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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小七战战兢兢得在一旁守着。
顾玄笙想做什么事情似乎都能做到，但是性格的黑历史在那边，陶小七放不下心来直接交给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在一旁守着。
守着他孵蛋。
顾玄笙将蛋包好，看向陶小七：“一晚上没睡，你要不要先去休息？”
两人守着凤凰产蛋，凤凰到底是憋了很久才生出来，陶小七精神一直紧绷着，看得出来很疲倦了。
她却摇头：“不累，多久能孵好？”
“十来天。”
“这么久啊。”陶小七撑起精神：“凤凰怀他也才怀了几天。”
“凤凰是收敛了自己所有的凰火结他的命，会快些。孵蛋靠他自己，就会慢些。”
陶小七手抚上被子，感受蛋的弧度：“那二师兄出来，还会是人吗？”
鸟蛋出来的，不会变成一只小鸟？
顾玄笙却肯定道：“当然是人。”
陶小七又问道：“那现在他在蛋里，要给他胎教什么的吗？开发一下智力修为之类的。”
“胎教？”
“就是讲故事，听音乐，提早让他学习一些东西……”
陶小七自己介绍起这些，又觉得有些过分，赶紧停止：“不行，不能这么内卷。”她想了想：““那，我们是不是该给他准备个……那个……奶娘？”
顾玄笙笑：“不用，他是重生过来的，会长得很快。”
陶小七心潮澎湃：“所以，二师兄还是他对不对？他之前只是受了重伤而已，对吗？”
顾玄笙：“对。只不过修炼要从头开始而已。”
“那就跟我一样。”陶小七暗沉了那么久的眼睛终于映入了光芒，星星点点的：“那我修为尽失，反而是好事，我可以跟二师兄一起，从头开始学起。”
她有了希望，就能找到从前的状态。
她的性子向来如此，受再大的伤害，只要一点点希望，就能迅速恢复。
顾玄笙默默得看着她为别人高兴。
治愈陶小七的，从来都不是他。
陶小七是不是就伸手去摸摸这光滑的红凤凰蛋，暖暖的，还能感受到里面有生命的跳动。
“二师兄好像能感应到我在碰他。”她感怀道：“他若是没了记忆，但是感受到你孵他，他会不会把你当成他的爸爸？”
顾玄笙皱眉：“爸爸？”
陶小七：“嗯？”
顾玄笙：？
陶小七赶紧解释：“就是，当成爹。你把他孵化出来，那你会不会把他当成您孩子？”
这把顾玄笙问住了。
“我没生过孩子。”
所以不知道对孩子应该有什么样的感情。
顾玄笙顺着陶小七的话，不知不觉就被带了进去，问道：“你会把他当成孩子？”
陶小七的母性倒是被开发出来了，她说：“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可他是我亲手接生的，我还陪他一起长大，他若是没有从前的记忆，跟我应该会很亲吧。”
“从前的记忆，也许也会有。”顾玄笙打破她的幻想：“你养你自己的伤，我来养他。等你养好了伤，他应该就长大了。”
他没见过凤凰蛋孵化一个涅槃重生的人是什么样的，出壳是什么样的？
从前他出壳是个人，现在出壳，肯定也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