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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再聪明一点
就会知道我同你的彻夜长聊和插科打诨
都是拐着弯的在说爱你
别看那江水九曲回肠
说到底它们还不是奔向同一片汪/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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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分。
苏沁趴在桌子上，歪着脑袋唉声叹气。
她都盯着题目八百回了，还是没有思路。
“你怎么了？”李清河在摆弄手机，听见她的叹气声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不是刚吃完饭吗？怎么又跟肌无力似的。”
“我考的好差啊，”苏沁坐起身撑着脑袋，一脸忧愁，“数学最后一道大题居然才五分。”
考试的时候写到最后一题只剩下了十分钟，时间仓促到连剩下两个小题都没看完。
李清河闻言，一脸爱莫能助，“那抱歉了，我也帮不了你，我只有两分。”
他就写了个公式。
“他们在讨论什么呢？”苏沁的注意力却被会议桌尽头的方侯三人吸引了。
从食堂吃完饭回来后，方侯、张嘉诚和宋想就围坐在一起，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干什么，偶尔还会传出激烈的争执声。
“应该是最后一题吧，”李清河看了一眼，“就林括做出来了，问他又不说，光让我们自己研究。”
“那你怎么不去？”苏沁上下打量着他。
“我等他们研究好了再去坐享其成。”李清河大言不惭，“对了，你不是没做出来吗，去问林括啊，你去问他肯定告诉你。”
苏沁对他的前半句话表示了鄙夷，至于后半句话……
她扭过头去看了一眼电脑桌前认真专注不知道在做什么的林括，摇了摇头，“还是算了。”
一提到做题，她就会想起前两天被他强制性留在训练室做完才能走的事情。
想起那晚的夜黑风高细雨蒙蒙。
想起那个暧昧却又不经意的拥抱。
还有……
徜徉在发丝间的那一抹细若游丝的清雅之香。
“你想什么呢？”李清河莫名其妙地瞅着她，看她脸上渐渐由白皙转为粉红，“脸这么红。”
苏沁下意识摸了摸脸，笑得傻呵呵的，“没想什么。”
李清河还要调侃她一下，就听到林括突然说了句，“要讨论出去讨论。”
方侯那边一下子安静下来了，三个人互相对视一眼，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了他。
方侯说，“大哥，我们知道你喜欢安静，但是这里是训练室，我们出去上哪讨论？”
林括从电脑前抬眼，表情严肃，语气闲淡，“去哪里都行，只要别在这里。”
方侯对他分外无语，还要据理力争一下，张嘉诚拦住他，“算了算了，我们回教室，让他一个人留在这儿。”
看得出来林括的表情不是很对，许是需要绝对安静的环境供他思考。
然后三个人就出去了。
李清河见事态发展不大对劲，干笑了两声，“我跟他们一起讨论，我也走了。”
说着还拼命给苏沁使眼色，意思是快走快走。
苏沁听话极了，半懂不懂地站起身，拿上试卷跟在李清河身后准备一起开溜。
轻手轻脚走到门口，眼看着李清河出去了，苏沁只需要一个跨步就能离开训练室，身后林括又开口了，“往哪儿走。”
“啊？”苏沁收回脚，抓着门把手回头看他，“你在问我？”
“最后一题做出来了吗？”林括没抬头，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
“没，没有。”苏沁有点心虚。
“过来。”林括命令。
苏沁已经猜到了他要干什么，心里嘀咕还是没逃掉，低低“噢”了一声，垂着脑袋走到他身边。
门外的李清河走了一段距离没听见身后有动静，等他再回头的时候却发现训练室的门已经被锁上了，苏沁不见踪影。
他摸了摸脑袋，疑惑地嘀咕，“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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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总会有后悔的时候。
或是因为一次欠考虑的冲动，或是因为一句未经大脑思考便脱口而出的话语，又或是，因为对不起一个人。
而现在，宋栖悦就是第三种。
午后三点的空气里黏合着一股子凉，干燥的秋冬，每呼吸一口入肺都是冷气。
车内的暖气开得不小，一层车窗隔开了外界的寒冷，可宋栖悦依然觉得浑身发冷。
身边的男人在稳稳地开着车，他的手轻松却又持重地握着方向盘，像是在操纵着谁的命运。
冷不丁的，宋栖悦竟觉得自己就像是他手里的那个方向盘，她的转向都由他来决定。
此时此刻宋栖悦还有点晕乎乎的，她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离开的机场。
脑子里还都是庄嘉瑞被一群记者团团围住时的场景，那些记者各个牙尖嘴利，甩出来的首个问题就是：庄先生，请问您对这一次庄氏的国内股票严重下跌有什么看法？
宋栖悦没由来地感觉脊背发凉，一团浆糊的思维总算救出一点儿小线头来。
这些记者怎么会知道庄嘉瑞直飞s市？庄氏的国内总部分明在a市。
所以宋栖悦后悔了，她觉得将庄嘉瑞一个人扔在机场是件极其不地道的事情，是她宋栖悦最不屑为了明哲保身就临阵脱逃的行为。
也许她可以不用那么慌张，事情过去这么久了，谁还记得宋家？
他们的目标只是庄嘉瑞，是庄氏，在问不出任何结果的情况下，记者们会失去耐性，会自行离开，她只需要躲在一旁耐心等待一会儿不就行了？
冰凉的手指没由来地一暖。
她低头，是顾昭觉伸手握住了她。
男人的手指温凉，掌心却是热的，瞬间温暖了她的手指，那些冰冻的，麻木的末梢神经就快速复活了。
指尖，意外地暖了。
可宋栖悦还是极快速地抽回手，心脏又开始不安分地跳动。
想起了，他们彼此的第一个吻。
由浅入深，再牢牢掌控。
如同他唇稍有时扬起的笑，似轻似淡，却勾得人心大乱。
昨晚睡眠质量不高，辗转反侧，好不容易睡去又梦境连连，大多数都是顾昭觉，他还是大学时候的模样，只是眼里染满了悲凉，他轻声问她，你是爱上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