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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4 章 血族教授何时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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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4 章 血族教授何时斩我(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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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算爱好。”萧渊静了静,屈膝把掉落的标本一枚枚捡起来。
    “我热爱园艺,喜欢种些花花草草,有时看到它们掉落或折断的叶子,舍不得丢,就会做成标本收集起来。”
    原来是这样?
    叶凌略微松了口气,但还是感觉怪……好像自己也被关在胶片纸中间收集起来一样。
    “你想看这本书,等我清理一下再给你。”萧渊从他手上把沉甸甸的《植物图鉴》接过来。
    “好。”叶凌也不想再看到同类的尸……块。
    “那我先走了。”他身上毛毛的,待在这里,依然有些不自在。
    萧渊点点头。
    把书放在桌上,他眼中划过抹懊恼:吓到他了……
    “我种的花草,你要不要看?”叶凌出门前一瞬,他开口问。
    “在哪里?”叶凌迟疑着慢下脚步。
    “后院,花园。”萧渊走到窗台前,拉开厚重的窗帘,指给他看。
    后院的确有个花园,叶凌一穿来就注意到过,还去里面散过步,原来还想把本体种到花园去的,还没来得及——幸好没来得及,万一萧渊看他新鲜,把他捡去做个标本……
    “这些都是你种的?”叶凌问萧渊。从楼上俯瞰,花园里高低错落、疏密有致,种了不少花树,欣欣向荣、生机勃勃。
    “是。从无到有,每棵都是我手植。”
    “那丛三色堇不耐高温,夏天要把它们移到阴凉地方去,绣球喜欢酸性土壤,酸土中开得花更鲜艳,要多给它用酸性肥料。”
    萧渊对着窗外植物,说得头头是道。
    看来还真是他种的。
    叶凌身上毛毛的感觉消退了不少:他误会了,萧渊就是爱种花而已。
    说起来,这一世的萧渊跟先前不一样,身上没有杀气,虽然是血族,也是个性情平和的好血族。
    “才不是,他好怪……”豆子还是发毛。
    “什么是酸性肥料?”叶凌有些好奇。
    “你也对种植感兴趣?”萧渊不答反问。
    “还……行?”对“种”不感兴趣,但他是“植”,他好奇,到底什么是酸土、酸性肥料——当了几千年草,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些。
    “我带你去看看。”
    大概难得遇到同好,萧渊坚持要带叶凌去欣赏他的花园。
    叶凌盛情难却,跟他去黄昏的花园走了一遭。
    茶花,柑橘,桂树,金盏花,一串红,荷包牡丹……萧渊一样一样给叶凌介绍,几天浇一次水、多久换一次土、爱不爱招虫咬,各自要施什么肥,三言两语,样样说得清楚。
    “抱歉,难得有人听我说这些。”说多了,占用了叶凌时间,他似乎有些羞愧。
    叶凌摇摇头:“我喜欢听你说这些。”
    “是吗?”萧渊双眼深深凝视着他。
    四舍五入,他喜欢他。
    叶凌被他看得
    有些不自在:“怎么了?”
    “没怎么。”萧渊说。“你和从前有些不同。”
    “啊?”叶凌心虚地眨了下眼,“哪里不同?”
    “说不上来。”萧渊答。
    叶凌松了口气。
    “但是,是好的不同。”
    叶凌眉眼弯了弯。
    将他这副模样收在眼底,萧渊握在背后的手指难以忍耐地跳了跳。
    这时,梁迁在别墅后门招呼他们晚饭好了,叶凌终结话题:“去吃饭吧,我饿了。”
    萧渊点头,再次向他道歉,说耽误了他的饭点。
    他这样绅士,叶凌刚起的戒心又消退了好几分。
    他真的信了萧渊爱种花。不过——“你更喜欢种喜阳植物,还是喜阴植物?”
    萧渊脚步停了下,大脑飞速运转,神色从容淡定:“喜阳。”
    好!叶凌高兴了:“我也喜阳。”
    他脚步轻快起来,快步奔向餐厅。
    笨蛋。萧渊目送他进屋,唇角勾了勾。
    你喜阳,还怕痒。
    *
    今晚这顿饭叶凌吃得特别快。
    吃完饭他也没怎么在客厅逗留,陪小狼看了会儿电视,被什么勾着似的,返回自己的房间。
    “哥哥,这是什么?你别瞎吃东西!”看到叶凌从口袋里摸出一只巴掌大的塑料袋,剪个口子,扑簇簇往种着他本体小苗苗的花盆里倒,豆子有些着急。
    “没瞎吃,这是肥料。”叶凌解释。
    “听说施了这个肥,就能不掉叶子。”
    “哥哥你本来也不掉叶子……”
    也是。叶凌打量着自己:就两片,这也很难掉。
    他看着小苗苗发了阵呆,放下那袋肥料,又拿起另一袋:酸性肥料……很酸吗?
    他剪开口子,把几粒肥料倒在自己掌心,拈起两粒尝了尝。
    不酸,还有点苦……
    “你在吃什么?”
    小狼准备进房洗澡,一开门,正好撞见叶凌吃花肥。
    “这个不能吃!”他跑过来,一把把叶凌手心的肥料打掉。
    妈妈喜欢种花,他小时候家里就有很多这个,妈妈说过这个不能吃的——“里面有粑粑。”
    难得,他口中冒出句有些稚气的话。
    “什么「粑粑」?”叶凌很懵。
    “羊粑粑,或者鸡粑粑。”小狼一脸认真。
    “哦……”叶凌迟钝地应了声,慢半拍,起身冲去洗手间。
    萧渊本来站起身,又坐了回去。
    其实这肥料里没有那些东西。但,乱吃东西,确实该挨点教训。
    “牙膏也不能吃!不能多吃!”监控里传来小狼操心的声音,和叶凌“呜哩哇啦”的漱口声。
    两个人都去了洗手间,监控画面里剩下一棵小草。
    萧渊隔着屏幕摸了摸小草,伸手,打开一册书。
    正是那本厚厚的《图鉴》。
    书里的标本已经全部收走,只剩下……最后一个。
    这个特殊的“标本”,两枚透明胶片中间夹的,并不是真的植物,而是一张工笔画。
    画纸上是一株灵动的小草,不是这图鉴里的任何一株,却和屏幕里的小草一模一样。
    这个,才是他真正不敢让叶凌看到的东西。
    把“标本”抽出来,萧渊隔空摸了摸被永远保存下来的小草,握着它,起身,走进书房背后的密室。
    这是间昏暗的房间。
    但萧渊并没有开灯。
    他的眼睛很能适应这种昏暗。
    这暗室正中摆着一张阔大的桌子,桌子旁一椅一架,除了这些,再没有别的大件家具。
    有的只是四面墙,墙上悬挂满画纸……和标本。
    画纸层层叠叠,你盖住我,我遮住你,标本……如果叶凌看过这里的标本数目,大概就不会为《图鉴》里夹带的那一点点大惊小怪。
    萧渊驻足,视线扫过那些标本,把它们一串一串,从墙上摘下来。
    “别害怕。你不喜欢,我不做就是。”他把那些真标本,连同手里的假标本,全装进置物架中层的一个大抽屉里,又把抽屉锁起来。
    指腹抚过锁眼,他幽幽自语:“这次,你不会离开我了,对不对?”
    视线流转,他从一旁的架子上拿起一件东西,爱抚地揉了揉——是白天叶凌随手给他的一个娃娃。
    因为是抓娃娃机里抓出来的,质量不太好,头跟身体间的缝线是歪的,总像歪着脑袋。
    这样一个劣质娃娃,却被萧渊揉过后,又珍而重之,摆放回雍容华贵的乌檀木置物架上。
    在娃娃旁边,是一只盒子,萧渊摆好娃娃,又从盒子里拿出件东西,那是一件家居服。
    很简单的款式,这样的同款,叶凌有好几件——他压根分不清自己有几件,反正他的衣帽间都是“保洁阿姨”给收拾的。
    萧渊双手托起家居服,把脸埋在衣服中间,深深吸了口气。
    “怎么又穿这件衣服?”装在口袋里的手机,传出叶凌的声音。
    萧渊把手机抽出来,切换摄像头,画面中再次出现叶凌。
    他在洗手间,正拿毛巾给小狼擦头。
    摄像头是高清的,射灯的光打在叶凌脸上,萧渊连他脸上的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他忽然……饥饿难忍。
    他目不错神盯着屏幕,手指肆无忌惮触摸着那张脸,可是——没摸两下,叶凌就走出了监控范围。
    叶凌走进了衣帽间——他在找自己给小狼买的新睡衣。
    小狼身上那套明显短了,可能洗过太多次,布料也变得稀薄。
    他翻到了新睡衣,拿出来递给小狼:“今天穿这套吧。”是有小恐龙尾巴的!他迫不及待想看崽穿。
    小狼接过了衣服,却半天不动弹。
    “怎么了?”叶凌奇怪。
    “这套,是妈妈买的。”小狼低下头,抓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这套衣服是妈妈出事前给他买的。
    穿着它,他心里才踏实,才知道,也有人爱他的,只是……她走了。
    原来是想妈妈了……叶凌看着崽,有些无措,拼命开动脑筋:“那,那我给你缝一截儿?”
    他很会点儿针线的。
    “不用了。”小狼抬起头,看叶凌一眼,“我去换。”
    他抱着恐龙睡衣进了洗手间,摸了会儿那条立体的恐龙尾巴,终于下定决心,把身上的旧睡衣脱下来,换上新睡衣。
    新睡衣软绵绵的,穿在身上,又软又滑,说不出的舒服。
    小狼垂下头,一大滴眼泪掉在新衣服上。
    “不会穿吗?”叶凌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会。”小狼抹了把眼睛,把旧睡衣叠好,抱着走出洗手间。
    好可爱!看到走出浴室的“小恐龙”,叶凌眼睛一亮。
    “过来睡觉觉!”他声音都变软了,哄小婴儿似的,拍了拍床。
    一大一小整整齐齐躺在了床上。
    不出五分钟,小狼还远没睡着,叶凌已经呼吸均匀。
    他睡相一直不好:身边有人,就一定会贴过去。萧渊眼睁睁看着他侧身,把狼崽子搂在了怀里。
    弟弟罢了。
    萧渊不嫉妒。
    他发语音给梁迁:“家里准备间儿童房。”
    吩咐完,他放下手机,听着那道均匀的呼吸,站在大桌子前,展开一张画纸。
    驾轻就熟取了笔,吸饱墨汁。
    悬起手腕,他快速勾勒出一个人的大体轮廓。
    下巴微扬,毫无戒备,露出脖颈。
    接着,他眼神专注,细描出那个人的五官。
    双眸灵动,真挚热忱,神采飞扬。
    萧渊画画是绝对的快手,一幅等人高的画,不过几分钟,他已经绘就。
    但他称不上高手。他画衣饰、画旁物,都只有匠气,有形而无神。唯独画人,唯独画这一人,他已穷尽所能、尽得神妙,天下无人可匹敌。
    将画悬挂起来,那人便栩栩如生,又站在他面前。
    “给你吸。”画中人说。
    萧渊难忍诱惑,侧头,认真吻在“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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