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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瓦尔说了好几次不要让她久等……
虞瑜沉思,“你们觉得我现在就去怎么样？”
修：“？”
赫瓦尔：“？”
你是出其不意偷袭她吗？
现在就去？
虞瑜无辜回视修，“她说不要让她久等，那我现在就去,她不得很开心？”
虞瑜，主打一个乖巧听话，全希瓦第一个听话。
想了想,她又转身抱住赫瓦尔,“赫瓦尔前辈，你一定要善待我啊！”
“我可是群星妈咪最好的崽！”
赫瓦尔表情开始扭曲了。
修闭眼，不忍看她。
赫瓦尔扯了三次，都没把虞瑜扯开。
她放弃了,“算了，你去吧。”
她面无表情,“她都能跟你交流了，你还怕什么？”
“能弄死你早就弄死了。”
赫瓦尔自己分析自己，“如果真的是我,既然急着见你,你最好早点去，或许能争取一些斡旋的时间。”
她思索道，“我想复活的兴趣应该不大,你不用担心她对你做什么。”
说着她又眉头紧锁，“所以我为什么早死呢？我怎么不记得了？”
虞瑜戳了戳她的脸。
赫瓦尔一巴掌拍下她，没好气道，“你再动手动脚？”
虞瑜一听，立刻试图用jio踩赫瓦尔的jio。
赫瓦尔灵活的躲开了，然后闪身钻出来，一手按着虞瑜的脸,将她按进被子里。
修无奈的摇头。
“都这个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玩闹？”
虞瑜被闷在床单里，发出闷闷的声音，“不然咧？”
“如果邪神是赫瓦尔，那我还真不怎么怕。”
“而且我师祖祖祖说，我和赫瓦尔同源，指不定我和她也有点奇葩的亲戚关系呢。”
“怎么想都没什么值得害怕的，”虞瑜理所当然，“她真想对我做什么，我也反抗不了。”
“一巴掌下来，她得哭着求我别死。”
修：“……”
赫瓦尔：“……”
她幽幽的道，“你对我可真有信心。”
虞瑜哎嘿了一声，“可是她的落款是——你的赫瓦尔！”
“嘿嘿，说不定是我赫瓦尔宝宝呢！”
这谁能扛得住啊？
赫瓦尔沉思了两秒，被修瞥了一眼才反应过来。
她又加大了力气，试图闷死虞瑜。
赫瓦尔语气冷酷，“再喊我宝宝我鲨了你！”
修沉默，不想在这个时候说话。
可惜……
虞瑜还在笑，声音闷闷的传出来，“修宝也可爱，你们别害羞，反正跑不掉的。”
她，潜意识海的神！
谁都别想跑出她的五指山！
她说的！
修：“…
…”
赫瓦尔：“？”
这么嚣张？
治不了你是不是？
修冷冷道，“说的好，倒是需要告诉你们一件事。”
赫瓦尔眼皮一跳。
其实她差不多猜到了。
虞瑜：“修鸟你闭嘴啊！！！！！！”
修语气凉凉的，“她在潜意识海建了个乐园。她的乐园。”
“她收了一堆学生。”
赫瓦尔眯了眯眼，精神寻找钩吻等人，结果发现人家本来就在。
赫瓦尔：“？”
你们偷窥我家，你们礼貌吗？
虞瑜趁赫瓦尔不注意，挣扎了出来，“修鸟你闭嘴啊！！！”
她扑上来捂修的嘴，可惜心意相通就代表着……
抓不到，根本抓不到。
修总是间不容发的避开她，语气凉凉的，“赫瓦尔，我，钩吻都已经被她找到了。”
“她让钩吻喊她老师，顺便溜普格里斯，预计即将找到幼年普格里斯和幼年夜莺，乃至……”
虞瑜头皮一凉，下意识看了看四周。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凉飕飕的感觉。
空气陷入了寂静。
虞瑜渐渐放松，“哎嘿，我才回来，她们没注意。”
赫瓦尔：“……”是吗？
修：“……”是吗？
虞瑜拍了修一下，“你忘了，只要我一谈赫瓦尔，连你都会被屏蔽。”
“老师她们又没有随时自检记忆的习惯。”
也就修……从哪里跌倒从哪里上自检程序，时不时做个记忆自检，系统瘦身（bushi）。
不然修也发现不了。
嘶，这么想有点bug……
虞瑜凝视赫瓦尔，“你总想让我签简赫契约，不会是有什么别的作用吧？”
赫瓦尔撑着下巴，优雅道，“我想不起来，你提醒我一下？”
虞瑜：“……”
行吧，闭嘴吧你。
什么都想不起来，摸鱼怪！
修静默不语，见她们交流完，才道，“你准备现在就去？”
虞瑜嗯哼了一声，“心动就行动，宜早不宜迟。”
险嘛，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冒。
相比别的邪神，赫瓦尔已经够安全了。
这个时候，她还真就希望是赫瓦尔了。
毕竟她说是‘你的赫瓦尔’哎。
赫瓦尔：“？”
她面无表情，“你还是加个限定词，比如，本体？”
虞瑜无辜，“那你呢？赫尔瓦？其实确实容易喊错，我以前就偶尔记成赫尔瓦。”
赫瓦尔愈发面无表情，“凭什么她不是赫尔瓦？”
虞瑜：“人家是本体哎！”
赫瓦尔：“她可以不是。”
虞瑜：“……”
行，你说的都对。
修捏眉心，“就不能晚点？”
空气逐渐凝重。
虞瑜也不再嘻嘻哈哈，认真道，“我觉得，这种事情不能拖。”
“我觉得有七成把握，就大概能上了。”
一，邪神可能是赫瓦尔。
二，瞰说她和赫瓦尔同源。
三，赫瓦尔似乎还有意识，她在通过群星和虞瑜交流，而且语气还怪温柔的，还说‘你的赫瓦尔’。
这三点，足以让虞瑜做出决定了。
这种事，哪有万全的把握。
修沉默，“就因为一句话，你就有必去的理由？”
虞瑜认真，“可赫瓦尔前辈也说了，圣弗兰异动。”
“非要说征兆，其实这几年事情真不少了，”她看修，“群星扩张，过往的施法者大批量复苏，赫瓦尔前辈清醒，夜莺等人回归……”
“如果你综合来看，这些不能算异常吗？”
修一怔。
赫瓦尔敲打着手臂，思索道，“去吧。”
她道，“必要的时候，我会助你一臂之力。”
虞瑜瞬间转头，“你要干什么赫瓦尔！”
她厉声呵斥，把赫瓦尔说的一愣。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虞瑜。
赫瓦尔无语极了，干脆转头，一个字都不想说。
虞瑜：“你还委屈上了！”
修：“……”
什么时候虞瑜和赫瓦尔关系这么好了？
即使是修，都迷茫了一瞬间。
之前不还天天骂狗赫瓦尔吗？
虞瑜：“你先说，你要干什么！”
赫瓦尔眼睛一闭，“不记得了。”
虞瑜：“？？？”
赫瓦尔这才瞥了她一眼，“我可以跟你手拉手流浪虚空。”
虞瑜：“？？？？？？”
谁要和你流浪虚空？！
虞瑜：“你现在可以说你的计划了吧？”
赫瓦尔已经优雅坐下，翘着jio端起酒杯。
她美滋滋的抿了一口，“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会出岔子。”
“尤其是你，虞瑜。”
虞瑜：“？”
凭什么尤其是本虞了？
赫瓦尔解释，“我和她们不是一个计划……或者说，我们各自负责一个计划，不能互相干扰。”
她又道，“我只记得我的那一份，她们的计划我不记得，你问我也没用。”
“不过，简好像已经成功了。”
她评价道，“她运气真好。”
虞瑜沉思，终于听出问题，“你的意思是，你的本体也是一个单独的计划？”
赫瓦尔歪头，“不记得了，别问我。”
虞瑜真是服了她了。
她决定不再追问赫瓦尔，这个比一个字都不会说。
修：“现在唯一的异常是，祂，主动找你。”
“你真的要听她的话去冒险？”
虞瑜没有迟疑，点头道，“她没有理由骗我。”
如果邪神真是赫瓦尔，她觉得，群星的庇护可能只占一半原因，赫瓦尔指不定也在庇护希瓦。
前有无风大执政官，后有尼尔维克、蜃天树境，虞瑜觉得赫瓦尔一定也能做到。
况且，赫瓦尔一直莫名的认定，群星一定没有意识。
难道她一直知道，任务面板到底是谁在活跃？
赫瓦尔：“……嗯，我不知道。”
虞瑜：“……”
赫瓦尔：“我只是告诉你，群星不会有意识，仅此而已。”
虞瑜：“我不信，我说有就有。”
赫瓦尔：“……那你赢了。”
修也在思考，她觉得赫瓦尔疑点重重。
她一直都神神秘秘的，就她一人从群星升天活到现在，问过往都是含含糊糊，问计划谁都不说，问记忆一问三不知。
她整个人这么异常，她们居然还一直忽视，这本身就是一种古怪。
推究细枝末节，修紧锁眉头。
赫瓦尔想了想，“必要的时候，你可以请求群星援助。”
她道，“模模糊糊，我记得……”她又眼神放空了一会，“群星也是锚点。”
虞瑜：“……”
这么重要的信息，你现在才想起来？
赫瓦尔手一摊，“我困了，你不去我就先睡觉了。”
虞瑜立刻拉住她，“别喝酒了，喝茶，喝咖啡。”
“不许睡！”
赫瓦尔现在一睡觉，虞瑜就怕。
虞瑜转头低声道，“那我就去了？”
钩吻的声音终于响起，“……去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纵使再担心，还能如何？
小白的声音也响起，“为了希瓦。”
虞瑜点头，“为了希瓦！”
两人的身影已经出现，她们注视了一会赫瓦尔。
赫瓦尔晃着杯中的酒，“别看我，但凡我能影响祂，就一定不会对虞瑜做什么。”
前提她真的能影响。
不过……目前来看，祂对虞瑜并无恶意。
虞瑜已经躺下，就抢了赫瓦尔的大床。
如果一切顺利，她很快就会清醒。
在潜意识海中，虞瑜遇见了夜莺和瞰。
她们似乎早已等候，此刻也朝她点头。
果然，她们就没错过什么信息，几乎和修同时反应过来。
夜莺和瞰一左一右，径直带着她深入潜意识海。
眼看黑暗与污浊笼罩四周，虞瑜终于忍不住，她嘀咕道，“你们会被污染的！”
瞰：“些许污染，回去有群星，没事。”
夜莺也简单点头。
过了会，她停住了，表情有些微妙。
“有‘人’来接你了。”她将‘人’字咬的
很重。
瞰：“……祂还怪重视你的。”
邪神也不是傻子，大部分邪神也是有智慧的，只是它们的智慧，人类一般无从琢磨。
此刻，一个深漆的身影从黑暗中缓缓走来。
那是一道分外邪恶，分外污秽的身影。
但随着她逐渐靠近，虞瑜的眼神渐渐地震。
夜莺？！
夜莺面无表情，“有趣。”
深漆色身影并无任何表情，眼眸已经变为纯黑色。
她像是一个傀儡，并无任何神智可言，就像……
夜莺的分/身被赫瓦尔抢了？？？
好家伙，她那句话难道是真的？！
这怎么不算奉她为主呢？
夜莺·漆黑版静静等待。
虞瑜走上前两步，然后朝师祖祖和师祖祖祖挥手，“那我和她走了。”
此时此刻，夜莺身上绽放着浅淡的红光，一道道光华流转，将四周一切吞噬。
瞰身上的银袍愈发耀眼，有若有若无的气息散发出来，竟然将四周污浊排开。
她们显然都有短时间停驻受污染潜意识海的能力。
瞰皱眉看了一会夜莺·漆黑版，才道，“去吧。”
那个所谓的赫瓦尔，对虞瑜还挺礼貌的。
居然还派人来接……
瞰怪吃惊的。
夜莺一直在凝视分/身，奈何分/身似乎灵智全无，没有丝毫情感波动。
最终，她们看着漆黑色夜莺，带着虞瑜步入黑暗。
直到视野中看不到师祖祖和师祖祖祖的形象，虞瑜忍不住朝边上的人影絮叨，“你还记得我吗？”
“你真的没意识了吗？”
夜莺偏转头。
虞瑜：“？”
草。
Lyb！
骗子！
夜莺语气平平，“跟我来吧。”
此刻，与夜莺相同，虞瑜的身上，也在散发着某种气息。
可怖的，邪恶的，伟岸的，气息。
这一刻，潜意识海的污浊，似乎于她绝缘了。
因为她本人，比一切都更污浊。
虞瑜都惊呆了，“本虞不会真是群星和赫瓦尔生的吧？”
她喊妈咪莫非是被人安排了？？？
夜莺看了她一眼，顿了顿才道，“也不算错。”
虞瑜：“？？？”
但虞瑜最好奇的竟然是……
“你现在不会真的奉赫瓦尔为主吧？”
夜莺笑了笑，“有何不可？”
虞瑜裂开了。
夜莺：“相比本体，祂的力量更伟岸。”
但是……
这个分/身师祖祖会笑哎。
师祖祖平时都很少笑！
夜莺瞬间肃容，“不要说话，快走。”
虞瑜：“……”
她又
忍不住问夜莺，“师祖祖，我小时候真的是人吗？”()
夜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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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现在为什么这么不像人啊？”
夜莺：“你问祂们。”
虞瑜：“祂们是指赫瓦尔和群星吗？”
夜莺：“嗯。”
虞瑜：“她们为什么找我呢？我是不是她们私生女啊？”
夜莺：“……？”
“你想是……也能是。”
虞瑜：“我不是私生女为什么选我啊？”
夜莺都被她问烦了。
她冷冷道，“我迟早杀了本体。”
虞瑜嗯嗯点头。
夜莺：“？”
你可真是好徒孙孙。
一点都不担心你师祖祖的死活。
虞瑜迎着她眼神，一脸无辜的道，“可是你们都是我师祖祖，差不多的。”
“谁当师祖祖不是当啊。”
“而且我相信师祖祖你，你一定有办法把自己洗白白上岸的。”
夜莺：“……”
真是谢谢你的信任。
虞瑜立刻又问，“那她们为什么选我啊？”
夜莺没脾气了，“我不知道。”
虞瑜：“！”
你怎么能不知道呢？！
毫无猫德！
夜莺顿了顿，“祂的状态很特殊……祂，不在现在。”
虞瑜：“啊？”
夜莺：“祂在过去等你。”
虞瑜一瞬间就想到了一个名词——
时间小偷！
“我……”
夜莺将虞瑜往前一推，“找到祂。”
当看不见虞瑜的身影，夜莺才淡淡道，“取代祂。”
群星，祂，都不完整。
新旧交替之时，就是她脱控之日。
*
雾蒙蒙的太阳如同隔了层纱。
虞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泥土小路，蜿蜒着铺向远方。
虞瑜低头一看，“！”
坏了，本虞怎么成阿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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