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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寒华被平宁大长公主那满是威仪的脸和冷冽的眼神吓得浑身一颤。
但她还是咬着牙道：“是！”
说完，她便直接跪下了。
“祖母……我……我不该说母亲的不是，可……可姨娘到底生了我，我……我无法眼睁睁地瞧着她就这么折在后院了啊！”
平宁大长公的面色晦暗不明，就那么定定地望着不断叩首的莫寒华。
许久，她才沉声问乔嬷嬷：“老三家的果然是苛待府中的姨娘了吗？”
“回禀主子，三夫人……三夫人的确不若二夫人大气贤惠。”乔嬷嬷犹豫了一会儿才回答。
听着这话，平宁大长公主的心中就有数了。
“本宫知道了。”
说完，她便横了乔嬷嬷一眼。
“本宫什么肮脏事没见过？你日后……不必再在这等事情上为谁遮掩了。”
她一直都知道她那三儿媳不如上面两个儿媳心性好。
所以，在老三一家从永安侯府分出去之后，她便往老三的府中安插了人手。
那些她所安插的人，是全部交给乔嬷嬷来管的。
闻言，乔嬷嬷就连忙请罪：“是……是老奴不好！不该自作主张地将白姨娘缠绵病榻的消息给筛掉！”
平宁大长公主心知乔嬷嬷是怕她又为了老三府上的事费心才瞒她的。
所以，她并没有恼怒或者生气，只温声道：“下次，不要再瞒着本宫了。”
她叹息一声，才又说：“几个姨娘都是她自个儿为了博贤良名声纳入府中的，现在，她守不住自己的夫君了，便将气都撒在这些可怜人身上？”
她的儿子们都不是贪色之人。
偏偏老二媳妇和老三媳妇在刚刚成亲不久之后就各自为其夫君纳了好几房美妾。
老二媳妇是个心胸宽广的，待府中的姨娘和庶出子女都极好。
老三媳妇却是恨上了那些分掉她夫君宠爱的妾室。
这话，莫灼华和莫寒华都不敢接。
只有乔嬷嬷颇为感慨道：“是啊！三夫人她何必呢？您这个当婆母的又没让她们为几位爷纳妾！”
平宁大长公主同老永安侯感恩甚笃，老侯爷一生未曾纳妾，更未去过烟花柳巷。
所以，她信奉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并不认可妻子主动为自己夫君纳妾。
“罢了，罢了，不提这些往事了。”平宁大长公主略有些无奈地摆了摆手。
她定了定神，这才对着莫寒华说：“本宫会安排人去你们府上接你姨娘是京郊的庄子。”
闻言，莫寒华大喜，连忙谢恩：“谢祖母恩典！谢祖母恩典！”
太好了，她姨娘有救了！
见状，平宁大长公主的唇角就及不可见地勾了勾。
这倒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起来吧！”她放缓了声音道。
瞧着莫寒华还在感激涕零地叩首，莫灼华就俯身扶人：“七妹妹，你就起身吧！”
待她将莫寒华给拉起来之后，平宁大长公主就对乔嬷嬷说：“找两个可靠的人去老三府上接人！”
乔嬷嬷连忙领命。
“寒华，本宫帮你并不是因为本宫心善。”
说着话，她的目光就瞥向了莫灼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