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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前,并未直接触碰那摆件,而是从药箱里取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口中念念有词,将符纸贴在了摆件上。
那符纸一贴上,摆件竟然微微震动起来,发出低沉的嗡鸣,表面似乎有黑气挣扎欲出,但被符纸散发的淡淡金光牢牢锁住。
“果然内藏邪灵。”
秦昭冷哼一声,手法利落地用符纸将摆件层层包裹,最后放入一个贴满符箓的布袋中,
“此物需以真火焚化,方能彻底破除。”
周夫人看得心惊胆战,连忙道谢:
“多谢秦先生!多谢!”
然而,秦昭的眉头并未舒展,他环顾书房,摇了摇头:
“不对。此物虽恶,但仅凭它,似乎还不至于让周总的气运衰败得如此之快、如此彻底……此地应该还有别的东西!”
他凝神感知,脚步缓缓移动,最终,停在了休息室的门口。
“这里面……”他目光锐利地看向那扇门。
乔小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要发现那个锦囊了!
周夫人连忙道:“这是致远平时休息的小房间。”
秦昭推开休息室的门,目光扫过,瞬间就定格在了床头柜上那个深紫色的诡异锦囊上!
他的脸色骤然变得无比凝重,甚至带着一丝厌恶和警惕。
“厌胜锦囊!竟是此等阴毒之物!”
他声音低沉,
“以至亲之发肤或生辰为引,辅以邪咒,藏于目标常居之处,缓慢窃运招灾,杀人于无形!此物比那摆件恶毒百倍!”
至亲?生辰?
周夫人如遭雷击,踉跄一步:
“至亲……发肤?难道……”
一个可怕的猜想在她心中形成。
秦昭小心翼翼,如临大敌般取出一双红绳缠绕的木筷,隔空对着那锦囊虚点几下,口中咒文念动更快。
那锦囊仿佛活物般剧烈扭动起来,散发出浓郁的黑气,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度!
周夫人和兰月月吓得脸色发白。
乔小萱也紧张地抱紧了猫包。
猫包里,阎小罗评价道:
“手段还算正宗,应对也勉强得体。看来这小子师承,应该不算太差。”
终于,那锦囊在黑气的挣扎中渐渐平息下去。
秦昭额角汗珠更多,他用符纸将锦囊重重包裹,又贴上数道符箓,才将其郑重收起。
“两大致命邪物已除,周总体内的邪气根源已断。”
秦昭长吁一口气,“我再回去为他行针一次,辅以汤药,应能很快苏醒。”
周夫人喜极而泣,连连道谢:
“多谢秦先生!您是我们周家的大恩人!”
秦昭摆摆手,神色却依旧严肃:
“夫人,邪物虽除,但根源在人。此锦囊需以至亲之物为引,方能起效。赠此物者……其心可诛,您需早做防范。”
周夫人脸色惨白,眼神中充满了震惊、愤怒和后怕。
她似乎已经想到了是谁,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乔小萱和兰月月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骇。
这场看似意外的车祸背后,竟然隐藏着豪门家族内部的阴毒算计!
而此刻,谁也没有注意到,猫包里阎小罗的金色瞳孔,正若有所思地透过缝隙,打量着那位正在收拾东西的医道修士——秦昭。
回到医院,秦昭立刻为周致远再次施针。
这一次,玉针上仿佛带着温润的生机,刺入穴位后,周致远苍白的脸上竟肉眼可见地恢复了一丝血色,呼吸也变得更为平稳有力。
周夫人守在床边,紧握着儿子的手,眼中终于燃起了真实的希望。
施针完毕,秦昭又开了一副药方,嘱咐如何煎服。
做完这一切,他脸上也显露出些许疲惫。
“邪物已除,针药相辅,最晚明日清晨,周总应能转醒。”
秦昭语气肯定,
“之后只需好生调养,清除体内残余邪气,便可逐渐康复。”
周夫人千恩万谢,几乎要跪下,被秦昭连忙扶住。
“夫人不必如此,医者本分。”
秦昭温和道,随即话锋微转,
“只是,幕后之人未能揪出,恐留后患。那锦囊……”
周夫人脸色一沉,眼中闪过厉色:
“秦先生放心,我心里有数了。等致远醒来,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她想到那个可能的对象,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事情暂告一段落,秦昭提出告辞。
周夫人连忙让司机送他,并硬塞了一张数额惊人的支票。
秦昭推辞不过,只得收下,但神色依旧淡然。
乔小萱和兰月月也松了口气,准备离开。
走到医院门口,晚风微凉。
秦昭却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乔小萱……
更准确地说,是看向她背着的猫包。
他的目光变得有些奇异,带着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敬意。
“这位……姑娘。”
秦昭开口,声音比之前更加温和,
“今日之事,多谢了。”
乔小萱一愣:
“谢我?我……我没做什么啊?”
秦昭微微一笑,意有所指:
“那书房中的盐圈与金剪,虽看似简陋,却时机精准,恰到好处,暂阻了煞气蔓延,为在下后续处理争取了时间,省却不少麻烦。若非同道高人暗中出手,周总情况恐怕更为棘手。”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扫过猫包:
“只是不知,是姑娘师门长辈暗中相助,还是……另有机缘?”
乔小萱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这人果然不简单,居然能察觉到阎小罗暗中做的手脚!
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难道要说是我家猫干的?
猫包里,阎小罗似乎对这番“恭维”颇为受用,难得没有发出不屑的哼声,反而用尾巴尖轻轻扫了扫乔小萱的后背,示意她随便敷衍过去。
乔小萱干笑两声,硬着头皮道:
“啊哈哈……秦先生过奖了,就是……就是一点乡下土办法,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纯属运气!”
秦昭闻言,眼中笑意更深,却也不点破,只是颔首道:
“姑娘过谦了。世间万物,各有缘法,是在下唐突了。”
他从怀中取出一张素雅的名帖,递给乔小萱,
“今日与二位也算有缘。在下暂居城南‘回春堂’,若日后有何疑难,或许可相互印证切磋。”
这名帖比之前给周夫人的那张更加精致,带着淡淡的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