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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小七裹着顾玄笙的衣服，终是没能憋住，低着头，用着微不可察的声音弱弱得唤了声：“师尊。”
她仿佛看到自己未来半年跪着和书灯做伴的场景，而包裹着自己的书，封面全都写着同样的三个字……
清心咒。
顾玄笙给她系着盘扣；“你二师兄呢？”
他的手骨很长，指尖带着不太符合本人气质的透红，盘扣在他的手上都被衬托得红白分明，干净得没有一点让人觉得有冒犯的感觉。
他怎么一点被人撞见逛青楼的尴尬都没有？
两人受罚总比一人受罚好。
陶小七丝毫没有犹豫就把宋尔辞卖了：“不知道，有个女子在那边把他拉走后，我就没见到他了。”
顾玄笙微微蹙眉：“他带你来的？”
陶小七想了想这其中的逻辑，香满楼这个地方，如果宋尔辞没有带路，自己确实找不到地方。
她点了点头：“嗯，二师兄比较了解这里。”
顾玄笙的目光黯了下来。
陶小七被抓包，总归是没有没有底气的，加上前天事情的加成，更让她没什么底气站在顾玄笙面前。
怎么着也得把他拉下来。
在喧闹的人群里，陶小七依旧没有放开声音：“师尊，您来这里，做什么？”
顾玄笙大概猜到了他们的擅自行动的目的，回道：“跟你们一样。”
陶小七震惊：“您也是来跳舞的？”
顾玄笙：“……”
陶小七还没来得及弄清楚师尊来这里做什么，手腕忽然被人抓住，一个小姐姐面对顾玄笙露出谄媚的笑容，一边压低声音在陶小七耳边道：“陶姑娘，您的第一次已经值一千三百灵石了，不要随便跟男人说话。”
陶小七连忙撒开她的手：“什么第一次？不是说跳舞就有六百灵石吗？为什么下面还要出价？”
“我的好妹妹啊，你怎么能那么单纯？在香满楼献舞，目的就是为了让客人出价……”
陶小七有些气愤：“你们之前没说过，这不是钓鱼执法，逼着让人下海吗？”
小姐姐抓着陶小七的手有些紧：“这是香满楼的规矩，一支舞哪里能值六百灵石？”
事情不对。
从她进入到冠魁楼开始，就被套路着欠款，再从林英那里得到消息，一路引导到这香满楼之中。
而且自己身上，似乎还被下了某些**，让她渴望跟男子亲近。
一开始，就冲着她下海来的。
一纸契约，官府办案，未免也太快了些。
她偏头看向身边的顾玄笙：“我能使用灵力吗？我想把她们打一顿。”
旁边的小姐姐默默得后退了一步。
顾玄笙却忽然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钱袋子递给对方：“这是五千灵石，她，我带走了。”
陶小七：？
五千灵石？！
——师尊，从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败家？
那么有钱，怎么不早说？！
对方接过顾玄笙手里的袋子，打开瞄了一眼，顿时眉开眼笑：“公子您随意，要我带你们去楼上的包间吗？”
“出事了。”
顾玄笙忽然低语了声，手心捏诀冲向楼上，随即拉过陶小七的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