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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能安静一会儿。
顾玄笙给她上完药，收拾东西的时候交代道：“你取了东西就去陆鸣那里，了解一下你们明天要去的具体位置……”
他还没收拾完，耳旁就传进了一抽一抽的声音。
顾玄笙抬起头，看到了哭泣的陶小七。
她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委屈，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滑，眼睛和鼻子都红透了。
顾玄笙心头一颤，忍住给她擦眼泪的冲动：“又怎么了？”
陶小七抽泣得更厉害。
好像想把满腹的委屈都宣泄出来。
顾玄笙将东西放在一旁，哄道：“你说的那些话对你自己的名誉是不好的，并不是嫌你烦。”
陶小七抬手抹了一把脸，哭泣的表情更加扭曲。
她哭泣的样子，总能让人感受到她曾经的哭泣，那是经历过绝望的时候。
顾玄笙记不得内容，只记得情绪。
他伸手就接到了满手的泪水。
“好了好了，是我的错，以后不给你用失言茶了。”
陶小七一哭起来就停不下来，根本不吃他半点安慰。
顾玄笙看了眼旁边的茶水：“不然，我也喝，喝两杯，怎么样？”
他伸手去拿，陶小七却拉过了他的手摇头。
然后，继续哭。
顾玄笙失了分寸：“那你想做什么？”
陶小七摇头，说不出话来，也不做动作。
顾玄笙不断得给她擦眼泪。
他从来都不知道，一个人能有这么多泪水。
他只能按照自己的思想安抚着：“不管别人这么对你，你也要爱惜自己，这么好的女子，怎能动不动就拉衣服脱衣服？我虽然忘记了过去的事情，可也明白对你是关心在意的……”
陶小七抽泣动静小了许多。
他承认了。
顾玄笙递过去自己的袖子，给她擦脸：“小七，如今高阶妖兽四起，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不论多在意，我也没办法随心，这是我的责任。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你是我的弟子，所以我自然在意你，你不用再试探。”
陶小七听了他这一番话，更有些停不住。
他们才不仅仅是师徒之情呢。
“但是你一定要明白师徒伦常，因为你年纪小，见过的人也不多，以往你住在孤星阁，我们天天见面，你对我就很容易产生依赖，那不是男女之情，你要分辨清楚……”
陶小七立刻起身，端起旁边的茶壶，想了想，又换成了茶杯，倒了半杯之后，泼在了顾玄笙的身上。
他也没躲，被泼完之后有些狼狈。
一把年纪了，他竟然还分不清楚自己的感情是什么吗？
竟然质疑她对他的感情！
陶小七气得回到房间里，开始去换上自己的肚兜。
想来安慰让她生气了，所以顾玄笙没着急赶她走，等到一个时辰过后，陶小七终于能恢复说话，气势汹汹得站在他面前。
“你说我们是师徒之情，你敢接受测试吗？”
顾玄笙眉头一皱，不知她又有什么打算。
“我年纪小，不懂事，那你几百岁了吧，肯定懂事了，应该不会对自己的弟子产生生理反应吧！”
顾玄笙：“生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