不可收拾。
    她恨不能拿把枪亲手将欺负苏酥的人崩了。
    “那你的男人呢,就没有给你做主?”
    提到那个男人,苏酥的眼泪又扑簌簌地流下来。
    “他死了。我是冬天下的乡,又不小心跌到河里,是他把我及时捞出来的。后面我一直发烧,也是他照顾的我,他知道我什么都没有,就垫付了医药费。
    村里传出风言风语,他问我要不要跟他组个家,他以后的津贴可以一直交给我保管,我看他人不错,就答应了。
    他是军区里的团长,按理说我可以跟他去随军,可他说,上面给他派了一个非常危险的任务,等回来后再带我去随军。
    临走时,他只来得及看他儿子最后一眼,半年后,部队来人告诉我们他牺牲了,留下来一大笔抚恤金。
    后来没过多久,我去摘野菜,把一岁的孩子留给他奶奶看,再回来,她就把孩子弄丢了。”
    任秋月张了张嘴,嘴唇微微颤抖,一颗心也仿佛在油锅里反复煎熬。
    她实在没想到她的外甥女命这么苦,娘家恶毒,婆家狠心,丈夫早死,孩子失踪。
    五年,整整五年,怪不得苏酥回来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而她还以为她是太累了的缘故,没想到,没想到。
    “傻孩子,为什么这些你不早点告诉姨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