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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顾玄笙口中的气息，到处都是无孔不入的水。
对生存的本能让她大口大口汲取顾玄笙给自己渡的气息。
可这不对。
明明顾玄笙已经恢复过去了，过去的他不可能会做出如此亲密的行为。
可是从前陶小七在冠魁楼中的各种催眠，情急之下也这么吻过他。
不对，那时候他就已经开始用妖丹了。
他的气息绵长均匀，送入陶小七的口腔，让她渐渐安静下来，继续感受手上从魔修那里带来的灵力。
可她已经难集中注意力了。
那是熟悉温软的唇跟自己相贴，虽然他不像以前那样啃咬乱动，只是给她渡气而已，可陶小七就会被亲到腿软，渐渐的气息都不匀了。
她想用鼻子喘气，可是被呛了一次之后，就生生忍耐了下来。
魔修还在耳边说着什么，顾玄笙一边用缚灵锁保持着陶小七手中的动作，一边用手堵住了她的耳朵。
不让她听了。
陶小七被吻得有些晕乎乎的，差点忘记自己在水里，顾玄笙就会掐一下她的手让她清醒。
他对她身体很了解，所以可以及时帮她调节。
陶小七便是在这样沉沦又清醒的环境之中反复交换着。
从前还觉得电视里在水里渡气是件浪漫的事情，如今才知道难受。
而且这还是仙修的世界，顾玄笙修为那么高，他可以让陶小七保持在这样的状态下一整天都不疲惫。
陶小七好不容易睁开眼睛，试图摇头拒绝。
顾玄笙压下眉眼，似乎在告诉她，这个时候不能放弃。
陶小七自动脑补，也许这个时候放弃会出什么大事，比如金丹修复到一半停止就会入魔之类的。
所以他才会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来。
顾玄笙比自己明白，所以她没办法怀疑。
陶小七觉得舌头都大了，麻了。
她试着活动了下，谁知道舌头像是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她一清醒，看到顾玄笙那惊讶的眼神。
她半天才反应过来，她扫到他的牙齿了……
陶小七哆哆嗦嗦的闭上眼睛，感受到他堵住她耳朵的手掌在控制不住的用力。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可在水下又没办法解释。
她感觉自己身上降下了一层不属于魔修的灵力，控制着她身体灵力的走向，加快了吸收魔修灵力的速度。
水里的时间太漫长了，好不容易等到出水面，陶小七大口大口呼吸着外头的空气，也不管全身湿漉漉的，揉着自己的唇。
完全麻了。
再往水里一看，唇都肿了。
关键是顾玄笙的动作很轻，一直都是自己控制不住，偶尔会挤压到他，才会肿的。
无言面对他。
顾玄笙朝着她伸手：“能站起来吗？”
陶小七看到他的手就有些后怕，低着头：“等，等一下，我自己可以……”
说话都快大舌头了。
她觉得刚才自己主动伸舌头有些丢脸，赶紧解释道：“我刚才，是……舌头麻了……随便……动了一下。”
顾玄笙坦然道：“刚才是形势所逼，不必在意。”
形势所逼？
陶小七怎么觉得这个词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