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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区区围观群众的震惊,在?我行我素出名的将军面前,显然是妨碍不了什么的,崖会泉若无其事喝着咖啡,还催才端着杯子坐下?的沃修喝完赶快滚蛋,称五点钟要开的是光辉之翼内部会,恕不能招待沃修这位嘴上说请人喝咖啡,但请的地点是光辉之翼的指挥舰,用的是指挥官特?供咖啡豆,真正干活磨咖啡的是崖将军私人使用的一?台小咖啡机的“尊贵闲人”。
迎着群众们越发悚然的目光,沃修头顶逐客令,却仍在?跟崖会泉仅有一?臂距离的吧台椅上坐得稳当,还不急不缓跟崖会泉“辩论”,说起?码咖啡是对?方亲手倒的,咖啡豆的选取及放入容器中这个过程,也是包含了对?方人工劳动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特?殊部队队风比较不羁,大家日常如果不是吃“标准餐”,就相当狂野,隔壁有清早喝酒的,喝现泡新茶的,不爱新鲜偏爱隔夜陈茶兑陈水的,喝煲汤的……反正什么稀奇古怪的饮料都有,听得在?场所有星盟人叹为观止,感?觉对?老对?头的奇怪了解又增加了——但隔壁就是没几?个喝咖啡的。
咖啡在?特?殊部队,属于只得到少数人青睐的“小众爱好”,现役指挥官乌珊莎对?咖啡也没偏好,舰船茶水间里常备的咖啡豆便品质只能称之为普通,透着一?股敷衍小众群体的味道。
品质普通当然也不是不能喝,只是沃修强调,不过一?般人眼里的“品质普通”,到崖将军这里估计要等于惨不忍睹。
“是我端上来?你?会觉得我要谋害你?的水平。”他言之凿凿地说。
语气跟他曾见识过崖会泉无数次对?食物也要吹毛求疵,是个生活层面跟交往方面一?样难搞的人一?样。
崖会泉瞥沃修一?眼。
“所以还是算了。”沃修耸了下?肩,端着快喝完的杯子笑,“用合你?口味的东西弄杯你?喝得下?去的东西不好吗?大清早玩什么挑战极限?”
崖会泉看?起?来?还是面不改色,在?平静扫干净自己那?杯咖啡,他内心因为沃修的话忽然又有点微妙,没往脸上显。
一?杯咖啡再怎么也喝不了太久。
很快,在?围观群众又逐步从“悚然”又升级到“如梦似幻”的表情中,他们眼看?着自家将军在?沃修指挥官临走前长?臂一?伸,忽然就在?吧台桌面边缘的操作面板上点了点,台面上一?架小机器人轻快溜达出去,吧台里侧壁柜的柜门应声打?开一?扇,一?双机械臂从里面探出来?,托着一?袋咖啡豆。
那?袋咖啡豆被小机器人接走后塞给了已经起?身的沃修。
崖会泉一?脸高冷,一?个字也没多说——又谁都能看?明?白?他在?让沃修把这袋拿走。
就是崖将军这番行为,到底是“少卖惨,赶快拿走,去改善一?下?你?口中特?殊部队可怜巴巴的咖啡供应”的意思。
还是“拿走,下?次别蹭我的地盘,到你?自己的地方用你?的机器再请我喝咖啡”的意思。
没人敢妄论。
见证者们内心各有猜测,又谁都不敢当面讨论,一?个个脖子都情不自禁拉长?了,心底还憋得慌。
好在?各位又都是十分富有职业素养的人,无论受到怎样一?番冲击,这天是如何清早就蒙受了心灵震撼,五点转瞬即至,会议照常进行,崖会泉把因为遭遇埋伏,又意外从埋伏战里捡回一?个沃修而新增的工作分派下?去,要求所有涉及到联合公告的文?件都要交到他这里过审。
等崖会泉再看?到沃修的时候,就已经是在?光线有些森冷的审问室。
星际时代,审俘虏尽管仍是军事活动中必不可少的一?环,但正规军都有相关条例规定,不得对?俘虏擅用私刑,要讲究人权,讲文?明?,尤其星盟还喜好标榜自身的文?明?自由?博爱平等,对?于俘虏普遍优待。
所有比较能立竿见影的手段都用不了,审问流程便往往拉得很漫长?,要卡着规定最低限制去与他们拉锯,分析,技巧性的引导,诱导。
崖会泉以往很少会亲自参与到审问环节,他是比较容易“越线”的那?种审讯官,有时候甚至他根本还没越线,只是坐在?对?面居高临下?的睨视对?方,当面盯人的时间长?了点,一?双天生带红调的棕色眼睛在?冷光映照下?,红色的那?部分会变得更分明?。
转头,他就有概率收到举报信。
举报信里一?般是说他给俘虏造成了莫大精神创伤,认为他喜欢精神折磨俘虏,是文?明?世界里的虐待狂,在?肢体残害较为容易被发现的情况下?,便想出了精神虐待的残酷新方式。
崖会泉每逢亲自问审,他审完后的那?48小时内就跟等待开奖一?样。
所以后来?他干脆要么只问负责人要结果,要么,就去有着单向玻璃的旁听室里实时听审,降低自己的参与度,免得以后他履历里“精神虐待他人”的指控越来?越长?,显得他好像特?别喜欢欺负超龄儿童,不太像样。
时隔多年难得又坐回了主审席,崖会泉在?进入流程后三十分钟居然就收到了俘虏当面投诉。
那?应该是“底牌”小队的领队,他在?崖会泉盯着他眼睛超过五分钟后沁出一?头冷汗,咬牙说:“这就是自诩文?明?世界的星盟的手段么?以为动用精神凌迟就能够让背负着命运前行的我们屈服?”
他旁边的人帮腔:“披着‘文?明?’这层繁华锦簇的皮,其实‘文?明?人’的本质仍然是冷血、卑鄙与残酷。”
还有个人大概是对?星盟的法律有所了解,一?听有人带头,立马跟着叫嚣:“我要求结束今日的审问环节,你?们的作为超出了《战俘接引看?管条例》的限度标准,有精神虐待的嫌疑!”
崖会泉:“……”
崖会泉有一?阵没干过这种“残害超龄小朋友”的事了,一?时忘了这个物种的精神承受力十分弹性,可以按需坚韧不拔,或即刻细如蛛丝。
突遭被集体控诉他在?搞虐待,他眉尖一?动,感?到了久违的搞笑。
但崖会泉还什么都没说,他旁边的椅子轻微“喀哒”一?响,金属制的椅子脚在?地面磕过,椅子上的人朝前倾过了身。
“等会,是这里刚刚又发生了时空乱流,我一?眨眼间跳了下?时间线,还是这里发生了空间折叠或者怎么?”之前靠在?椅背上的沃修开口,声调还是有点懒散,气质却因为姿态更改而发生了转变。
他眯起?眼睛:“光天化日的,各位碰什么瓷呢?”
对?面一?口咬定自己就是遭到了虐待,熟悉相关条例的那?人反复要求停止审问,宣称这是违规,大声道:“精神残害也是残害!我们在?被解除武装收押后,应当获得符合最低标准的人权优待!重复一?遍,我方要求停止这种带刑讯意味的审问环节,不然……”
“不然就去投诉,写?举报信——还有吗?”沃修边问着边起?了身。
他个高腿长?,三两步就绕出前方金属长?桌,直接走到了对?面还戴着拘束装置的俘虏面前。
俘虏大概也没想到会直接把人招到眼前来?,被靠近的沃修弄得一?下?词穷,后面的叫嚣都卡在?了喉咙里。
于是沃修俯视着又问:“没有了?”
词穷的人闭嘴和他对?视。
沃修一?点头。
他倏地抬手,动作快到距离最近的卫兵都没看?清,只听“咔”一?声响,沃修的手在?那?人肩膀重重一?拧,被他抓住肩的人只觉得肩头像落了一?把老虎钳,还没反应过来?,被钳制的肩已不可自控地垮了下?去,整个上身顷刻歪斜,然后又过了两三秒,痛觉才滞后的席卷上头,刺激神经。
沃修把他肩膀卸了。
“投诉去。”单手卸人肩膀的沃修继续低头,俯瞰那?人张大了嘴却发不出声的脸,他嘴角一?弯,笑着说,“你?现在?不是碰瓷,有充分理由?了。”
骤然直达神经的痛感?前,人往往很难直接惨叫出声,会被神经痛压得喉咙滞涩,沃修手动给人调整了一?下?姿势,确保仅凭自身这人是没办法把错位的关节给别回去,他在?那?人垮没了形的肩头还玩似的一?拍,然后抬头收起?笑容,冷冷看?了一?眼审问室里的监控。
按着星盟这边的条例规定,所有涉及审问的环节都必须在?审问室或看?管室里进行,期间还必须全程监控录影,稍后会有专门的专审部门来?复盘审问流程,评判里面是否有违规程序出现。
崖会泉以前每逢亲自审问后像是等待开奖,就是因为48小时内专审就会出结果。
“底牌”小队都全队被桎梏还敢大胆叫嚣,就是清楚星盟这套烦人操作的人有恃无恐,喊话给监控探头听。
可又怎么样呢?
崖将军看?着凶名在?外,其实内里有点“乖小孩”,很少对?监控动手脚,也不爱搞跟专审团勾勾连连,确保自己每年思想评级都名列前茅的那?套,为此?是吃过一?些亏。
可他也总不会一?直都这么倒霉,总是单独随便人说又懒得上诉辩驳,一?直吃亏。
“搞着反人权的事业却还要图人权保护,反人类的□□却还口口声声在?这讲人文?关怀。”沃修收回盯着监控探头的视线,他沉下?声线,“我真诚建议将人权留给那?些真正需要保护的人,把人文?关怀留给真正愿意为人权与公共生命安全奋斗,并为此?持之以恒的人——至于反人类分子?没就地击毙已经是很给脸了,留下?他们,是在?试图让这群自诩‘清道夫’的宇宙傻逼销毁前还能再做点贡献,发挥一?下?仅存价值。”
沃修远远跟崖会泉对?了下?目光,他眼神依稀有片刻的放缓,又很快强硬,蓝眼睛在?冷调光线下?虹膜色泽更浅,也更凶,看?上去跟早上倒咖啡时的他判若两人。
他逐一?扫过几?位待审人员:“所以装什么可回收垃圾呢各位?你?们在?垃圾分类里都只配去到有害垃圾——现在?继续审!特?殊部队也归不到星盟管,你?们再多废话一?句,这里至少有一?半的人能对?你?们不客气。”
乌珊莎在?队长?回身返回座位时冲沃修轻轻颔首,代表着特?殊部队对?沃修的话完全支持且维护。
特?殊部队只是跟光辉之翼联合任务,又不是从此?转移了最高从属方,开始受星盟统一?管辖了。
他们不需要刻板的遵守星盟那?套规定,域外联合的法案上,对?“反人类极端□□”也本来?就不讲优待,将这种□□与普通战俘有所区分,不搞一?视同仁的平等。
这好像是崖会泉生平第一?回,在?一?个需要有人来?担当“冷脸”角色,去震慑威胁谁的场合里,拿走了角色的却不是他,他反倒被衬托成了因为话比较少,也没出手就真的制造肢体伤害,所以看?着还相对?亲和的那?个。
难以言说的感?觉在?心里弥漫开,他凭习惯维持着面色冷然,只视线有点不由?自主的随着沃修走。
沃修在?经过崖会泉身旁时似有所感?,他是从正襟危坐地崖将军背后路过,崖会泉感?到自己的椅背被轻叩了一?下?,金属的微弱震颤传进耳朵,又像细微的波动了一?下?鼓膜。
随即沃修在?他身边坐下?,他不露声色眨一?下?眼,也调整了自己,重新进入一?丝不苟的工作状态。
审问后面进行得还算顺利,说来?也是奇怪,“底牌”小队的这群人,他们起?初就是定位在?“炸.药包”,照理说,应该个个悍不畏死,更不该如此?惜命,不会精神脆弱到被人多冷冷盯视上片刻就嚷嚷起?人权人文?。
但好像一?次行动失败,就把这几?个不够虔诚的信徒从幻梦里打?醒了,他们近距离体会过一?次关乎生死的战斗,被自己脑袋里装的玩意反噬过一?回,接着还在?审问中先是感?受“精神压迫”,又见识到了真正的人身胁迫,交代起?东西来?便一?个个竟都变得更加配合,不再摆出一?副“我们都是命运所选择之人”的戏精样子,更像是普通俘虏了。
使徒军团的确正在?开发一?种能大幅提升驾驶员精神力的装置,但他们的最终目标,不是想要打?造出能把凡人变为超级战士的超级外挂,而是还在?做着能够重启天灾主机的春秋大梦,想去人为创造出一?种半人半机械的新型生命体,好尝试着唤醒“天灾”主机,重启它的程序。
要是重启不了,这群极端反人类分子看?来?是也有点想要复制“天灾”的意思。
“什么毛病?”沃修在?走出审问室时不禁评语。
崖会泉侧目看?他一?眼,不待出声,旁边冒出一?声“是啊”。
是特?殊部队这边负责作记录的小凯门先一?步附和了老大,他也满面难以理解,抱着数据板说,“为什么好不容易不打?了,和平了,这些人放着好好的安稳日子不过,还是坚持兴风作浪,他们想什么呢?”
结束审问的底牌小队成员要被押送回看?管室,他们与押送卫兵落回崖会泉等人一?点。
小凯门的嗓门不算小,他的话被还在?屋内的人听见了。
“那?是因为我们之中许多人已没有安稳日子可过。”小队里一?人倏地出声,是个面貌阴沉的男人,他不是刚才叫嚣的那?几?人中的一?员,是个不出声时较为不起?眼的角色,他忽然抬起?头,别人这才注意到他,发现他左下?颌至锁骨处有好长?一?道疤,像是高温燎过的烧痕。
之前一?直低头缩脖的男人这时又拉长?了脖子,将自己的疤肆意给旁人看?,他嘶声说:“小家伙,你?战争快结束时才出生吧?对?我们这种老骨头来?说,那?么长?的战争,那?么久的时间,早足够我们失去一?切好几?回了,你?跟一?群早就什么都没了的人谈安稳,谈战后好好生活?哈!我们的生活就是被你?们这些拿武器的人毁的,被人类为了利益而争得头破血流的欲.望毁的!”
小凯门猝不及防被点名指责,那?人对?于所有武装正式军的仇恨好像都要一?股脑发在?他身上,让年轻人一?时反应不及。
沃修把小凯门往旁边拨了拨,让小年轻站远点,他挑眉回身,正好听见那?带着烧痕的男人继续说:“我们现在?不过是觉醒了,认为终结了人才能终结一?切!这些人类打?到你?死我活的东西本来?也不属于人,你?看?着现在?是一?时和平了,可人的劣根性早晚会再度发作,会埋下?祸根,会把因为利益争斗而酝酿出的毒果埋在?虚伪的和平土壤里,然后早晚再开出战火之花!”
“我们在?想什么?我们不过是想提前扼杀毒花的萌芽,把果实从土壤里连根挖起?,让它永久消失,还宇宙,还这世界上所有本不属于人的东西一?个安宁罢了。”
男人越说声音越大,他用戴着镣铐的手一?指颈侧烧痕:“这就是我曾因上一?颗毒果失去一?切的见证,它还带走了我的所有,我曾亲眼看?见我的一?切在?眼前分崩离析,而那?本能支撑我安稳生活。”
对?着这样一?个掺杂着悲惨与中二的故事,沃修听完,却丝毫没有受到触动的意思。
“哦,明?白?了。”沃修说,“有一?段悲惨过去,就开始认为这个世界亏欠你?,全人类都亏欠你?,与你?素昧平生的所有人都该为你?的痛苦负责,还要上升到‘为了世界’的高度,全宇宙不毁灭一?次都对?不起?你?受过的苦。”
男人瞪大了眼睛,鼻孔瓮张,嘴唇开合几?次,像是想反驳又被沃修怼得没词。
沃修又看?一?眼那?只还指着疤痕的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崖会泉的错觉,他站在?一?旁,总觉得沃修凝视疤痕的那?几?秒钟的时间,情绪似乎起?了微妙的变化。
“你?自己也说了战争那?么长?。”沃修语气平静地说,“谁还没有个失去一?切的时候,见过一?切在?自己眼前毁灭的人多了去了,谁都要中二爆发的毁灭世界一?次,这个宇宙都不够大家毁的,省省吧。”
男人无言以对?。
崖会泉注视沃修,那?种对?方似乎情绪不太对?的感?觉变得更加明?显。
但转瞬,沃修又像把它们都压了下?去,他嘴角一?弯,身上那?股没正形的气质重回于身,他眯起?眼睛上下?打?量年纪不小的男人一?眼,嘴角的笑是个嘲笑,他说:“您也确实都一?把年纪了,懂点事行吗?这把年纪当个幼稚鬼,难道还以为有谁乐意夸你?一?句可爱吗?”
说完,沃修转身,他正好跟崖会泉碰上视线。
崖会泉的眼神带着没来?得及收起?的探究……以及一?点关心。
沃修一?顿,他在?崖会泉看?来?很刻意的又耍了个滑头。
“一?把年纪想要被夸可爱,也还是要脸的,起?码得尽量以我为标准看?齐——你?说对?吗,崖将军?”
这种话放在?以往,崖会泉一?定不会理,一?般是装没听见,或者一?脸冷淡地看?人,但高冷得拒开尊口,装哑了。
但今天,崖会泉鬼使神差,他说:“嗯。”
沃修:“……”
只想岔开话题转个气氛,万万没想到被肯定了,沃修差点呛住,后面的话忘词了。
作者有话要说:修修:大意了!
——
为什么旦旦最近出镜率骤减,因为在会会一门心思关注修修归来的情况下,提起旦旦好像总有一点微妙,我真的会控制不住脑子里出现这样的声音——
【当灰扑扑的落魄猫猫,嫁入上将豪门】
崖会泉:我不会陪你玩,我不养宠物……算了,你想要什么,买回来试试,买了再说……乖。
黎旦旦:咪。
【幸福的童话生活,却遭遇危机】
崖会泉:旦旦虽然很好,但毕竟只是一只猫,它也有听不懂的话,做不到的事。
【猫苦苦维持的美好婚姻,更是在它自己的介入下,彻底摇摇欲坠】
沃修:我回来了,不想对我说一句欢迎吗……一把年纪想要被夸可爱,起码得尽量以我为标准看齐,你说对吗,崖将军?
崖会泉:嗯。
沃修:没关系,我听到了。
黎旦旦:你是一个介入别人家庭的第三……不对,你就是我自己!
沃修:背着我自己撩人的感觉,真刺激。
【一只柔软无助的善良猫猫,如何被现实,逼到被迫精分】
沃修:你只能从小猫猫,变回凶猛的大老虎。
黎旦旦:喵嗷嗷——吼!
【星际猫猫追求幸福,拯救家庭情感大戏,《回家的诱惑》之星际绝美人猫恋版,即将随崖会泉与沃修返回蒙特,夺目登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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