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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儿,你觉得一辈子长吗?”老爷子开口道。
“……不知道。”薛九行有点不明所以。
“一辈子啊……是一个需要时间去证明的东西呢……我们要做的,大概就是抓住眼前流过的对于自己来说最宝贵的东西吧。”老爷爷意味深长地说道。
“老爷爷,那你认为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薛九行翻过身对着老爷爷道。
“我啊……”老爷子沉吟半天,最后锤了锤自己的老腰道:“想知道的话,你得先帮我捶捶背,这人老了就是不像你们年轻人那样轻松,说实话,现在还真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呢。年轻就是好啊,有干劲。”
顿了顿,老爷子又道:“别磨蹭,还想听老爷子我的人生名言的话你得赶紧给我捶背,反正你也睡不着。”
薛九行和老爷子都坐了起来。漆黑的屋子里一时间不断响起富有节奏的捶背声。
与此同时,另一间屋子的两人同样没睡。
“娃儿,你给我老实说说,你觉得那男娃咋样。作为女娃儿,要相处一辈子的事可不能当儿戏啊,你可得给我好好说说,我听着。”老婆婆一脸严肃地对着白诗诗道。
白诗诗的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不明白老婆婆为什么要问这些,不过,她的内心还是不住翻涌浪涛。
薛九行吗?要说他,感觉就是个大傻瓜,对没错,就是大傻瓜,长得虽然还算不错,但也就那样了,而且无论咋看都傻里傻气的,一点也不体贴人。
这么想着,白诗诗又想到之前薛九行嘲笑她的那一幕——更气了。
见白诗诗红着脸一直不说话,老婆婆急了:“娃儿,你平常是不是没少受委屈,婆以过来人的身份跟你说啊,要感觉自己受委屈了,咱别惯着他,男人就不能惯着,你越惯他他越得寸进尺。受委屈了就跟婆说噢,婆一定给你撑腰。”
“婆婆,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俩不是那种关系。”白诗诗捂着有些发烫的脸羞愤道。
老婆婆盯着白诗诗的眼睛半天,拍着她的背轻声道:“娃儿,我懂,该气还得气噢,但日子还长,咱该给机会还是得给,不然误会怎么解得开呢。”
见白诗诗欲要再开口,老婆子理了理被子连声道:“好了,老婆子我也不多说了,天色不早了,咱们快睡吧。”
之前还因为那个任务的事情而烦恼,现在好了,满脑子都是老婆婆刚才说的话了,内心纠结许久后就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
黑暗中,一只布满皱纹的手轻轻拉起被子给白诗诗盖上,而后闭上了眼眸。
活的也够久了,我想,我也该累了……老头子,你也是吧……
天刚蒙蒙亮,老爷子就蹑着手脚下了床。俗话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老爷子一生都信奉这句话。
“诶,爷爷,你怎么起了,”薛九行抻了抻眼睛,迷离的目光移向窗外,道:“天都还没亮全呢。”
“嗨呀,果然老了动作都不利索了,还是惊醒你了,对不住了娃儿,你再睡会吧。”老爷子一脸的歉意。
一听老爷子这么说,薛九行瞬间清醒,从床上爬了起来,急忙道:“哪有哪有,我只是想上厕所了而已,爷爷,厕所在哪呀。”
“哦哦,就在院里头,你往院子里去就能看到了。”
“好嘞,爷爷,谢谢了。”薛九行堆起笑脸就往院子里去了。
哎,这个理由好,给自己打满分,今天又是智商在线的一天,薛九行边走边内心窃喜。
“看来下次我得睡外边了,哎,老了就是不行了啊。”老爷子锤着背望着薛九行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嘀嘀咕咕道。
上完厕所的薛九行已经醒了大半,正呆站在院子的篱笆旁思考着什么。
“哈哈哈,老李头早啊。”
“哎,老杨头,你起的也挺早啊。”
“嘿,你要我说几遍啊?都说了不准叫我老杨头!要叫就叫老杨!”
“是是是,老杨头,我一定改,老杨头。”
“哎你!算了,懒得跟你计较。”
“慢走啊,老杨头。”
“哼!”
老爷子站在原地开心地笑了起来。院子里的薛九行听闻了动静,于是向着老爷子那边走去。
“爷爷,我和你一起下地干活吧,我年轻力壮,刚好能多帮你点。”薛九行说着,支起胳膊,好让自己显得壮实。
“嘿,年轻有啥了不起的,老爷子我身体可壮实着呢,你去屋里待着去!”老爷子怒了,瞧也不瞧薛九行一眼,昂着头去地里了,除了有些弓的背没昂起来以外,还算精神。
薛九行懵了,有点二丈摸不着头脑,我哪里说错话了?
老婆婆也起了,此刻正在灶房里生火做饭。这早饭呐,可得好好做一顿了,不能叫娃儿饿着,老婆婆心里如此想着。
“婆婆,我来帮你打下手。”梳理完毕的白诗诗热切地进了炤房。
“好好好,呢,帮我把那些菜洗一下吧。”老婆婆指了指炤台。
“好嘞婆婆,您放心交给我吧。”白诗诗拍着胸脯道。
“婆婆,我呢?”薛九行的声音从炤房外传来。
“有活有活,去帮我把那些柴劈一下吧。”婆婆指了指堆在一旁的木柴。
薛九行有点高兴,看来自己也不是光吃闲饭的。
来到近前后,薛九行傻眼了。
水桶粗细的木柴横七竖八的散落在地上,到处都沾满了尘土,一把有些锈迹的镰刀随意的丢在一旁,就这么静静地躺着,那惬意的姿态简直不要太叫人讨厌。
哎,好吧,认命了。薛九行哭丧着脸一步一步挪向那边。自幼在城里长大的薛九行哪里干过这些事,此刻突然叫他去干这些可真有点难为他了,先不说别的,光是那把镰刀都够他鼓捣半天了。
与薛九行不同,任务轻松的白诗诗此刻正斜眼瞅着一脸苦难的薛九行偷笑。
“哎,娃儿,看到没,男人就不能惯着知道不。”婆婆拉过白诗诗,凑近她的耳朵语重心长地道。
“婆婆!”白诗诗别过脸娇嫃道,脸烧得有些发红,就连耳朵都没能幸免的逐渐红了起来。
“哈哈,好,婆婆不说就是。”布满皱纹的脸上浮起慈祥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