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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回结婚的事情。”
“很麻烦,你还年轻。”
宴与杉给不了他任何承诺,也不希望李呈彦给他太多的期望。
他们……真的很不合适。
“只要你愿意,我不论如何,都一定能做到,我只要你一句话、或者点头。”
宴与杉抬眼,看到那双满是热情和爱意的眼,他几乎是立马移开视线,挣脱李呈彦的怀抱,后退两步。
“我感觉宴嘉对你的敌意很深,我还没有想起来原因,关于我们的过去,也是一片空白,现在说这个,太不切实际。”
宴与杉退到衣柜前,背靠着冰冷的柜门,勉强感到心安。
李呈彦捂着额头,强撑着笑道:“你说的没错,是我太心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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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我们从不亏欠
宴与杉见他低落下来,不知如何劝慰,只能悄悄离开。
大家都冷静一点吧。
他垂头丧气地坐在客厅。
他43了,为什么还要处理这么棘手的感情问题。
好想逃。
他正出神,门被人敲响。
宴与杉毫无防备地打开门,“谁?”
他低下头,是邻居家的小女孩,“怎么了?”
孩子似乎吓坏了,身体一个劲的发抖,听到关切的询问,眼泪才往下掉,“他们……他们把……”
她哽咽得厉害,手里还攥着牵引绳,胡乱用手擦脸。
宴与杉大概明白了,由小孩子拉着去了小树林里。
“到底怎么了?”
小女孩跑得很快,宴与杉跑两步就腰疼,扶着树喘气。
“他们把咚咚丢到河里……它往这边游来,他们就追上去,说要把它埋掉……”
宴与杉依稀记得,咚咚是小狗的名字。
她焦急地抓着宴与杉的衣摆,脸上哭得脏兮兮,眼里满是祈求。
有了弟弟之后,父母常年不管她,在宴与杉出现之前,咚咚是她唯一的朋友……
没有大人能帮她,其他的小孩子没办法对付那几个胡来的男生。
只有宴与杉……她觉得,这个哥哥是个好人。
“他们在哪儿?”
“咚咚是往那边游的。”
他们一起跑了很久,山林里偶然有树枝伸到路上,擦着宴与杉的脸,脑子里时不时闪过一些类似的画面。
他有些头晕,攥着头发,敲敲脑袋,强忍着跟上。
前面传来小狗的呜咽和叫喊,小女孩见宴与杉满头冷汗,一时进退两难。
“你别冲动,等我一下,能听到声音,说明它还活着。”
宴与杉喘匀了气,快步跟上,绕过一片浓密的竹林,终于看见那群小男孩,正把小狗往深坑里丢!
为首的男孩已经往小狗身上抛了几块土,转眼看到有大人来了,他们多少有些顾忌,转眼就嬉笑着跑开。
咚咚赶紧甩掉身上的土,三两下爬到坑边,土块松了,它爪子打滑,宴与杉竟没嫌这小东西脏,揪着它的后颈,提了起来。
两人一起蹲在河边,把咚咚洗干净。
宴与杉没动手,只是看这个傻东西对着自己吐舌头,呼哧呼哧地喘气,咧着嘴像在笑。
他头疼得厉害,没听清这个女孩在说什么,茫然地走回了家,他糊涂地捂着额头,一闭上眼就看到染血的布料、怀里的孩子、在林间慌乱奔跑……
宴与杉摇摇头,推开门,瞧见李呈彦焦急的脸:“你去哪儿了?我找了一圈没看见人!”
他惶恐不安,抱着宴与杉摸了一圈,没有伤着磕着,只是手上有点脏。
宴与杉呼吸急促,张口欲说,却是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他又做噩梦了。
梦到腰部被人踢了一脚,他艰难地躲着生下孩子……
混乱的记忆让他痛苦不已,他听见无数声道歉,听到自己错乱急促的呼吸。
他疯了一样地往前跑,却怎么也看不见光亮,在无尽的黑暗里咬牙狂奔。
不论他跑多久,身后的黑都不肯放过他。
他跌倒在地,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手里好像攥着什么,他睁开模糊的双眼:
一块染血的布料,血迹被他的眼泪晕散。
“宴与杉!”
他猛然睁开双眼,看到李呈彦担忧的表情,他恍惚地喘息了很久,一摸额头,满手冷汗。
“可算醒了。”
李呈彦把他抱在怀里,用毛巾擦他后背的汗,又拿了热水给他。
宴与杉还沉浸在那个可怕的梦里,迟迟不能回神。
他无意识地紧紧抱着李呈彦,明显被吓坏了。
李呈彦安抚了他很久,瞧着外面天都暗下来,宴与杉才恍惚地松开他。
“我睡了多久?”
“一下午。”
他脑子里全是那段最糟糕的记忆,他头疼不已,额头靠在李呈彦脖子处,身体克制不住地战栗。
陈青玉来检查过,说还在正常状态内。
李呈彦摸着他的后背,眼里满是疼惜。
他自私地想着将那些过往都埋葬。
他们只活这一辈子,何必被过去的痛苦羁绊。
他拥着他早已破碎不堪的身体,妄图拢起碎了一地的爱人:“别怕,别怕,都过去了。”
李呈彦抱着他躺在床上,感到肩头湿了。
“怎么哭了?”
他低声说着,亲吻那双流淌着眼泪的湖泊。
宴与杉也不知道为什么。
再次被曾经的愧疚和惊恐裹挟,仿佛回到了那个冰冷的日子。
他无意识地抱紧了李呈彦,企图获取半分温暖,眼泪全流进他的衣领。
“我梦到我有过一个孩子……”
“嗯……我知道。”
“你……知道……?”
难道他以前真的很信任李呈彦,连这种事情都剖白了?
“你说……你杀了他的父亲……也杀了他。”李呈彦摸着他的后脑勺,语气很温柔。
他想要获取宴与杉的信任。
陈青玉说,如果他愿意倾诉,那是比任何药都有效的治疗方式。
宴与杉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紧绷的心弦一松,终于敢放肆地汲取李呈彦带给他的温暖。
“没事的……都过去了。”
宴与杉抬起头,“你不会觉得我很可怕吗?”
他想起这些事情时,很厌恶、憎恨自己。
哪怕他知道没有别的选择,他仍然怨恨自己。
“不可怕。”李呈彦亲亲他的脸,“因为你随时可以取我性命。”
宴与杉一时没有说话,只是将脸埋在他的脖子处,“我从来不想杀人……”
脑海里不断放映着那天的一切,他脑子里一片浆糊,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清楚。
他只是快要被当初崩溃绝望的情绪逼疯了,再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