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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
电梯上颤悠悠跑下来的老太太满脸惊慌的道歉，饮料特价，家里的孙子爱喝她就拿了不少，没想到下电梯的时候竟然没拉住，购物车失控一下子就冲过来了。
“没事吧？”
顾少擎眼神里尽是关切，他还在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天知道那瞬间他有多恐惧。
夏柠檬怔怔的望着他，她看到了他眼中的恐惧，他一下子冲过来，不要命的把她拽入怀中，甚至还要替她去挡那个车。
幸好那个车偏了。
没有撞到他，也没有伤到别人。
“我没事。”
她喃喃，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恐惧的眼神，她的心恻恻的疼。
她想到那个梦。
她站在高架桥上，看着他朝她狂奔而来，他的眼神也是这样的，那样的恐惧，好像他的世界就要崩了，好像他宁愿死的人是他自己。
“顾先生。”
“嗯？”
“我真的不是南暮吗？”
夏柠檬声音很低很低，却如无形的重锤狠狠的敲砸在顾少擎心上，她这是想到什么了？
“当然不是。”
男人下意识的回答。
“哦。”
夏柠檬感觉自己有点可笑，那个视频都证明了一切，她不可能是南暮，那个被顾少擎赶走的女人才是。
“怎么了？”
顾少擎很紧张。
他怕刚才的惊吓会让夏柠檬想起什么不该想的东西。
“没事。”
夏柠檬笑了笑：“我可能是一下子被吓到了，胆子太小了。”
“抱歉，刚才购物车冲下来没有伤到两位吧？”
超市的工作人员也过来了。
夏柠檬摇头：“没有，不过你们这个也太危险了，幸亏是没伤到人，如果真的撞到人的话就不得了了啊。”
“是是，我们会改善，很抱歉啊，给两位造成惊扰了。”
工作人员满脸歉意的去给老太太收拾那些饮料。
顾少擎还在望着夏柠檬，眼神里的关切不自觉间盈满而溢：“柠檬，你……真的没什么事吧？”
“没有啊！”
“我能有什么事？”
夏柠檬唇角一扬，笑得没心没肺的，企图在证明她真的一点事都没。
“那你刚才突然问你是不是南暮？”
顾少擎试探着问。
他怕夏柠檬会想到什么，医生都说了，催眠术随着时间越久越不稳定，而且长期生活在曾经生活过的环境里或者接触熟悉的人，都会可能唤起被催眠封锁了的记忆。
“我就是……”
夏柠檬不知道怎么解释了。
难道说她突然间就想到曾经的那个梦，梦见她变成南暮自杀的荒唐？
“嗯？”
他还在追问。
夏柠檬：“哎啊，我就是觉得如果我是南暮的话，或者就不用那么纠结了。”
“你不是南暮也不用纠结，总之你是我的，这一点我会跟肖陌森说清楚。”
顾少擎斩钉截铁。
他明显是误会了，还以为是夏柠檬因为他刚才的英雄救美而喜欢他了，心莫名雀跃，就像是初恋的少年唇角不自觉上扬。
“啊？”
夏柠檬一愣。
“放心，我也一样会把他当成你的哥哥那般看待，也不会阻止他常来看可可跟寒域，他依旧可以是可可跟寒域的陌森爹地。”
顾少擎再一次承诺。
夏柠檬：“……”
她没法拒绝，也拒绝不了，她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