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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实在太他妈的难讨好。
“嗯，他最近干些什么呢？”
魏方泽不跟他兜圈子了，直接开始打听。
李呈彦自然是避重就轻地说了一些，魏方泽嗤笑一声，“他这些年没变，还是那个样子。”
不知他是说样貌，还是别的。
李呈彦大概将自己最近和宴与杉闹得不愉快告知了魏方泽，对方一笑置之：“那过段时间给你看个东西。”
李呈彦起了好奇心，但魏方泽不肯再说了。
“他是个很有趣味的人。”
魏方泽森然一笑，眼里带着回味。
意识到不是什么好事，李呈彦干笑两声，正事一谈完就走了。
他悄摸去了宴嘉那边。
宴嘉正给孩子冲奶粉，赶紧把李呈彦拉进来，“终于有个人能给我搭把手了。”
李呈彦抱着哭闹不止的孩子，一边颠一边跟他说魏方泽的事情。
“他知道你爸不少事情，很难搞。”
“嗯……爸爸从来不跟我讲以前的事情，我给他打个电话汇报一下吧。”
宴嘉把奶瓶塞给李呈彦。
李呈彦手忙脚乱，而对方已经非常信任地转身离开了……
他看看怀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娃娃……
“唉……”
未来一段时间，李呈彦和宴嘉表面上水火不容，实则相互扶持，一路打配合，搞得红红火火。
只是近期动荡异常，每次京城那边的消息传来，李呈彦都听得心惊胆战，所幸李家并未受到影响。
宴嘉听说宴与杉那边很棘手，还想着去B市见见他，被爸爸拒绝了。
说不担心是假的，李呈彦记恨他翻脸是一回事，倒也不希望除他以外的人折腾宴与杉。
他安分了一段时间后，还是旁敲侧击地让宴嘉问问他爸到底什么情况。
“魏方泽想给我爸下绊子，反倒被他将了一军，估计烦着呢。”
宴嘉给宴与杉打完电话，得意地回来，抱着女儿可劲儿亲了几口。
“魏方泽输了？这可真是白捡一笑话。”李呈彦知道宴与杉是个狠角色，但没想到仅凭一己之力，让魏方泽栽了个大跟头。
“输的不轻，最近下了很多他们派系的人。”
宴嘉高兴，找了酒给李呈彦满上，“干杯。”
“你就别喝了吧，熏着孩子怎么办。”
李呈彦象征性拦了一下，宴嘉摆摆手：“这酒淡，没事的。”
女儿已经睡着了，乖乖趴在宴嘉肩上，安静得很。
两人喝酒说事，算着回京城的日子，李呈彦心里苦闷，这一个月竟然就这么过去了……
宴与杉那个家伙居然是真的下决心要跟他分手……
愁死了……
“唉，我跟那个人掰了……”
李呈彦撑着脑袋，醉意上头，心里泛酸。
“谁？你那个仇人？”
“不然还能有谁……”
宴嘉反倒大笑起来，他也不怕把孩子吵醒，笑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到底是谁啊……把三少迷成这样。”
李呈彦这副为情所困的样子，实在难得一见。
他不理会宴嘉，兀自撑着脑袋苦闷。
宴嘉自言自语：“你说那个人冷心冷清……还说我爸可能认识……这样的人我怎么一个都想不起来？”
宴嘉酒量并不好，说话间又喝了几口，脑子不太清楚了，“你别是喜欢我爸吧……”
李呈彦心里一惊，表面上打着哈哈：“你说什么胡话呢。”
不仅喜欢你爸……还把你爸给睡了……
还让你爸吃过一次避孕药……
宴嘉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把孩子放到婴儿床里，嘴里瞎嘀咕着：“能把你迷成这样……我思来想去，也就我爸有这个本事。”
“……”
李呈彦没说话，只是摇头。
宴嘉没管他，已经醉得犯困，躺到沙发上，卷着毯子睡去。
而另一个醉酒的人，被他吓走了醉意，此刻无比清醒。
此时夜半，他靠在沙发上醒酒，手机响了。
不光是他的，宴嘉的也响了。
这种情况十分少见，绝对是有重要的事情。
李呈彦赶紧掏出来一看，是一个视频短信。
宴嘉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点开了播放。
“张嘴啊哈哈哈哈哈哈……”
“吃进去，快吃！不吃就别想走！”
“再来两个人把他嘴掰开！”
……
宴嘉本来看得不清楚，努力睁大眼睛一看，晃动的镜头下，一张极为青涩年幼的脸上满是青紫和灰尘……
宴嘉猛然坐起身，酒彻底醒了。
视频的质量并不好，一看就是多年前拍摄的，且被人看了太多遍，十分模糊。
但画面里的人……没有人比宴嘉和李呈彦更熟悉那张脸……
“不许看……你不许看！”
宴嘉赤红着眼睛一巴掌打飞了李呈彦的手机，他急促地深呼吸着……
视频里面，宴与杉被人攥着头发，强迫他给别人口交，宴与杉咬着牙不肯松口，脸上满是伤痕和精斑……
那群人将他按进水池里，将他踢到墙角围殴，棍棒、拳脚，全部招呼在那个瘦弱的人身上。
视频里的宴与杉好像才十几岁的样子，身形比周边人瘦弱，无法打得过那么多人，狼狈地咳出血，一口咬在其中一人的胳膊上，被人更重地扇倒在地，往肚子上踢了好几脚。
那些人拖着他的身子，将他反复按进水池里，趁他换气的当儿，握着性器往他嘴里挤，却被宴与杉再次挣脱，还手之后迎来更重的殴打。
视频停止在他们围殴的那一刻。
“我杀了他们……把他们都杀了……都得死……都他妈得死！”
宴嘉怒不可遏，抽出茶几下的砍刀，提刀就要走。
李呈彦回过神，赶紧拦住他，“你冷静点！”
“我怎么冷静！这群畜牲，狗婊子猪爹操的王八蛋，都别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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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爱死他
李呈彦夺过他手里的凶器，“好了好了，冷静一下，你想想清楚，把上面的人找出来杀掉不难，但你这样，只是给你爸找麻烦而已。”
宴嘉看着那把刀，果然冷静下来，眼神格外沉寂，绝对是在计划一场杀戮。
李呈彦继续劝解：“现在先想想，会是谁把这个东西发给我们，对方的目的，以及......如果不止我们看到了这个视频，要怎么处理。”
“你说得没错。”
杀人，只能是最后的消遣。
他们还有很多比杀人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关乎活人的事情，比死人麻烦多了。
“嗯，魏方泽不知道我们是一块的，发给你，是为了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