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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小七怔了怔，到底是被顾玄笙的言论惊吓回了过去。
顾玄笙对这些本就不在意，从前这些比喻信手拈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如今时过境迁，这种比喻，就显得十分不妥当了。
其实过去两年，他们已经很少一起睡了。
她有时候害怕都藏不住了，顾玄笙到底还是有些怜惜，让她可以不住在孤星阁。
可是再后面，妖丹的作用更大，顾玄笙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占有欲。
那些记忆太深刻，即使只是几次，也足够给她留下阴影了。
见到陶小七沉默，顾玄笙又软了下来：“别担心，我让他跟陆鸣一起。”
在夜晚，孤星阁的光总是亮着，一夜不熄。
这是为了陶小七养成的习惯。
顾玄笙回来的时候，陶小七已经睡了。
她安静得躺在床上，一脸平静的样子，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只要顾玄笙碰到她，她就会本能得缩手。
梦里都怕碰到人。
“二师兄……”陶小七做起了噩梦，慌乱之中握住了他的手。
顾玄笙任由她握着：“还活着，他还活着。”
噩梦太过，陶小七从梦里挣扎着醒来，看到顾玄笙，第一反应就是去抱住他。
顾玄笙愣了愣。
她靠在他肩膀上，试图抛弃一切心头的不安：“师尊，您回来就好了……”
她心头的感情已经复杂到自己都看不清楚了。
又怕他，又念他。
那些个被折磨的夜晚，她都靠着念想他的一丝希望坚持下来的。
其实怕他的情绪更多些。
顾玄笙平静下来，安抚她道：“小七，尔辞还活着，我也没事，魔修被我废了修为，你做的一切，都实现了。”
所以，结局了吗？
结局，他就能变回来了。
她不肯松手，还是顾玄笙拉开了她，严肃道：“小七，别用这种方式取悦我。”
他知道这是取悦。
陶小七提醒道：“师尊，是您之前，要求我这样的。”
顾玄笙撇过脸：“你不高兴的事，就别去做。”
送到他面前的，他也不要。
陶小七还不安心，一闭眼，又抱住他，带着暧昧的气息，靠近他的脸。
宋尔辞是回来了，所以她终于有了心思去思考旁的事情。
这几天顾玄笙对小宋尔辞的态度，让她有了疑心。
他依旧是排斥二师兄的。
刚才他说一起睡的话，还让她感到了恐惧。
顾玄笙骗过她太多次，所以她想再三确认。
她漆黑的眼睛就这么看着近在咫尺的顾玄笙，鼓足勇气道：“师尊，您记得你在我身体里种过蛊吗？”
热气就扑在他身上。
他能隐约感觉到陶小七努力收敛起的颤抖和害怕。
在试他。
他往后拉出距离：“什么？”
“情蛊，而且只有你能解。”
顾玄笙想起她曾经受到的取髓针，便去拉扯开她的手。
没用灵力，也总是挣脱不开。
顾玄笙沉下声音：“我没察觉到你身上有蛊。”
话语间没有漏洞。
陶小七坚持不住了，放开了他。
谁知刚放开，就被他一手拉了回去。
陶小七心里咯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