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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师父让你进去。”
慕易忽然叫了陶小七，陶小七还有些疑惑。
坤阳宗的人还在，顾玄笙怎么忽然就叫自己了？
她迈着疑惑的步子，行礼道：“师尊，前辈。”
那位看起来很年轻的掌门是站着的，见到陶小七进来，便看着顾玄笙：“她就是杀了白骨图腾的陶小七？”
顾玄笙点头。
那人连忙向着陶小七弯腰，连带着他身后带来的几个人都跟着鞠躬。
他说：“替家师报仇的恩情，在下一直记着，坤阳宗全体上下，也永不敢忘！”
这么前的前辈，一宗掌门给自己行礼，陶小七觉得自己肯定会折寿，连忙弯下更大的弧度：“使不得使不得……”
她想说真正杀死白骨图腾的是二师兄，但是在顾玄笙面前提起宋尔辞，像是在刻意想让功劳一样，只好将要说出口的话吞了回去。
“使得使得。”他又更深得鞠躬，身后的人手中拿着一个小盒子，递上前来：“这是坤阳宗掌门信物，见信物如见掌门，小七姑娘，拿着这个，以后无论去哪里，只要有坤阳宗弟子，都会誓死保护你。”
陶小七推脱道：“这，这太贵重了……”
“白骨图腾在世一日，对我们坤阳宗的威胁便多了一分，你既是保护了我们，又帮我们报仇了，这份救命恩情，无以为报，所以请一定要收下！你若不收下，我便不起了。”
陶小七跟他比谁的腰更好，头都快着地了，没法子，看了眼顾玄笙。
顾玄笙对她点了下头。
他没帮陶小七推脱，大概就是默认让她接受了吧。
陶小七接过他手里的东西：“那，我就收下了，多谢上尊。”
她乖巧得跑到顾玄笙身边，轻声道：“师尊，蛊压制不住了……”
顾玄笙喉头动了动。
他冲着对方道：“抱歉，今日才给我那三弟子立了碑，还需静心悼念，想来会怠慢。”
“既然坤阳宗的感谢之意已送到，在下便不叨扰了。”
顾玄笙还在说着他从前并不怎么擅长的客套话：“改日登门拜访。”
对方才离开，陶小七便抱了上去。
她脸贴着顾玄笙：“师尊，我好难受……”
顾玄笙没催动她的蛊，可也不排斥她的行动，也没打算解开，只安抚性得摸摸她的脑袋：“坚持一下，我们回去。”
“不要……坚持不了……”
她就是要让顾玄笙猝不及防。
连交代的时间都没有。
她将顾玄笙的手放在自己的衣服里：“是不是很热？”
是很烫手。
顾玄笙搂住她的腰：“那我们去半月阁？”
陶小七用腿勾住他的腰：“好。”
前殿离半月阁并不远，姜经年离开之后，半月阁便空了，顾玄笙时常会在里面喝茶休息。
如今抱着陶小七去，倒是轻车熟路。
他根本来不及做准备吩咐下去。
所以在发现客人走之后，沈累月看到消失的两人，心里越发不安。
地上，是陶小七掉落的簪子。
那是药皇宗给她的东西，顾玄笙曾经当着众人亲手交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