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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夜生开着车，回头看了她一眼。
“生孩子对你而言是不是特重要？不生不行？”
她问。
“不是。”
夜生秒答，车缓缓停下，前面是红灯。
他回头看向燕歌儿，很认真，很严肃：“我不是希望我们的未来一定要有孩子，我是希望你对未来的规划里，我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
燕歌儿沉默了。
好似在她的人生里，夜生真的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或者……
也不是可有可无，而是她不敢去承认夜生的存在很重要。
她怕！
怕走母亲的旧路，也怕像南暮这样卑微到了尘埃里，更怕不可或缺之后却又要面临不可避免的分离。
“滴！”
身后车子在催，红灯转绿了。
车缓缓启动，这一路上，他们俩谁都没有说话。
“来，芒果。”
顾少擎买了一大袋芒果回来，坐上车，递给南暮一盒已经切成了小块的芒果肉：“尝尝。”
“好甜啊。”
南暮吃了一块，笑得如花般灿烂。
“喜欢就好。”
顾少擎绝对不会告诉她，他试了三个，这个是最甜的，才让店员切了，给她吃的。
此刻店里那些店员正满脸羡慕的站在店门口望着他们。
长得帅，还有豪车，还亲自给老婆买水果，买就买了，还要尝尝甜不甜，甜的才给老婆吃，也太完美了吧。
“你试一下。”
南暮插了一块放进顾少擎的嘴里，望着他：“甜么？”
“甜！”
顾少擎表示，甜到了心扉里，唇角都不自觉的上扬，简直要咧到耳根子，怎么都合不拢了。
“晚上想吃什么？”
这太阳还没下山，某人就已经在考虑做什么晚饭。
南暮认真的想了想，摇头：“不知道诶，好像什么都不想吃，可又好像什么都想吃的样子。”
孕妇就是这么难伺候。
顾少擎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要不然给你做糖醋排骨？”
南暮爱吃这个。
“好。”
她不挑……
真的！
一点都不挑……
就是某人把做好的糖醋排骨端上桌的时候，她突然感觉到了一阵反胃，眉头一拧，人直接就往洗手间跑。
“呕……”
胃部的东西倾泻而出，好似要把她整个人掏空似的。
“暮暮，没事吧？”
顾少擎急坏了，轻拍着她的后背，恨不得取代她承受这一切。
“没事。”
南暮吐得眼泪都出来了，摆摆手：“孕吐嘛，正常的，就是我好像一闻到糖醋排骨的味道就难受，就想吐，我想要吃甜的。”
“好，我重给你做个牛奶炖燕窝。”
顾少擎搀扶着她走进客厅，那小心翼翼的态度，好似在呵护着易碎的珍宝，眼神中尽是谨慎。
“你不用太紧张哦，我没事的，真的。”
南暮笑眯眯的保证。
顾少擎表示，他不紧张……才怪。
“在这乖乖坐着，我去煮，很快就有得吃了。”
顾少擎贴心的把遥控器递给她，才转身走向厨房。
“嘿嘿。”
南暮笑得合不拢嘴。
感觉现在的小日子就跟磨了蜜糖似的，甜得不行。
“什么？”
“她怀孕？”
“她的子宫还在？”
房间里，柳青青冲着手机怒吼，满眼都是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