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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尔辞的眼皮子忽然动了动。
陶小七下了一跳。
再仔细看看，他只是翻了个身，又继续不安得睡着。
顾玄笙带她看完了记忆，问道：“走吗？”
“嗯。”
留在这里也帮不了什么忙。
二人离开离玄宗，陶小七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觉得改变命运跟二师兄当不当掌门没什么关系，不当掌门他也可以不生子，你是他师尊，不允许他成亲不就行了？仙修不成亲的人还少吗？或者……结扎一下？”
蛊氏血脉的特殊之处，在陶小七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也就是比玄黄更厉害的天赋而已。
顾玄笙：“结扎？”
陶小七清了清喉咙：“没什么，一种大夫用语，就是可以让人成亲之后，也会不生小孩。”
顾玄笙：“不同房？”
陶小七：“也不是……就是即便是同房，也能不生小孩……”
顾玄笙默了一会儿：“那我需要结扎一下吗？”
陶小七：“……你干嘛……突然要这样？”
跟她讨论这个问题着实奇怪，而且他这个问题，是不想让自己生小孩吗？
她可记得，成亲的时候顾玄笙像是很想要一个小孩呢。
顾玄笙笑道：“我只是随便问一下，看凤凰生蛋的时候很痛苦，我怕你生小孩也很辛苦。”
他怎么跟过去的想法不一样了。
之前也不是没看过凤凰生蛋，而且人生子跟凤凰生子又不一样。
陶小七有些疑惑：“你不想要小孩子吗？”
他几乎没有犹豫：“现在不想了。”
陶小七笑了笑：“其实我也不想要小孩。”
到时候顾玄笙走了，她也没必要多一份牵挂。
她觉得这个问题有些沉重，但顾玄笙可不知道自己气数已尽，所以可能只是单纯不喜欢小孩而已，可他看起来也有些沉重。
不然为什么两人都沉默着，气氛还冷了许多。
陶小七赶紧回到刚才的话题：“说回来，我还是觉得应该让二师兄自己选择比较好，如今仙修容纳百川，不像过去那般无纪律，就算人们知道了可以传承修为的存在，或许也只会尊敬他们呢？”
“风险很大。”顾玄笙分析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心无旁骛的，这世间有太多的百邪万恶，若是被这些人盯上，蛊氏会活得很痛苦。”
所谓高处不胜寒，一个人一出生就强大到天下无敌的时候，大家更多的情绪一定是恐惧。
“可是二师兄早晚会想起来，我觉得早知道和晚知道没什么不同。或许他不想让蛊氏血脉断送在自己这里，又或许有别的办法可以改变他们的命运。”
“既定的命运改变不了，小七，不要试图和天作对。”
陶小七笑道：“我怎么觉得你话里有话，在暗指什么？”
“没什么。尔辞的事情你现在可以放心了，他自己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当不当掌门也自有命运的安排。”
一切顺其自然，仇已经报，她也没有出事，宋尔辞也不用再执着于调查过去的真相。
“师尊，看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