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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玄笙想方设法让陶小七开心，怎么都做不到，倒是陆鸣回来跟她交流几天，她面上的阴郁才渐渐散开。
但是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她又没了生气。
看着他，好像就在看另外一个人一样。
他在哄她的同时，自己也在隐忍。
过年对于仙修来说，是个和凡间一样，让人高兴的日子。
到处都在放鞭炮，这个时间点正是普天同庆的日子，妖兽很识相，基本不会在这个时候攻击人族。
像是有什么力量在过年的时候，就会自动庇佑人族。
所有仙修也就在这个时候可以稍微放下心来。
街上正是一年当中最热闹的时候，到处是大红灯笼和杂技表演，陶小七这几日看惯了火虫的光，对这些灯笼也不感兴趣。
猜灯谜也是他们的游戏，陶小七才刚接触这里的字，一个也猜不出，自然提不起兴趣。
反而停在了一处小泥像摊前。
陆鸣拿起摊前的小泥像：“这小猴子捏得还挺像，能捏人吗？”
店家应到：“当然可以！是想让我捏谁呢？”
陆鸣捏着陶小七的脸：“当然是我这个可爱的小师妹啦！”
身后的顾玄笙默默得将手紧了紧，生生忍了下去。
陶小七推开他，把随身携带的纸笔拿了出来。
趁着店家捏她的时候，她让陆鸣蹲地，把纸垫在他背上，画出了一副画来。
店家捏完之后，她也就画完了。
画上，是四人坐在乐松峰峰顶，提酒畅饮的画面。
那时候黎宁五出事，三个师兄和她坐在一起喝酒，陶小七怎么都没想到，那是他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同桌而饮。
她怀念过去的画面里，没有顾玄笙。
店家捏出了画面，陆鸣还不解道：“怎么没有师尊啊，师尊还带你下山，让你开心，你可不能偏心了。还有把我也加进去。”
他们耐心得等着店家把所有人都捏了，凑成一副画面。
陆鸣看着画面还叹气：“可惜，没能尝到三师兄酿的酒，把我加进去，也算了却了一个遗憾。”
他硬是要把两人塞进去，店家赶紧阻止：“人太多了，挤不进去，最多只能再加一个。”
陆鸣遗憾得指了指自己的泥人像：“那这个就不要加了。”
陶小七却移开顾玄笙，把他的加进去，指了指泥桌上的泥罐，挥挥手。
陆鸣点点头：“也对，师尊不喝酒。”
顾玄笙几乎看不懂陶小七比划的动作，但陆鸣就是能一眼看穿。
看到自己的泥人被孤零零得放在一边罚站，顾玄笙所有的脾气都化成了一句：“走吧。”
小泥人用盒子装着，虽然所有人都在一个盒子里，但顾玄笙跟大家的距离是最远的。
如果可以，陶小七甚至不想把他加进去。
一路逛下来，陆鸣又给陶小七买了许多东西，但陶小七都提不起兴趣，唯独对那个泥捏成的小礼物格外喜欢。
顾玄笙只是想让陆鸣当翻译的，结果自己成了个背景板。
晚上，陶小七就将盒子放在火虫旁看着，怎么都看不够。
顾玄笙忽然拉过她的手：“喝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